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的追捕吧?!
而且看样子国家还动用了军队!
天呐,十五辆军车,数架武装直升机,这个实力配备怕是打一场小规模的局部战争都足够了吧?
王不凡被孤帆夹在腰间,脑子里一片混乱。
即使被枪毙的那一刻,王不凡都没有怨恨过上天的不公平。但现在,王不凡简直有种对着上帝大骂三百回合的冲动。
“靠,死刑犯也有人权,不带这么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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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木的气息倾泻出来,弥漫在周遭,犹如势力的毒和傲慢的香,让人不能不吸入。偏偏这种大自然的原始味道是会让久居钢铁丛林的人上瘾的。
白孤帆深吸一口气,看的出来,他被这里的气息深深迷住了。
夜色已经笼罩这片森林。月色斑驳这句话在这密密的森林里得到了更深的诠释。月光透过树叶倾洒下来,在青绿的草地上形成的斑点宛如一个个明媚的笑脸。
这里是森林的深处一处草地中。周围是高高的灌木。在许晴依的带领下,王不凡他们终于摆脱了后面的追捕。很奇怪,许晴依似乎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刻躲过危险。比如在方才的逃亡中,追捕的军队对森林的边缘进行过系统的轰炸。其中有一批炸弹几乎就要炸到他们,可在许晴依的指示下,所有人静静地匍匐在固定的地点竟然全都毫发未伤。王不凡不得不承认,这个许晴依除了能让人瞬间蒸发的能力外,似乎还有预知的能力。
这是所有人在逃出实验室后第一次大聚会。王不凡终于知道了以前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比如,由于自己被子弹爆头却没有死的奇迹,他被送入了特别事件研究所。又比如,他们这群人的身份。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我们都是国家近三十年来所搜集到的特异功能者。我们都是当够了小白鼠。不想再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所以才决定逃出来的。当然,由于时间仓促,我们没有救出所有同伴,而你的禁闭室正好在我的房间下面,我们在逃出来的时候就顺便捎带上了你。我们进去的时候,研究所的人正在给你注射安定死亡剂。可以看出,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决定让你自然死亡了。”
许晴依缓缓地说出这些话,然后静静地看着王不凡。
由于担心暴露目标,所以并没有点起篝火。只有斑驳的月光给大家提供丝丝的光线。
王不凡安静地听完这些。眼神扫过众人。这次逃出来的人还真不少,细算一下竟然有三十四人之多。大部分人都还穿着研究所中的灰白服装,右胸上的编码在月光下显得刺眼。只是,王不凡却什么都没有说。他能将自己眼睛能够透视的异能隐瞒下来,自然也不会对众人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他的心灵还是封闭的。
事实上,安静坐在四周的人里,也有不少人对王不凡露出谨慎和戒备的神色。在许晴依的介绍中,王不凡知道,这次逃出来的所有人都是有着一项或者两项异能的人。比如许晴依,她的能力微粒分解术以及危险预知。那个总是臭着个脸的小冰,她的异能是夜间视物,不过据说还能飞翔。不过王不凡没有发现她有这方面的才能展露。而方才夹着他一路狂奔的白孤帆,所展现出来的能力是巨力以及如猿猴般矫健的身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叫易磊的中年人,他的能力是空气凝固。据说他是最早进研究所的人之一。迄今已经四十七岁了。大半辈子都是在研究所中度过的。对外界几乎是毫无所知。
这些人里,什么能力都有。王不凡注意到,这次逃出来的众人没有一个能力是重复的。而且每个人的能力似乎都正好能互补。比如众人中,除了小冰能夜间视物外,没有一个人的眼神有他那么好。这是一种巧合吗?
由于有了许晴依的危险预知,所以众人几乎没有安排什么岗哨,而是就那么随意地围坐在了一起。看起来这些人对许晴依都非常信任。这个叫许晴依的女人在众人中有很高的威望。
“嗯,还有吗?”王不凡听完许晴依的话,只是淡淡地回问一句。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心里太多震撼,反而冲击的他此时无欲无求一样,心思一片平静。
许晴依微微蹙起了秀眉。她有些拿捏不准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了。
依据正常人的反应,在听见自己被人如小白鼠一样关押起来研究,又在最后差点被杀死的话,应该会很愤怒才对吧?!即使不愤怒,那起码也应该有一丝的心里波动啊。可是许晴依偷偷看向小冰,小冰却无奈地对她摇了摇头。
其实许晴依并没有把小冰的能力完全告诉他。小冰除了夜间视物和飞翔能力外,还有心灵侦测。当然,只是能简单地探测到人的心灵波动,简单的判断人是喜是怒还是悲哀。可是很可惜,小冰似乎什么都没有从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
(唔,没有任何心里变化吗?)
许晴依蹙着眉头道:“不凡,难道你就不感觉一点点愤怒吗?毕竟国家这样对待我们,我们是人,又不是实验用的小白鼠,他们这样对待我们,你不觉得难过吗?”
“难过?”王不凡喃喃道“没有。易地而处,若我是国家,将我们这些非正常人类集合起来研究是必然的。毕竟我们和正常人实在差太多了”
“可是,他们差点杀了你啊!”白孤帆忍不住道。
杀?王不凡斜眼看了这个愣愣的壮小伙一眼,不屑地摇了摇头。
(笑话,我杀了人,接受法律制裁是应该的。何况,我又不是第一次被杀!)
“唉,还是你看得开啊。”一直孤坐一旁的易磊忽然抬起头低声道。
“怎么了,易老?您也觉得我们不应该逃出来,任由他们研究吗?”许晴依眼神一闪。
易磊细不可闻地摇了摇头:“不。我是必须逃出来的。我在那里已经待了三十年,再不出来,我就再也看不见我的母亲了我只是觉得,晴依,你为什么心怀这么多的怨恨和抱怨呢?我们会这样实在是怪不得任何人的。国家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如果硬要怨的话,就只能怨苍天吧。是它赐给了我们这些能力,却没有给我们相应的生存环境。也许,苍天也在怨恨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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