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的时间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继续打搅了。”聂思兰刚好吃完披萨,张子霆起身告辞,向外便走。
冰人忍不住叫道:“等等。”
“张先生还有事,我们怎好挽留?”将军瞪向冰人。
“可是将军,这”冰人还要说什么却被将军的目光喝止。张子霆与聂思兰就这样离开办公楼扬长而去。
他们走后将军才说:“根据情报他们去过中国城,找过龙组的王海,想必已经知道那些血族的幕后就是拜克斯雷德家族。要了结这一切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捣黄龙,如此一来就无法避免与拜克斯雷德家族的直接冲突。”
冰人奇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放他们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不呢?如果一切能够在拜克斯雷德的城堡结束,对我们而言也未尝不是一种理想的结局。”将军顺着会客长桌缓步来到刚才张子霆坐的地方,拾起那枚精巧的符弹。“他故意留下这东西给我们研究,算是交换那把手枪的技术。我觉得他人还不错,你们说呢?”
其他人苦着脸面面相觑,张子霆的恃才傲物并未给他们留下任何与好擦边的印象。
聂思兰随张子霆离开,乘着摩托飞快的在风中奔驰。他们两个都没戴安全帽,任由风吹乱了头发。
她见摩托车离开曼哈顿进入queens,忍不住问道:“我们去皇后区干什么?”
“找人。”迎着风,张子霆大声的回答。
“找什么人?”聂思兰整个身体贴在张子霆宽厚的脊背上,伏在他耳旁问。
张子霆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昨天晚上见过的人。”
“昨天晚上?吸血鬼?”聂思兰皱起眉头。“就是他们在追杀我们,我们为什么还主动找上门?”她虽然渴望再见那些吸血恶魔也好杀个痛快,可对张子霆如此选择却十分不解。
“那么多吸血鬼并不是每一个都想要我们的命。未免可能耽误任务,我们必须找出幕后黑手,揪出来铲除。你也不想自己的第一次任务就失败吧?所以最好给我保持冷静,不可以擅自行动。”张子霆大声说道。
“好,我知道。”聂思兰回答得有些艰难,之后便不再说话,只是将整个身体紧紧贴在张子霆背上,闭着眼静静聆听风声,聆听摩托车的呼啸声,聆听张子霆的心跳声,以及她自己的心跳声。
张子霆就像个背着妹妹走山路却忽然发现妹妹睡熟了的哥哥,露出会心的微笑,在汽笛声中消失在风的尽头。
摩托车停在皇后区一家热闹的夜总会门口,今天有个非常知名的富豪私人俱乐部在此庆祝,门前两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粗壮汉子逐一核查请帖,等待进入的人群排成的长队占据了半条街。
张子霆刚从摩托车上跳下就见一辆67年的sheblygt500驶了进来,车上下来一位优雅的中年男士带着他性感妩媚的女伴。两人没有排队,径直来到门前和守在那里的汉子打个招呼便进入夜总会。张子霆看了看自己的摩托,又看了看那辆gt500,拎起摩托车丢入旁边的垃圾箱中。
相处时间虽短,但聂思兰已经习惯了张子霆时常显露的惊人之举,并未表现出任何惊讶,跟在他背后来到夜总会门前。
“你们老板是谁?”张子霆站在一个汉子面前略显嚣张的问。
那汉子上下打量他一番,见其衣冠楚楚气度不俗,唯恐是某位贵宾家的纨绔子弟,回答说:“mr。davies。”
“戴维斯?哦,对,是的,就是他。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有事找他,让我进去。”张子霆说着就向里走。
汉子抬手将其拦住,皱眉说:“你真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张子霆不悦道:“怎么,你们信不过我?”
汉子恭敬的说:“不是,只是安全起见我们需要查看你的请柬。”
“我没有请柬。我和你们老板亲如兄弟,他上学的时候没钱,用的书包就是用我的破牛仔裤改的,早上起来没饭吃都是吃我的燕麦粥,我来还需要什么请柬?”张子霆再度往里闯,又被那汉子拦住。
汉子向身后的同伴使眼色,让他进去通报再多叫几人出来,可能是故意滋事,口中却说:“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我们进去通知老板,如果他的确认识你我们再请你进去。”
“这样也对。”张子霆转身似乎要走,却对跟在后面的聂思兰轻轻摆手。聂思兰会意,越过张子霆飞身而去一拳将那两百磅的汉子打倒在地。
“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吸血鬼无论打死多少也没关系,但杀人是犯法的,被抓住的话可不得了。以后注意。”在惊呼着散开的人群中张子霆反身而回,在倒地的汉子身上踢上两脚,踏着他步入夜总会。
“是,我保证不会被抓到。”聂思兰毫无诚意的随口应付,跟在张子霆后面走了进去。
夜总会内光线昏暗,舞池中痴男怨女们纠缠着热舞,旁边三五成群的人们拥挤在一起说笑找乐子。之前进来的那个优雅男士和他美丽的舞伴正在吧台喝酒,时不时靠在一起做些限制播出的亲昵举动。在更深处一个幔帐前站着两人,门口进来通报的汉子正与那两人说着什么。撩开幔帐里面有很大空间,想必主持这次聚会的戴维斯先生就在里面。
那汉子在幔帐前等候老板示下,无聊的在人群中寻找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辣妹,正看到张子霆和聂思兰进来,远远指着他们大叫。在隆隆的音乐声中相隔这么远张子霆根本没心情理会他在叫什么,但只看表情也能猜出大概。
幔帐中匆忙跑出两人,顺着汉子的手看到张子霆,跟着又招呼了几个帮手,一群六个人分开跳舞的客人向张子霆走来。张子霆并不理他们几个虾兵蟹将,兀自来到吧台前坐在那男士对面挨着他那位身穿露背装的性感女伴,要了杯不加冰的威士忌。聂思兰也坐下,学着他点了杯威士忌,结果刚入口就皱着眉头吐了回去,吐着舌头将杯子远远推到一旁。
调酒师摇头轻笑,像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在这等富豪举办的私人聚会上时常可见。有些是为了私人目的,有些则是单纯的被朋友骗来。不过无论是哪种,最终都逃不过那张用钱铺垫的大床。
他带着一丝感怀为聂思兰调了杯好喝的甜酒,酒名叫迷醉的羔羊,正是聂思兰在他眼中所处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