苏醒还不到半个时辰,就状况百出,一会儿要吃东西,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出恭,一会儿又说腿疼了要找人捶腿,反正不是这个事儿就是那个事儿。刚开始的时候,沈旭还多多少少有些回应,可后来,沈旭只是回头看她一眼,说都不说一句了。
“公主,您还是消停一会儿,再过一会儿咱们就到了。”句夫子忍不住劝道。
“哼,我不要坐车了,我要骑马。”时昔在车厢里跳了一下,怒道。她现在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她对玉环香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想走,她想逃离这个见鬼的沈旭,但是沈旭就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无论她想什么办法,他都能让她在马车里解决。就连时昔唤了一个婢女上来,说要给自己捶腿,他都命令队伍停下来,将马车的车门的窗幔全部打开,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婢女给她捶腿,时昔简直都要气炸了。
“我要骑马,你听到没有,沈旭。”时昔大喊了一声,见沈旭没什么反应,时昔心头一怒,完全什么都不想,掀开马车的车帘,足尖微点,身子一跃,纵身从车窗里跳了出来。
句夫子策马从车窗旁走过,陡然一惊,连忙勒了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双蹄人立而起。“公主。”句夫子惊喊了一声。
时昔早已快速的翻滚而过,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时昔身子骤然跃起,掌风凝力,句夫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时昔的掌风带到,身子骤然之间瘫软,从马背上骨碌碌滚了下来。
时昔一跳,稳稳的落在马背上,一勒缰绳,调转马头,纵马疾驰。
时昔一连串的动作漂亮潇洒,一气呵成,绝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完全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
句夫子只惊喊了一声公主,就微顿在地上,歪着头,一声不吭,浑身瘫软,这丫头身上竟然还有毒药。
沈旭瞳孔一缩,调转马头的瞬间,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足不粘尘,直奔时昔逃离的方向。
时昔卯足了劲儿抽打了马儿,马儿吃痛,长啼一声,放开四蹄狂奔而去,不过转眼功夫就跑出了两三里路。不过时昔快,沈旭的速度竟然比她还快,时昔忍不住回头一望,恰见沈旭迎面而来。
“公主,您这是想去哪儿呢?”沈旭眉梢一扬,元力再提,身子一跃,轻飘飘的落在时昔身后的马背上,手臂一张,将时昔牢牢的圈住。
时昔大惊,顾不上再去勒缰绳,手肘向后一撞,去击打沈旭的腰腹。
沈旭却是早有准备,腹部一缩,轻轻巧巧的避开,手臂仍旧紧紧地禁锢着时昔,“公主受惊了,这匹马不听话,属下回去一定好好的教训它。”沈旭伏在时昔的耳侧,低低地说着,猛地一提缰绳。
时昔的身子受着惯力往前冲,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直直地栽倒下去,惊叫一声,沈旭急忙伸手去拉时昔。
紧紧闭着眼睛,鼻腔中却蓦然涌入一股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