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时间差不多了,我不敢在崔府里走得太远,怕像上一次那样迷路,便沿着原来的路快速回去。
当看向打闹处,我才知道这里发生大事了。
摆放着丰富菜肴的桌子几乎都被打翻了,很多客人都吓得躲在角落里。远远地,隔着人群,我看到段承烈跟几个穿着打扮很怪异的人打了起来。
这是东昊国的人吗?崔相敢在这样的日子里弑君?
然而情况乱得让我不能多想,我发现这样打扮的人越来越多,好像都很强悍。而他身边的人却不多,能打的也只有他、赵侍卫和龚剑。
看来,龚剑也是刚加入战事不久。
我不安地握紧了拳,那原本还站在我旁边的人群早已吓得散开了,能跑的都想方设法地跑离这危险之地。
我看到了崔相和崔妃,他们都很慌,崔相还不断呼叫,“来人啊!快护皇上,快护皇上!”
看他那慌乱的样子,倒不像是他让人杀皇上的。我担忧的视线与段承烈对上了,笑意现出在他的脸上,我这才知道他刚才总是左右转动原来是在找我。
看我平安,他像是安心了,他的动作更迅猛。
正在此时,又来了一群人,是禁军,情况越演越烈,而我只能被动地站在原位上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直至最后一个穿着怪异的人倒下,这里的情况才稳定了下来。
一直悬着的心在这一刻才放了下来,站在原地的我竟然也像是很累的样子。
重重地舒了口气,我不知该不该走近他。若走近,崔妃是不是就会发现呢?我不知该不该让崔妃知道我也跟着出宫。
“臣无能,让皇上在府上受惊了。”当情况稳定,崔相立即上前跪下。
“皇上,这些人穿的全是东昊的衣裳,你看……”凌公公此时也走向站于众多死尸中的他,带有几分疑惑地道,却又迟疑不说下去。
崔相脸色更难看,立即磕头,“臣有罪,臣有罪。”
“崔相平身吧!若不是朕惹来妄徒,崔相这寿宴也不会闹成这样,该说是朕对不起崔相。”他有礼地将跟前的崔相扶起,带着几分微笑。
我远远地站着,在对上崔妃的视线后只好缓步向他们走去。
这下,崔妃已经发现我了。
“羽才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果然,她很惊讶地看向我。
我不知如何作答。
“是朕让羽才人随行的。”他沉声低语,伸手将我拉向他,“怎样?没事吧?”
“羽儿没事。”轻轻摇头,我淡然一笑。
“崔相爷,这些尸体朕会让禁军处理,今晚朕深感歉意,希望你不要在意。”他向我微微点头,然后对跟前的崔相说。
我别开头,对于他跟朝中大臣是如何相处并不感兴趣。
余光中,我看到了什么向他的背部射来,是其中一个倒于地上的刺客射出的,也许是致命的。
不知是何种冲动,我立即转身挡在他的背后,“皇上小心!”
痛!那痛很细微却让我忽然一软。肩膀的痛似是一直延伸到心底,如同把一颗心放在火上煎烤,让我连力气也提不起半点。
“羽儿!”
他立即抱住了要倒下的我,龚剑把剑架在那个将暗器射过来的刺客的脖子上。
“龚剑,留活口。”抱着我的男人焦急地吩咐,他手指快速地在我几个穴位上点了点。
我缓慢地倒下,抱着我腰的他也跟着缓慢地蹲下身,任由我坐在地上,而他紧紧地抱着我,“羽儿,你怎样?”
“我很冷。”皱了皱眉,虽然有点吃力,可是我还能清楚地说话。
“是中毒了。”他的眉心一紧,深沉的眼神变了几变,看向龚剑,“快向他要解药。”
“是。”只听龚剑轻应,接着便是龚剑尖锐的叫声,“皇上,他自尽了,看来是死士。”
费力地向龚剑的方向看去,我也看到龚剑那担忧而痛苦的表情。
“羽儿,你怎样?”抱着我的男人听到龚剑的话后抱着我的手一紧,声音充满怒气,隐含焦虑。
抬头看他,我想摇头,却也自知此时的我不能用无事来表达。
“皇上,羽才人的毒也许不轻,要立即医治。”龚剑跑到我们的面前,凝视着我,脸色也显苍白焦急。
“皇上,那快抱羽才人进房间去,臣立即命人到宫中去传太医。”崔相立即反应过来,焦急地说道。
将我抱起,段承烈只冷冷地嗯了一声。我在如火烧般的痛楚中埋头靠在他微微颤动的胸前,不想让他知道此时我的痛。
在崔府的人带领下,很快便进入可以安置我的房间,小心地放下我,他看向一旁守候的人,对崔妃说:“爱妃受惊了,先回去休息吧!”
咬了咬唇,崔妃微微眯眼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凌公公立即跟着上前,吩咐两个侍卫守在门外,然后才将房门关上。
紧紧地抱着我,段承烈胸前不断起伏,他带着压抑的怒火道:“谁让你替朕挡?”
“我也不想的,可是已经挡了。”轻轻一笑,我想让他不要担心,却忍不住痛苦地皱起眉。
“龚剑,你快点看看她伤成怎样。”他不悦地瞪我一眼,抬头看向一旁的龚剑。
沉着脸凝视着我的龚剑得到允许后立即上前,为我把脉。
“皇上,若这刺客真是东昊国的人,皇上还在崔府会不会很危险,要不要立即回宫去?”赵侍卫的视线也落在我的脸上,随后转向那抱着我的男人问道。
“以朕看来,那不是崔相的人,他不会笨得在自己的地方上动手的,而且就算是东昊国的人也不必穿上自己国的服饰。”他轻轻抚着我的脸。
“那么说是想嫁祸了?”
“臣只担心这事一闹,会逼急了崔相那个老头。他一定会以为那个要害他的人成功了,害怕皇上怀疑,他的心一定会慌,在这个时候若逼急了他不会是好事。”正在为我把脉的龚剑皱了皱眉。
我听着,心如火烧,却不敢表现,只能用力地咬紧牙。
“她怎样?”抱着我的男人又问,手已经来到我的胸前。
那被针刺的地方并没有流出血来,这样看上去,倒像是我完全没有半点伤。
“看来要先把毒针拔出。”龚剑神色凝重,眉心不自觉地皱起。
拔出?我心一紧,不知为何而担心。
“你们快去拿医箱过来,要立即救人。”他握着我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命令。
“是,奴才这就去。”凌公公立即说。
赵侍卫却伸手阻止了凌公公,他看了我一眼,沉声说:“属下身手快,让属下去吧!”
他才说完,不等人回话,便走了。
我无力地闭上,那如火烧的心很难受,却又不至于让我痛死。
“笨女人,谁要你挡?”他说,眼眸如闪着雾气。
扬起笑,我吃力地取笑说:“皇上可不要跟羽儿说要感动得哭出来哦!刚才我只是不小心冲动地上去挡,不是有心要救你这个负心的男人的。”
“朕何时负心?”不知是否我的话让他想笑,只见他微微一笑,反对我的形容词。
“皇上……不相信羽儿……对你的感情,不算是负……心吗?”有点虚脱的感觉,我又想靠下几分,说话无法连续。
“朕以后都不会怀疑,以后都不会。”他用力地抱紧我,埋在我颈间的头有点沉重。
他的声音很沙哑,我听得不是很清晰。
“皇上,臣要看看毒针是从哪里刺进去的。”龚剑忽然开口。
他动了动,将埋在我的颈间的头抬起。
转头看向龚剑,我看懂了龚剑眼中的询问,缓慢地伸手,指向左肩膀,“在这……里。”
“凌公公,你们先出去吧!”此时赵侍卫进入了,他放下药箱后段承烈才开口。
我无力去看他们如何回应,只在痛苦中听见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接着,我感觉到那修长的手缓慢地为我脱衣。
“嗯……”痛楚一阵一阵。
“羽儿,朕的羽儿。”他如百般不舍,抱我的手一阵激动,用力地在我的唇上重重一吻,那吻像要吻去我所有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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