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却二度让他冷了场,无法,只好赶紧换了一个话题,“仲夏怎么样了?”
沈墨摆弄着手里的照片,突然抬头看向老邢,想想心理医生和自己说得话,心里不免难受。他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接起了老邢的前一个问题,巧妙的躲开了对方对仲夏的疑问,“他们就是惯犯。”
老邢纳闷,听他肯定的语气,不自觉的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你……怎么知道?”
沈墨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几张照片上,嘴上却在回答老邢的问题,“屋子很黑,关人的屋子却很亮,这样做,里面完全看不到外面的状况,他们很清楚这一点。院墙高筑明显是为了防止外面有人看到院内的样子。窗户都砌死了……老邢,到底你是刑警,我是刑警?”
老邢正在认真地听他一条一条的叙说,哪成想这人一个回马枪,戳得他措手不及,老脸一红,死不认账,“我这是而培养你的刑侦意识,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啊?”
沈墨看老邢死鸭子嘴硬,也不同他废话,直接问到,“绑匪要的是什么?”
老邢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那还用问么?当然是钱了!”
沈墨点点头表示赞同,继续说下去,“那被绑架的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精神崩溃,立马给钱?”
“当然是怕死的时候了……那些动物血是吓唬人的?”老邢被沈墨这个后生一点拨,果然拨开云雾见月明了,“我去找人查一下这几年的失踪人口。”
“张黑子语气那么确信,肯定是之前被绑架的人都给了钱,也销了案。”沈墨拦住老邢补充一点。老邢点点头,快步往外走。
送走了老邢,沈墨一边心不在焉的端详着桌上的照片,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仲夏的电话。
出门的时候,仲夏说同几个客户和厂商吃饭。虽然仲夏身边带了好几个随从,但是他不亲自陪同仲夏身边的时候,心里实在不放心,电话自然打得也就勤一些。
电话很快就被对方接起,仲夏略带欢快的声音伴随着周围的嘈杂声传过来,沈墨悬着的心也得到了安抚。他听着仲夏好像是离开了饭桌,走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与他通话。
“身体有什么不适么?”
“挺好的,你都给我配了随行的医生,再晕倒,我马上就能接受急救。”仲夏的语气里带着嘲讽,却听不出一丝不快。
沈墨全然不在乎她语气中的讽刺,说:“都和谁一起吃饭?”
“海南的马总、纯记的钱总……”仲夏点了几个人的名字,然后补充到,“还有高副总。”
沈墨微微一愣,连忙换左手接电话,右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张照片,问:“高副总?哪个高副总?”
“辕门的高副总啊,咱们在升职宴上你也见过的。”仲夏怕沈墨这尊大佛记不住那些虾兵蟹将,还描述了几句高副总的长相,“戴着眼镜,挺白,挺斯文的。”
沈墨盯着手里的照片,屏住呼吸,直到对面仲夏唤他两声才反应过来,“你不要离开饭店,我现在马上过去!”
仲夏被他郑重的语气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