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张张,这是我散步时捡回来的”
容姨惴惴不安, 站在他身后解释。因为他不喜欢陌生人出现在家里, 更别说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张往门框上靠, 手指圈着钥匙慢慢晃。
“会说中文吗?”
坐在地上的人安静地低下头, 悄悄咀嚼着她嘴里的食物。
看来是不会说中文。
“她可以在家里住两天吗?”容姨很怕他把这孩子赶走。
张没说话,偏着头瞧地上的女孩, 想从她的双眼或者表情间找到某种熟悉的痕迹。
“对了, 她, 她好像不能说话”
oh。
长指间晃着的钥匙慢慢停下,他想起梦里的某年某月某日,有人问他是不是哑巴。
鸟真的会从梦境里飞出来吗?还是说, 他把她梦得太真实,真实到人神共愤,以至于上帝把地球上另一个与她极度相似的人派到他身边来了?
“留着。”
张扔下这句话, 就转身离开了客房, 上楼去了。
用午餐时,他没看到那小孩, 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容嬷嬷一句。
“她啊, 在客房里睡觉。”
这样吗?张挑了下眉, 没再说什么。
直到傍晚, s 才从外面回来, 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他,反倒看见厨房里多了个亚洲小女孩,围在容姨身边帮忙。
她爬上闲置的三楼, 轻手轻脚,挨个房间找,终于在阳台间瞥见那人。
坐在藤椅上,一条长腿支在阳台护栏的空隙间,正挖着冰淇淋呢
“你怎么又偷吃冰淇淋?”她突然出声,企图吓他一下。
张立刻“嘘”了一声“小声点,别小瞧容嬷嬷的耳力。”
s 笑了“你从冰箱里偷偷摸摸撬走一盒冰淇淋时,怎么没担心被她发现?”
“她算术有问题,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你这胃不要了?才半个多月,我都逮着三次了。”
“偶尔吃一下,怡心怡情。”
她低头看他的表情“今天你心情很好啊。”
抹茶绿的冰淇淋被放进唇间,他轻“嗯”一声“还不赖。”
s 看他手里那盒冰淇淋也被挖得差不多了,等会儿估计又要装死说工作忙以此来跳过晚餐了
她无声淡笑,被阳台间的晚风吹得舒坦,想起什么,问他:“哎,那,厨房里那女孩什么时候来的?我看着像亚洲人。”
“容嬷嬷带回来的。”
“容姨的亲人?”
“街上捡的。”
她愣了一下“陌生人?”
“嗯。”他垂着眼眸,细长的睫毛盖住双眼,吃得专注,长指扶着冰淇淋边沿,捏着小勺的手指之间红润,舌尖无意识轻舔上唇,侧脸线条在阳台照明灯下显得精致而分明。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s 才能从他身上看见他小时候偶尔孩子气的影子,也只有他身边亲近之人才见过的模样。
她清了清嗓子“我订了明天下午的机票,回奥斯陆。”
“嗯?”张抬起头,侧过脸来看她。
“我还没去看过leni,她上次被我的钢琴压伤了,”她顿了一下“我在筹备一个公益钢琴组织,挪威那边熟识的人较多,方便点。”
“听起来还挺有意思?”他移开视线,望向楼院外的风景。
“你早就知道我在折腾什么了吧,还装什么?”
张轻声笑,不打算解释。
次日,送走了 s ,从机场回来。
他一进门就碰见了刚从客房溜出来的那小孩。
还没开口说什么呢,她就迅速缩回房间里去了。
恶趣味突然兴起,张从浴缸旁的矮桌上拿了笔电,坐在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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