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人一切事都会在时间下被改变。
有人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不记得这话是谁说过的,似乎曾经很是流行了一阵。
大山本人却是发自内心的认可。
从一无所有到富可敌国,从孤苦无依到拥有放心倚靠的亲人,并且自己也成为更多人的依靠,其中变化着的,不仅仅是四季的轮回。
近来他偶尔会重复的想到这样一个问题:到底在短短几十年的一生中,什么东西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
是问题,但未必就需要一个完整的答案。
感情不是一个男人的全部,事业也不是。
但一般人往往容易顾此失彼。有多少人的牵手,是因为爱?有多少因为爱的牵手,到最后放开彼此的手,甚至形同陌路?又有多少人,维持着一个完美的表象而同床异梦?
照比这些,大山实在不能不庆幸,庆幸自己的幸运,得以事业感情双丰收。
到目前为止,他自认为人生中最大的成功,不是成功经营了一家企业,白手起家从无到有做大做强,及至今天凭一已之力登上国际的舞台。
他的成功,是一手带大了董洁。
很难形容,或许永远也没办法分清,他对董洁的感情里,到底是亲情更多一些,还是爱情更多一些。
人说生育恩不及养育恩大。
亲手抚育的孩子,亲身参与她从四肢爬行到直立行走,看到她迈出第一步,听到她发出第一声清晰的叫声;
没有学会喊爸爸妈妈之前,先叫的第一声是“哥哥”;
为着冬天太冷土炕太硬,从小就把她揣在怀里,晚上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睡,人形床垫一当就是好多年,就是亲生父亲和亲生兄长。也未必就能做到这一步;
像母亲看护儿女。一夜夜不敢合眼守在病中的她身边,给她洗澡、擦身、喂葯
或许冥冥中真的有神灵庇佑,又或许这份相依为命真的感动了上天。
她一天天长大,不那么健康,但终于熬过一场场病痛,比别的孩子更聪明懂事的长大了。
没有给她一个幸福地童年,所以对自己发过誓,一定,一定要给她幸福地后半生,有生之年。尽已之力,给她幸福的后半生。就像她说的,先甜后苦和先苦后甜,她选择后者。
一路牵手走到今天。已经很难说清楚到底是谁成就了谁。
如果没有相遇,也许在各自的世界里,他们仍然会做出成绩,但必然不会有今时今日的风光,也许将泯然众人矣,谁知道呢。
没有必要在这上面较真儿。他所能做的。就是感谢上天让两人相遇,为了这份缘份,他将永远怀着感恩的心。去认真的生活、工作,和相爱
“哥,你还不睡,不累吗?”
董洁小睡一觉醒来,床头的灯旋到了最暗的底限。室内只有蒙蒙亮,不至于影响睡眠,但影影绰绰可以看得到他没有睡,还在看着她。
她睡眼朦胧。喉咙里轻声咕哝道:“你又做车又做飞机。折腾了一天----时差没倒过来吗?”
累,但不想睡。舍不得睡。
大山给她紧了紧薄被,手指从她裸露地肩头滑过,那软滑细腻的手感让他心头一荡。
她的皮肤极好,别人见她露出来的脸和双手,无不夸她皮肤好,却不知藏在衣服底下地皮肤更好。真个是白皙如玉,如上等的羊脂美玉----不单单表现在色泽上,触感也一般无二,一样的温润细腻,透着一股清凉---然而大山心里对这种清凉殊无好感,它代表的是亚健康。
“就睡,这就睡了。”
大山低声哄她,伸手捂住她要挣扎着清醒的眼睛,便见她唇边缓缓绽开一朵浅笑,像是传说中只在深夜绽放的最美地昙花,花开未及一半,人已跌入黑甜的梦乡。
她累坏了。
入睡前的**,那种水乳交融地激狂,透支了她全部的体力。
一念及此,大山心里绮念丛生,忍不住又有些心缘意马。
年轻的身体真可怕,根本不能想,光是稍微想想便激动起来。
欲望是个奇怪的东西,没有经历过,忍忍也便过去了。一旦开启欲望的阀门,就没办法再过从前清心寡欲的日子。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明知道不可以打开,却又完全没办法抗拒那股诱惑力。
可她是第一次,初承欲望的身体,青涩地没有完全成熟---
大山在心里告诫自己,终于压下体内叫嚣地兽性。
那时候完全被欲望主宰,到现在才可以清醒的审视已经发生地一切。
他有一点后悔,不该这么早----通俗意义上来说,她还是未成年少女,多年来受传统教育熏陶,心里多少有一点罪恶感---但骗不了自己的是,其中喜悦和满足的成分更多一些。
就算人类进化为万物灵长,披上文明的外衣,用各种道理教化思想,但本质上,雄性对异性的渴望和占有仍然是存在于基因中的本能。而第一次吃禁果,不独对女生,对男人一样具有很重要的意义。
大山冷静的分析自己的行为和心理。
值此夜深人静时分,他脑中忽然想起一句诗“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不知道千年前,写下这句诗的诗人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千年后,此时此刻,他却同样有一种“欲烧高烛照红妆”的心态。
看着她,只是看着,不错眼的一看再看。
又不敢动,怕吵醒她。
大山把食指放到自己唇上,印了片刻。然后覆往她温润的红唇。不敢碰触,只好在距她双唇最近的距离上,一遍遍从左到右凭空描摹然后屈指,感受她鼻中一进一出间呼出的微热气息。
他的女孩----
董洁睡醒地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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