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三六九等,这种说法张燕听说过,但只是做为一种说法听着,要论多么多么深刻的切身体会,却是没有过。
小时候生活清苦,那时候周围人情况差不多,强也不至于强到哪儿去。新中国成立,跟着就是文革,所谓的富豪大户早已消声匿迹。这些年慢慢有了明显的贫富分化,再就是一些高干子弟鼻孔朝天、表现的有些趾高气扬。
但张燕并不怵他们,也从来没有过低人一等的感觉。
她凭着自己的努力考入名牌大学,大学期间追求她的男生中,家里有钱或是有权的都有一些。毕业后她凭实力进入外资派驻北京的办事处,现在,她每月拿的钱远远高于一般人,可以供给自己一份独立且舒适的生活。
张燕一直以此为自豪。除了感情上的不如意,她很满意目前的生活状态。
然而感情这事,却又没有办法不重视,想忽略都难。
她二十五岁了。不是虚岁,是二十五周岁。
男人二十五岁正是做事业的时候,个人问题再拖个三两年考虑也不晚,女人不行,这个时候已经被人称做青春的尾巴,纵是别人不催,自己内心深处也有一种急迫感了。
张燕不得不面对现实。
再不谈朋友,以后就很难找到合适的对象。女人天赋的美貌和自身条件固然是择偶的重要资本,年龄却也是重要的分水岭,没有多少任性的余地,如果想找好一点的对象的话。
张母打她刚毕业就张罗这事,并且一直为女儿没能在大学期间寻得一份稳当些的感情觉得遗憾。
“燕子,那会儿不是有好几个男同学想追你?我瞅着人小伙子挺有诚意,都来家找你,说话也有礼貌,家里条件都不错。也不嫌咱家穷。你怎么就一个相不中呢?前街你李伯伯的女儿,长地一般,读的也是一般的大学。人家就在学校谈了朋友,一毕业就正式见过双方老人。这马上就结婚,请帖都派过来了。”
张母絮叨着。语气里不无羡慕“男方家底厚实,听说父母都做生意地,有钱。买的是三居的楼房,还给你李伯伯两万块钱,小伙子说,操办喜事杂七杂八地花费大,这钱他出。你李伯伯不肯接,人家一定要给,说老人攒点钱不容易。都是嘴省肚挪,年纪大了,身边该留点钱养老,以后他们年轻人工作忙。肯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吃的用的拣好东西买,身体健康最重要,只要身体养的结实,就是对他们做儿女最大的支持”
母亲说的女孩子张燕认识。跟她同岁,原先也是一个班的同学,一起上下学来着,只是后来她因父亲的病辍学一年。隔年再上学,又一心忙着学习,慢慢淡了往来。
“妈,各人有各人的福气。不就是两万块钱么?值得你这么上心。这钱咱家用不着女婿给。我给你。我下个月涨工资,加上各种福利。用不上一年就给你了。”
张母气结“我跟你说是为了钱吗?每次一谈找对象,你就不耐烦。妈知道你能耐,邻里邻居地谁不知道我家女儿,人长的漂亮又能挣钱,比几个儿子都管用。可是,燕子,你别嫌我这当妈的唠叨,咱家现在日子好过了,妈手脚还能动,支个摊每天也有不少进项。现在,我跟你爸最操心的就是你。”
母亲在一边转悠,张燕地书看不进去,她无奈道:“妈,您能不能不瞎操心?我这不挺好的嘛。我看出来了,您有事是吧?有事就说,我这还有工作要做。”
“好好好,妈不耽误你工作,妈就是想跟你说件事,后天不是周末吗?跟妈去见个朋友。”
“妈,您又来了!”
张母瞪眼道:“什么叫又来了?燕子,你不小了,二十五六岁的大姑娘,再不找,哪有好小伙等着你嫁?我跟你爸就你这一个女儿,晚上想到这个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你就算不想我,能不能想想你爸,他身体能经得起这么操心吗?这眼瞅着又一年春打头,日子不经过,混着混着又是一年,燕子,你该结婚了。趁着妈还能动,也能帮你带孩子,误不了你工作地事。”
她念着念着,想起正茬“妈跟你说,这回那小伙子是你赵姨帮着给介绍的,人家条件可好着呢。说是父亲是什么部的一个局长,官挺大的,小伙子自己条件也不错,有前途我跟你说,这样的人选打着灯笼也不好找。人家眼光高的很,你赵姨的什么亲戚求他父亲办事,聊天时听他妈说想给儿子张罗对象,你赵姨去亲戚家串门,才知道这事哎呀,反正是你们俩能扯到一起,也不容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妈!”
张燕推开椅子站起来,只觉得满心烦燥“我现在----不想谈这个。公司刚给我涨工资,我得专心工作。”
张母恼了“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我知道,你这是还惦记着那个李悠然吧?燕子,你醒醒吧,李悠然条件是好,人长地也好,不单你喜欢,妈也巴不得他能当咱家地女婿。可人家有女朋友了,他们是打小十几年的感情,咱挣得过人家吗?女人地青春有限,你能等他几年?你能等来什么?他李悠然领你的情吗?啊?老大不小的,你还迷糊什么,你是不是想把我跟你爸都给气死----”
徐洪涛比张燕大一岁,大学毕业后进了机关工作,徐父徐母的意思是让儿子走仕途,虽说未必能多富贵,可一来父亲多少能照顾些,再就是这样稳当。他们只有这一个儿子,儿子守在跟前,过一份安稳的小日子就好,职位可以一步一步来。
最近一年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