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生出来了, 韩卓卓仍然没有松开王靖尧的手,而王靖尧也没有回头, 只是定定地看着韩卓卓。
外人看来,还以为他俩是一对恩爱夫妻。
其实是韩卓卓奄奄一息, 尚存一口气时喊住了王靖尧:“你”一直守在身边的王靖尧:“我在。”
“不许回头看”
“好,我不看。”
“太难看了”
王靖尧:“放心,你怎样都好看, 哪怕是血口喷人的样子,也一样美。”
血口喷人
要不是精疲力尽,真想杀他灭口了。
护士将血糊糊的孩子抱给韩卓卓:“妈妈看一下, 宝宝是个男孩子。”
还没来得及看清, 孩子就被护士抱去清洗了。
婴儿的啼哭声柔柔弱弱的,好斯文啊。
迷迷糊糊地, 不禁令她想起自己小时候。
看着闷声不响的,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哭,五六岁的孩子,什么事都懂了。
可大人们当她还小, 唠嗑闲聊的时候,一点没顾忌。
“真可怜, 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妈”
“还好一生下来就没见过, 她连妈妈的样子也不知道吧。”
“听说是难产?”
“要知道是个女孩当初就应该保大人”
思绪正涣散着,身下传来一阵揪心的剧痛,让韩卓卓再度挺尸嚎叫——
护士:“不要乱动,你只是轻微撕裂, 一分钟就缝合好了。”
撕裂
韩卓卓低头一看——
呵呵,真撕逼。
历经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分钟,韩总的汗水已经湿透衣背。
她喘息着看向一旁,男人的眼圈竟微微泛红了“你以后不要再生了,有一个孩子我就很知足了。”
韩卓卓听了这话,脑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画面中,王靖尧还是青年的模样,叼着烟,看着远处一群嬉戏的孩童,说着与己无关的欠扁的话:“我最喜欢小孩子,哪怕生十个也不嫌多。”
“生孩子多疼啊,我一个也不想生。”
“女人不都是要生孩子的么,都像你这么娇气,怕疼就说以后不想生孩子,人类岂不是要灭绝了?”
她冷冷地回道:“估计只有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女人,才会那么命苦嫁给你!”
一段乍现的记忆,戛然而止。
大概是面对同一个问题,得到的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吧,才会突然想起这些事。
哎呦,不错哦。
长大了啊,王靖尧。
一直到处理好伤口,整理好衣物,韩卓卓才肯撒开王靖尧的手。
护士们轻手轻脚将她抬上另一台推床,可还是扯到伤口,韩卓卓忍住没吱声。
推出产房的时候,一个博尧和卓越的人也没有,万幸,她这副惨样实在有损领导威严。
后来才知道是王靖尧的安排:“你现在样子有点憔悴,我想还是不要让外人瞧见比较好。”
回到独立病房,推车停在床边,王靖尧却说,让他来。
韩卓卓眉头一皱,突然又想起很久以前,她受伤崴了脚,王靖尧也像此刻这般自告奋勇,结果笨手笨脚,害她来个二次伤害,疼痛的感觉现在还十分鲜明。
真是神奇。
大概生孩子附赠打通奇经八脉吧,丢掉的记忆不需要做梦,只要有触点就会随机提取。
于是韩卓卓非常有前车之鉴地对王靖尧说,不。
但是没用,身子一飘,已经被人整个抱了起来。
好轻,好稳。
她像一片羽毛,舒适妥帖地躺到病床上。
王靖尧还盯着她,睫毛几乎碰到她的“好了,你慢慢把手松开。”
蛤?
她什么时候把两条胳膊环在他脖子上的,还这么自然,难道是伴随记忆恢复的本能?
男人的胸肌和体香还是那样令人满意,韩卓卓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刚准备合上眼,孩子就哭了。
护士将他抱起来:“肉肉,肉肉,你是不是饿啦,想喝妈妈的奶了吗?”
等、等等!
韩卓卓:“肉肉?”
王靖尧也不悦地皱起眉头:“谁让你给我儿子乱取名字的?”
护士委屈地:“孩子出生的时候妈妈不是一直激动的大喊肉肉吗?”
韩卓卓虚弱道:“拜托,我当时只是饿了想吃肉而已啊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孩子的名字我也从来没想过”
王靖尧:“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孩子的小名。”
韩卓卓:“什么?”
王靖尧:“叉烧包。”
等等。
韩卓卓知道这个梗。
大脑开始自动提取记忆了。
那是一个雨后的清晨,一夜激情,累的她下不来床,王靖尧体力惊人的好,不仅早早起床出去晨练,还买来了一大盒早点等她起来吃。
想起昨晚太激情似乎忘了戴套,她让王靖尧出去给她买盒药,王靖尧不听话,还说大不了怀了就生,孩子气的样子不是不可爱。
她一时兴起就陪他做了一会儿梦,从孩子的预产期,到孩子的性别,还谈到给孩子取什么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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