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
“将军息怒,修书是假偷袭才是真的,将军假意投敌,扬州军必定欣喜接纳,此乃诈降之计。”
雷仁智哼了一声:“以后说话先提重点,诈降倒也可行,拿笔墨来,本将这就给程务挺修书一封,只是不知对面扬州军中何人统帅?如果不是程务挺又该如何是好?”
成三郎嘿嘿笑道:“将军何必管扬州军中何人统帅,我等只需假意和扬州军接洽即可,拖延充足撤退的时间,顺便带回均州数千首级,不但无过还有大功呢!”
雷仁智面皮动容,沉声道:“你想杀良冒功?”
“将军此言差矣!均州乃是庐陵王之前的封地,人心都在庐陵王和扬州军那边,如此暴民留之何用?为扬州军补充良家子吗?”
雷仁智犹豫片刻答应了成三郎的计策,诈降拖住扬州军,杀良冒功后再把屠城的罪名扣在扬州军头上。
此计甚妙,成三郎这个崽子果然是条狼,够毒够狠。
二人刚刚商议妥当,亲兵跑来通报:“两位大人,扬州叛军开始攻城了。”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震天的厮杀声,令自以为得计的二人不禁面色如土乱了方寸。
身为主将虽然不必每战在前,但也要在后方掠阵,雷仁智和成三郎硬着头皮来到城上。
只见数万扬州兵马汹涌攻来,竖立搭在城墙上的云梯不下数十架,扬州将士一手握刀,一手执盾,奋勇争先蚁附攀登。
雷仁智和成三郎无能,不代表李孝逸麾下的三十万大军是土鸡瓦狗。
身为军人皆有血性,不用雷仁智吩咐,唐军立即展开了反击,不到一盏茶功夫,唐军竟然占尽上风,将云梯悉数推倒破坏。
扬州将士损失很大,但是毫不气馁,稍作休整后再次架起云梯。
正准备继续攻城的时候,扬州军后阵突然乱了起来,只见扬州军中的帅旗突然折断掉落在地上。
帅旗乃是三军之胆,这样的变故令扬州军措手不及,哪还有心思攻城,如退潮般散去。
如此天赐良机,雷仁智和成三郎再蠢也不会放过,在扬州军撤退的时候,立即命人打开城门掩杀而出。
一鼓作气竟然追出十余里,缴获军资无数,还俘虏了上百人。
雷仁智和成三郎面对突如其来的胜利,不由得面面相觑,绞尽脑汁的想要退兵,心狠手辣的准备杀良冒功。
结果胜利来的如此突然,实在是太意外了。
询问俘虏得知扬州军的统帅既不是薛讷也不是程务挺,而是庐陵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小舅子,扬州军俘虏纷纷咒骂韦超无能连累三军,是个草包云云。
雷仁智和成三郎心下不禁慨叹,本以为自己就不是带兵打仗的材料,怕死惜命,没想到更有甚者在扬州军那边。
雷仁智不由得哈哈大笑,一改之前的怯弱畏惧,一边命人将战利品押回谷城,一边飞马向李孝逸报捷。
扬州军丢弃的军资大多是粮草辎重,运回谷城恰好是埋锅造饭的时候。
唐军士兵看着缴获的粮草,想着这一顿午餐肯定滋味不同。
就在此时,粮车上的草袋突然伸出刀剑,数百扬州军将士从草袋中跳出,虎扑向附近的唐军。
唐军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砍死击伤无数。
这些扬州兵拿出随身携带的打火石和绒绳四处放火,时间不长谷城东门腾起熊熊大火。
刚刚取得大胜的唐军做梦也没想到变生肘腋,看到遍地火光不禁骇然,纷纷器械而走免得被烧死在城中。
之前被追赶的仿佛丧家之犬的扬州右路军出现在地平线上,看到谷城火起士气大振趁势攻城。
唐军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将找不到兵,兵寻不着将,眼看唐军如此混乱,韦超和夏侯瓒知道此战稳操胜券了。
雷仁智脚上的靴子跑丢了一只,强行喝斥夺下一名军士的战马,滑稽的是这名军士正是奉他之命准备前往均州报捷的人。
仓皇奔逃中,周围聚拢的溃兵越来越多。
“将军不必惊慌,扬州军并未趁势掩杀。”丢了头盔,胡子被火燎去大半的成三郎看到雷仁智,急忙上前安慰:“我军的伤亡不大,只折损了千余人,末将还顺路取了数百首级,前往均州我等也有话说。”
武当山和谷城的溃兵,几乎在同一时间来到均州城外,得知两地兵败消息的李孝逸险些魂飞魄散,惶惶找来魏元忠等人商讨对策。
李孝逸看着苏孝祥的时候心中无比懊悔,如果知道扬州军这般悍勇,当初就该选择第一条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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