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有些吃力的往上托了托“是不是啊?”
唐峰大声道:“是,小峰是好孩子。”随即警觉的皱起小眉头。“哥不走,陪、小峰玩!”每次他不想让爸爸妈妈撇下他出门,父母大人都会来上这么一句,小孩子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爸爸妈妈得上班,哥哥也要上学呀,这是正事,哥中午回来再陪小峰玩,好不好?”他一边安抚有点闹脾气的小家伙。一边问董洁“你一个人行吗?他可正是调皮地时候,要不,我上午的课不去了?就两节课,我看书自己补补也成。”
董洁笑着推他。“哥,瞧不起人是吧?我都多大了呀,连小峰都看不了?也不是多长时间的事。好了,快走吧,你要迟到啦。”
“那行。我上学去了。小峰,要听姐姐话啊。”大山在她脸颊亲了一下。顺便在小家伙主动凑过来地脸上啾了一下“我走啦,小峰,听话啊。”
车子还没发动,他又跳了下来。
“哥?”
“突然想起来了,我得把你那间工作室锁起来。万一被小家伙一个不注意闯进去,那可就惹大祸了。好不容易做好地礼服,你费了多大心血。”
“哎----”董洁一个没叫住,只能摇头,她瞅瞅怀里东张西望的小家伙,把他放到地上,换成手牵手“走,小峰,跟姐姐屋里玩去。”
小孩子永远笑呵呵一副好心情的样子,偶尔有什么不愉快,也是转眼工夫就忘到脑后。
这种**所不具备的特质,使得大人同天真的孩子相处,变成一件非常愉快的事----那种单纯的快乐极具感染力。
可是,他们小小身躯里面,却也藏着让人惊叹的似乎总也用不完地无穷精力。
整整一个上午,除了电视里播放葫芦娃那半个小时多点的时间里,顽皮的小家伙肯乖乖坐下来看动画片,其余时候,他简直像个过动儿,一刻都不肯安份。
董洁没有独力带孩子的经验,初时的兴致勃勃,很快在唐峰层出不穷的花样中变成疲惫。做游戏、讲故事、吃零食小家伙第一百零一次问她“哥哥、快回来了吗?”她也开始在心里同问。
大山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在玩“医生和病人”的游戏。
所有地小孩子,都对打针有深刻的印象,所以会对这个游戏充满兴趣。拿挖耳勺当做医生打针用的针具,一个人当做病人躺在床上,另一个扮做医生,一番磨磨蹭蹭的望闻问切,然后开始在手背上打针“病人”配合的又躲又笑又叫痛“医生”不依不饶地坚守原则就这么个简单的游戏,小孩子却可以一遍遍重复,怎么玩都玩不厌,哎!
一大一小两个人对大山的返家表示了热烈欢迎。
“好累!”董洁放松精神摊到床上,用眼睛向那个依然又蹦又跳的小家伙表示叹服“哥,我自己一个人看孩子,半个小时是最佳的时间段,超过一个小时,那就是煎熬!”
大山把小家伙举到头顶上跨坐于双肩,一边上下颠着他,一边问:“外面阳光这么好,怎么不出去吹吹风?在院子里活动多好。”
“怎么没有?出去了。小峰对咱们种在盆里地花花草草兴趣太大,总惦记着给它们折枝剪叶,好好一盆花,转眼工夫就扯得乱七八糟。嘿,真是名副其实地植物杀手!”
“是嘛?”大山歪头跟笑呵呵的小弟求证:“小峰上午有没有闯祸呀?”
小家伙睁大眼睛,很无辜地一个劲的摇头“小峰、听姐姐话,小峰乖!”
“哥,你饿了吧?”董洁翻身下床,一边穿鞋一边道:“我跟李阿姨说了,中午家里有小孩子,做些清淡的菜和汤。这会儿该吃午饭了,走吧,咱们去大厨房。”
“小峰上午没睡?一会吃过午饭,哄他睡一觉。小峰,走喽,吃饭去喽----”
女孩子往往怕一些小昆虫。
很多人会怕蟑螂。董洁对蟑螂没有一点畏惧之心,她的弱点是虫子。
董洁怕虫子,软软的菜青虫,仿佛没有骨头般,一伸一屈的蠕动,没有原因和理由,她就是怕,而且不是一般的怕。对虫子的畏惧继承于前世,这种畏惧,甚至远远超过了对蛇的恐慌。说来也真怪了,一条蛇盘在某个地方,她可以站在一旁看好一会儿,如果换作一条或数条虫子,她会惊叫着有多远躲多远。
饭后立即睡觉不好,兄妹三个便到院子里玩,顺便消磨小家伙的精力。
大山看着唐峰,董洁就束上围裙,蹲下来给花草修枝剪叶。
不甘寂寞的小家伙跟在她后头,学着姐姐的样子这儿动一下、那儿摸一下。不知怎么的捉了个虫子,没轻没重的手劲,竟然也没把它捏死,献宝一样招呼姐姐看。
董洁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软体动物差点碰到她的鼻子,上半段身体还在空中跳舞般又歪又扭。她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蹲着的姿势向后一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顽皮小子似乎觉得姐姐的反应很有趣,突然伸手扯住她的衣领,另一只手往拉开的缝隙中一探,然后、松手-
董洁吓呆了,连打了数个寒战,很丢人的当场就哭了出来。小家伙被她吓了一跳,也跟着哭出声来。
大山来不及制止弟弟的动作,他知道妹妹对虫子的恐惧“小洁,别慌,我帮你捉虫”
董洁白了一张脸。她上身穿了一件毛衫和衬衣,都是套头的,这时候什么也顾不得,只来得及背对大山,两件衣服一卷脱掉然后远远丢开,双臂交叉掩住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