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死前的那种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白抒才会信了,但若是把秦贺的死看做是一种假象的话,所有的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秦贺早前给祁氏服下了固本丹,又假借什么下药之说让白抒定时给祁氏服用寒冰草,正好能够稍稍克制住固本丹的寒意,不让祁氏冻死。他又算准了白抒在发现了其中蹊跷以后会去找炼丹师鉴定,那么……
白抒离开祁氏,就给了秦贺可趁之机,这也就可以说明为什么明明秦贺已经死了,但祁氏周身的桃花煞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
秦贺分明是一路尾随!
他本身只有练气二层,打不过白抒,这才故意设下了这个局。
只是,白抒太过心急,并没有想到,多宝镇本就是秦贺的地盘,为何他没有喊人围堵,反而是要浪费这么长的时间,迂回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且秦贺死了,作为哥哥的秦宫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动静……
白抒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她之前就注意到了桃花煞的异常,但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层,白白的让秦贺钻了空子。
若是祁氏因此被辱,她怎么也不会原谅自己。
左明鹤见白抒想到了什么,刚想要开口,就见着白抒跑了出去,怕白抒出了什么事情,他匆匆与药老说了一声也离开了铺子。
原本左明鹤以为白抒的修为与他差不多,但等到白抒全力奔跑起来的时候,左明鹤才发现白抒隐藏了修为,自己的速度和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还真是一个戒备心重的小丫头。左明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加快了速度。
等白抒赶回客栈的时候,那客栈早就已经乱套了,掌柜的有事外出一趟,侥幸逃过一劫,但客栈里面的伙计却都已经被杀。房间里面一片混乱,她布置下的隐息阵和聚灵阵也已经被拿走。
原本应该是在房间里面熟睡的祁氏也消失不见,不知去向。
白抒白着一张脸,握紧了拳头。
“阿树,到底是怎么回事?”左明鹤比白抒迟来一步,拉住了又要跑出去的白抒。他瞥了一眼,见房间内空空如也,联想到之前白抒在辨别的丹药之时所说的话,他已经明白是她的母亲失踪了,但这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左明鹤却是不知。
不过他知道就这么让白抒出去的话,她大概已经乱了分寸,到时候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白抒这幅模样让左明鹤看了也不好受,在他的眼里,白抒不过是一个戒备心很重,又谨慎严肃的丫头而已。
她对于母亲的孝顺,不同于五沂洲修士对普通人甚至是对他们自己的父母那般的蔑视,也让左明鹤很是佩服,连他平日里为了顺应大流而伪作,但这个小丫头却能够逆流而上。
“阿树,你把事情说出来,我和你一起想想办法,毕竟在五沂洲我比你要熟悉一些,况且人多好办事,旁观者清,我也能够给你出出主意。”
左明鹤沉稳的声音把白抒的理智稍稍拉回了一些。
她红着一双眼睛,把自己和祁氏两人在多宝镇时遇到的秦贺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我明明是一剑杀了秦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会活着。”白抒最后说道。
左明鹤皱了皱眉,只觉得好像是哪里不对劲,“你说秦贺在被你威胁的时候惊慌失措,那副模样很真实,那他从一开始就把你的反应也设计进去的举动就不像他的作为。”
白抒抬起头,“我也是这么觉得,但这的确是事实,而且如果秦贺并没有死的话,那秦宫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也说的过去,我娘失踪,我很确定这件事情一定是和秦贺有关。”如果不是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处,白抒甚至有一种想要冲过去把秦贺再捅死的冲动。
但她不能够不顾及祁氏。
祁氏在他们手上,她和左明鹤不可能轻举妄动。
左明鹤习惯性的用食指与中指有一搭没有一搭地敲击着桌子,“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会儿秦贺的人掳走伯母,必然不会对她动手,毕竟她身上的寒意已经入侵,贸然对她做些什么,对秦贺自己的身体也有损伤。”
“不行,秦贺既然没有死,他势必染指我娘。”白抒一想到这一点就不能够冷静下来,恨不得直接拿剑把秦贺捅上几百下,当时她就应该直接把秦贺的身体给毁了,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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