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和毛伟峰聊天,抑或煲电话粥。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我大学里的第一个学期,就这么结束了。
“喂老男人!我要回去了哦!明天的车票呢!”
“啊我家宝贝儿要回来了!几点到?我去接你!”
电话那头的毛伟峰询问着我什么时候能到家,声音里有着不可压抑的兴奋。我的心,也因着他的期盼而喜悦了起来。
“大概晚上9点呢!我爸会来接我的!你就不用来了啦!来了你也和我说不上话!”
“就是看着你的车到了也好嘛!我都三个月没见到木木宝贝儿了。远远的看一眼都好,我要看着你下车看着你回家!”
我躺在车上,晕晕乎乎的。12个小时的车程对于我来说,跟送掉大半条命没什么区别。等过了收费站,车里的大灯开起来了,好多人也都起来收拾东西。想到毛伟峰在车站等着我呢,我的心里好似化开了蜜,忍不住就坐起来,直直的盯着窗外看,心里默默的数着时间。一月的宁县,大雪天,到处都是被雪装饰的冰晶一般的树和建筑。对着窗户呵一口气,立马就能模糊了外面的世界。车里的温度很高,窗户老是带着一层雾,我拿着纸巾不停的擦着窗户,生怕错过了他的身影——————虽然我知道,离车站还有一段距离呢……
远远的看见车站的大门闪着耀眼的灯,我兴奋又紧张的跪坐在窗户前仔细的冲外面张望着,脑海里的想法不停的闪来闪去:这么冷他会不会早就走了?车子晚了一小时呢!他会不会有事没来?会不会忘记今天我要回来?会不会以为错过了我的车,失望的已经回家了?所有的答案,在看见那个穿着深蓝色外套、不停的跺着脚走来走去却依然执着的望着进站方向的人时,了然而示。
我兴奋的拍着窗户,他听见了,冲着我不停的挥手!冻得红通通的脸,头发上结成冰点的露珠,这一切看在我眼里,都是他爱我的表示,我幸福的笑了。冲着毛伟峰送了个飞吻,毛伟峰夸张的做了一个接住的姿势,然后花痴的抱在怀里一脸的傻笑!一边笑着一边冲我挤眉弄眼。HO!这个可爱的老男人!
在林中迷路,我折下灰暗的小枝,把它的低语拿近我干渴的双唇:或许它是雨哭泣的声音,破钟,或撕裂的心的声音。
远处的某种事物:它对我好像深奥又神秘,深藏在土中,又如被无边的秋天压低的,被树叶潮润半开的黑暗压低的呼喊。
——聂鲁达
“木木,你的电话!你要起来接还是让他呆会再打来?”
我躲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只露出2只鼻孔和眼睛。零度的家里真冷啊……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福城温暖的天气,回家以后我几乎成了抱团兔,成天不是躲在火炉边就是搂着个暖身宝。刚想说让他11点半再打来,忽然想到没准是毛伟峰的电话呢!于是边喊着“我接”边套上个外套就奔客厅去了。抖抖索索的“喂”了一句,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