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代驾服务。
在我看来韩晓雪是个性鲜明的女人,今天她认准的事,我可能怎么都无法更改,而她扭到的脚一定要及时处理,不然会越来越严重,我无法给予她帮助,那便只能找代驾让她及时回到家中进行处理了。
“我叫了代驾,他会把你送回去,不过你回到家后得让家人或者室友接应一下,需要及时处理脚伤。”
我向韩晓雪交代着,然后又想到了件事,补充道:“如果你是一个人住的话,你先联系一下你的朋友吧,这样子一个人可难办……只可惜我和你的共同圈子太小,只有杜峰和江越,他们都是男人,不方便照顾你,而我就更没有资格了……”
我似乎怎么也不放心她,所以变得絮叨:“等代驾来了,你可以让他先送你去医院,等处理好后再回家也不迟,你记得和你朋友讲,让她去医院接你……”
面对来自我语无伦次的话语,韩晓雪像是体会到其中的关心之意,脸色略有缓和,她几次动了动喉咙,却终究没有再说话。
莫约五分钟过后,代驾司机骑着折叠自行车来到了我跟前,而我考虑到韩晓雪性别的原因,特地选的是女性司机。
好在韩晓雪那辆雷克萨斯停的不远,也就几十米,韩晓雪将车钥匙拿给代驾,而后代驾很快开着车停在了石墩子前的马路上。
韩晓雪一瘸一拐的坐上了车,我几次欲言又止,静静的看向漆黑的车窗,特别期待她能够摇下车窗再对我说些什么,可这种期待终究随着车子消失在我视线中落空了。
…….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里的情绪变得极为复杂,我又一次的点上一支烟,在这个难以言喻的夜晚,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根被我用来平复情绪的烟了。
寂寥的街头没有多少行人,我此刻只有惨淡的街灯与我相伴,穿梭在寒风中,我竟在不经意间回到了那家大排档,霓虹的招牌有些显眼,心中却是知道大多数的夜宵档都是这种风格。
我在原地盘旋了片刻,再次走进了这家大排档;与我起过冲突的那一桌男人也还没离去,但我并不在意,不用送韩晓雪回家,我便可以好好喝杯酒,释放这些天来工作室带给我的压力,以及平复韩晓雪对我失望后低落的情绪。
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我要了份花生米,又撕开一瓶酒,没有丝毫停留的往嘴里猛灌着,喉咙不断滚动,以这样的方式尽情的宣泄自己的失落。
冰冷的酒冲刷着我的躁动,一瓶酒下肚后,我才好受了些,啤酒瓶被我扔在脚下,我一阵恍惚,在我和韩晓雪之间除了身份地位的差距,还有着不同三观的差异。
这种来源于不同三观的差异,要远比身份地位的差距可怕的多,有着同样思想和三观的人之间才有话题,才能互相契合,继而成为朋友。而我和韩晓雪,三观上的差异太大,对一件事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处理方法,这无疑注定了我们无法成为朋友!
我认为刚才的冲突无关紧要,而韩晓雪却觉得对方有错必须要有个说法,以及当事人态度诚恳的道歉;我不纠结于在我和韩晓雪之间不同三观下,到底是她做错还是我做错了,又或者说我们谁都没做错,只是有一点我知道是我的不对,就是在有她帮我说话的情况下,我不向着她说话,还帮别人息事宁人,这给帮我的她,绝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现在想来,我好像真的如韩晓雪所形容,是个很糟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