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允希大吃一惊,这个死女人当真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敢耽搁立刻上马领着一群人也跟着追将出去。
阵阵灰尘扬起,官道上赶路的百姓躲避不及险些被马儿踩伤,也有那挑篮子跨筐抬桶的,叽里咕噜滚的满地的东西。
冰儿一心要追上马车队伍看个究竟,却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一批人正追赶自己。
一阵凉风从后脑勺吹来,这招数现在已是不陌生了,非蒯允希莫属。
避开冷箭,掉转马头冷眼以对,“背后偷袭好像不该是正人君子所为,不知属下又犯了哪款哪条竟让统领如此兴师动众?”
蒯允希恨的牙痒痒却又无话怼她,良久方狠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做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还是说无忧郡主的事情已经被蒯家知道,他们也打算横插一脚?那么既然蒯允希对自己一路穷追猛打是否说明郡主已经顺利出城,而自己却被认为是这次行动的破坏者?
冰儿顿时释然,“皇上赐给属下的这匹汗血宝马闲的有些久了,我无事出来遛遛,惊扰之处还望统领见谅。”
不对,这件事情只有六皇子和自己知道,蒯允希怎么知道的?即便是蒯家手眼通天真的打听到了无忧郡主要出宫,可他们必然会站在戚皇后一边,决不会帮助无权无势的无忧郡主。
冰儿恍然大悟,看来自己一心只愿往好处想,理所当然的被自己蒙蔽了。
大宗正府押往江南的马车上有问题,是什么问题,无忧郡主会不会有难!?
“还请统领不要妨碍了冰儿遛马!”冰儿毅然决然死磕到底。
蒯允希几乎抓狂的想立刻将这个女人捏死在手心里,既然你找死,那就满足你。
“上!”一声令下,十几位赤马探军围了上来。这些都是赤马探军中的佼佼者,可谓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旦同时出手再想逃命势比登天。
冰儿不敢硬战,飞出一镖对准正面的一人,趁对方躲避之时猛抽马背驰骋而去。
“回先生,事情已经办理妥当。”云伯进门回禀道。
室内窗明几净,各样陈设极为简单,隐约有淡淡的香味使人心旷神怡。桌案之上一张上好的宣纸已经铺展开来,苏千淳手执毛笔沉思半晌却未下笔。
“你并未将蒯允堂拦下交至官府?”
云伯欣然笑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老奴确实没有拦下蒯允堂,揭穿他被蒯正雄偷梁换柱妄图逃亡江南的真相。因为老奴意外的发现运往江南的马车上还多了一个人,无忧郡主。”
苏千淳很是意外的看向云伯,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是想用无忧郡主引起蒯家与戚皇后之间的仇恨,从而达到彻底击垮蒯正雄的目的?”
云伯点头微笑,“没错,釜底抽薪以绝后患,蒯正雄是大元顺帝的左膀右臂,彻底砍掉他的臂膀是我们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情。”
苏千淳没有再说话,只见其眉间神色越来越阴郁,一个个人名在脑间一闪而过,无忧郡、主六皇子,还有她。
“备马,我要出城。”
“先生万不可此时出城!”云伯慌忙阻拦。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苏千淳快似闪电般已经出了屋子,直奔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