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燕子!”
董洁偶一抬头,天边数个黑点闯进视野,渐渐飞的近了,却是一群欢快的在天空自由自在飞翔的小燕子。
乌黑的一身羽毛,只肚皮处的羽毛雪一样白,一双剪刀似的尾巴,振翅时间或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叫声。
于乐江也抬头去看。
看它们盘旋、飞舞,扑扇着小小的翅膀,直到最后完全离开,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喜欢鸟?”于乐江听说她从前养过两只画眉鸟的。北京这地界喜欢养鸟的人不少,北京人养鸟有它的历史渊源,打八旗子弟那儿形成的风气,一直延续到今天。他想了想,建议道:“不然你也养几笼鸟?平时挂到那边的小树林里,光有树单调了些,多了鸟叫,也能多些趣味。”
董洁十分心动。
的确,人工林就是这点不好,现在都没有鸟儿筑巢。树林里有鸟儿,才显的活泼有生气。
但她迟疑片刻,摇头道:“不了,养鸟是门学问。我从前养了两只画眉鸟,听说画眉的寿命大约是十七八年,在我手里,没有几年就没了。鸟有翅膀,它们长了翅膀,就是为了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圈在笼子里对它们不好。”
不过这却提醒了她,或者以后可以试着在树上做些人工鸟巢?弄几处喂食点也好。定期洒些鸟食,希望将来有鸟儿可以放心地在这边安家,哪怕能经常飞过来吃食也行。
“我小的时候。家里的堂屋就有燕巢”
燕子恋旧巢。有那么几年,每到春天,屋里总会飞进来一对燕子夫妻,数日后,燕巢里就多了两只嗷嗷待哺地雏鸟。小时候调皮,有时会故意把门关紧,不让燕子飞进来,于是嘴里啄了虫子的燕子便在屋外盘旋。雏燕叫声愈急。所有的小孩子都被大人一再叮嘱告诫,千万不可以做出伤害燕子的行为,它们是吃害虫的益鸟,而且若受了惊,来年就会弃巢,不再飞回来。老人们执著的认为,燕子在家里筑巢,对家宅是有莫大好处的。
儿时的记忆里,燕子就是春天地象征。整个春夏,都在人们的视线里飞舞。尤其以雨前为最。活泼可爱的身影在春天的田埂上衔泥,在天空中轻盈地飞舞,在农家的屋檐下、电线上啁啾呢喃
再后来,经济发展了,越来越多的人盖起了水泥的宽敞大宅,燕子便一年年很少见到了。也不知道它们的家,搬到哪里去了。
想着,董洁就有些感慨道:“来北京这些年,一直住在城里,今天好像第一次看到燕子呢。”
于乐江心里一动。日前曾经在友人处。看到一幅春燕图。画的活灵活现,不若要了来送她?
陈老爷子和丁老爷子终于来到农场。
丁睿送他们来的,他地到来让大山有意外之喜。
“怎么不早点打声招呼?好小子,对我也玩起保密的手段了?”
丁睿仍然一身军装打扮。只是肩上的肩章有了变化。“去年一整年都在部队,过年也没回家,就把今年的假安排在这个时间你搬家了,电话里小洁夸了好几次农场好,我当然要来长长见识。”
“怪不得丁爷爷和陈爷爷推迟了来这里的日子,原来是因为你呀。既然来了,就多呆几天,咱们好好聚聚——对了。你不急着回部队吧?”
虽说当年丁睿因为与他一番交谈。坚定了报考军校的决心,从此告别了在商场上拼搏的初衷。但大山却没想到。他军校毕业后,竟然自愿去艰苦的大西北,而没有选择留在条件相对比较好的沿海城市,并且一去到今天都没有申请调动。
“军人的假期实在太少了,就不能多点吗?”大山忍不住抱怨。算一算,他们兄弟俩自沈阳一别,这么多年,见面次数竟是屈指可数。“我有时候想想,都不知道该不该后悔劝你从军了。要是按着咱们当初考进同一所大学读书地约定,现在你说不定就留在北京发展了。”
丁睿笑道:“我现在也很好啊,军营生活肯定是没有你的生活这样多姿多彩,不过我挺喜欢。”
“行,丁睿,好样的!”大山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末了拍拍他地肩膀认真道:“咱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不管遇到什么状况,你给我记住了,我要是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可一定要跟我说。”
“你要这么说的话——”丁睿稍做沉吟“我还真有件事想跟你提”
国家改革开放政策是优先发展沿海地区,以点带面,逐步带动中西部大发展。
丁睿是部队中的一员,本来地方发展的如何不关他的事。只是数次因公因私与当地人接触过程中,也着实被当地的贫困落后地情况触动。下属连队中有不少当地地兵,尤其因为大山基金会的助军计划,曾经有段时间,他接触到一些已经转业或复员地军人,对当地情况了解的越发深入。
要想富,先修路。既然政策向沿海地区倾斜,上面一时间拿不出更多资金来修桥造路,他就想问问大山的意见,看他能不能参与当地的一些市政建设。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遇到困难提供金钱的帮助不过是解一时之急,交通畅快了,他们就能有更多的机会靠自己的努力脱贫致富,这才是长久之计。
大山略做考虑,表示同意,只是具体细节方面。仍然要派人过去,经过考察才能最后确定。
丁睿欢快道:“对对,具体问题要同政府商谈。总之,你能答应真是太好了。”随即收敛笑颜,有些怅然道:“大山,你是没亲眼看到,那边地很多人,真的有很多人,他们过的太苦了。我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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