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恨宫这么多年,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两人相对而站,手又紧紧地握着,时昔几乎是靠着他的怀中,灼热的气息吹打在时昔的额头上,时昔的脸上痒痒酥酥的,心尖儿却在一寸寸颤动。
“宫主苦心栽培,我们自然不能让她失望,俗话说,欠债还钱,道理都是一样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时昔总觉得花言的那句不能让她失望别有一番意思,来不及细想,花言已经松开了她的手。
当啷!
幻水神王袖袍甩动,立在桌旁的禅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动,眨眼间落到幻水神王的手中。
时昔转头的功夫,正对着幻水神王的花言已是一声闷哼,脸色发白,鲜红的血液顺着广袖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眨眼间就渗透道地板的缝隙中,只留下一团模糊的血渍。
时昔垂首望去,花言右手的中指已然落在了幻水神王的掌心。
“师兄。”时昔眼角潮湿,吐出的声音已经挂上了哭腔。
“无碍。”花言左手拂过时昔的脸颊,喉中逸出沙哑低沉的声音。
幻水神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凝眸又望向花言放在时昔侧脸的左手。
又是一阵强劲诡异的风,贴着时昔的身侧划过,花言错愕的想要将手拿开,若是这样被削掉手指,难免不会伤到时昔的脸颊。
而时昔也感受在这股奇异的外力,心里凝着一股气,这次的警惕性自然比上次高多了,感受到异动,时昔来不及多想,双手攥住花言的左手,快速的就朝自己的心口塞,死死地护住花言的手。
花言眸子一沉,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连带着时昔扑倒在地上,戾风却还是蹭过时昔一侧的脸颊,狂啸着打了出去。
砰的一声撞到门口檐下的石柱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时昔脸上一亮,一道细长的血痕骤然出现在白壁的脸上。
玉凌音脸色沉沉的看着幻水神王,思索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可惜她自己也是一个戴罪之身。
赤晴和刚刚醒来的黄冉姐妹二人,不过是片刻的惊讶,既然脸上都挤出得意的笑容。
倒在地上的花言下巴抵住时昔的额头,任凭时昔呼出的淡淡幽兰香气打在他的脖颈间,一只完好的左手被时昔牢牢护在怀中,心中蓦然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还好,没事。”时昔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脸颊上的伤,双手捧住花言的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你的脸上,疼吗?”花言抽手抚上时昔的脸颊,疼惜地望着那一道血痕。
“没事,没事。”
“你们竟然还敢躲。”幻水神王垂目打量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僧袍飘动,眸中聚起瘆人的杀意。
一旁的黄冉忽然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这浓重的杀意寒入心底,刺激着暴露的皮肤绽出一粒粒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噗!”
就在这股瘆人的寒气刚起之时,幻水神王忽然猛地身子一缩,向前狂吐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