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定禀明皇上,加以褒奖。”
“臣多谢格格。”
陈总督又下跪了。
“咳,陈总督,你也不用跪来跪去的,坐着说话吧。”
“臣谢格格。”
“对了,总督大人,听说您还有一个外甥?叫周”
“回格格的话,臣只有一个嫡亲外甥,叫周信达。”
“不知可有功名?”
“回格格的话,还没有。”
“想不想给他弄个一官半职当当啊?”
“臣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把他叫来吧。”
“是。”回头吩咐家丁:“快去把周少爷找来。”
片刻,周霸天赶到,脸上还贴着膏葯,腿一瘸一瘸的。陈总督说:“信达,还不快拜见格格?”
周信达一听格格,吓得也不敢抬头看,腿一软,磕头叩拜。
“周信达,抬起头来,你可认得本格格?”
周信达慢慢抬起头,一看,有点面熟,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恕小民眼拙。”
格格说:“我这脖子上的掐痕还是拜你所赐呢。”
周信达猛然想起昨天在悦来客栈,自己掐了一个人的脖子,怪不得面熟呢,没想到竟然是位格格。吓得他赶紧磕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格格饶命!”
“饶命可以呀,把王公子交出来,本格格就饶了你!”格格发狠地说。
“这什么王公子?”周信达还想抵赖。
陈总督也在一边假装问:“是啊,格格,臣也没听说过有什么王公子啊?”
“没听说,好,你们舅甥两人双簧演得倒挺好,不知道到皇上面前说怎么样啊?”
格格的眼睛充满了寒光。
“翎儿!”
“奴婢在!”
“呈金牌!”
“是。”
陈总督一见扑通又跪那儿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格格这儿也不出声,你不是不承认吗?那就跪着吧。
这陈总督整天花天酒地,早就掏空了身子,哪经得起一直跪着!一会儿的功夫,那汗珠子就冒出来了,腿也直打颤,实在挺不住了,对身旁的外甥小声地说:“信达,快把那姓王的交出来吧,你舅舅我不行了。”
“舅舅,您挺住啊,那姓王的已经被我打得快断气啦,我不敢交啊!”“你不交,你舅舅我就要断气了。”陈总督话一说完,咕咚倒地晕过去了。
周信达一看着了急,一边喊着舅舅,一边叫:“疤瘌,快去把王公子抬来!”
格格一听抬来登时眼就红了,这小子肯定用私刑啦。这边家丁手忙脚乱地抢救陈总督,那十几个姨太太在客厅外哭哭啼啼不敢进来,格格示意翎儿收起金牌。
一会儿,两个家丁把王玉琳抬了进来,格格急切走上前,衣服已经烂了,像破布条一样挂在身上,上面沾满了血,身上到处是用刑过后的痕迹,有的地方皮肉都烂了,有的地方都黑了,脸上的血凝固了,眼睛肿得核桃大,脑袋上还有一个大口子。
格格一见是撕心裂肺地疼:“好你个周霸天,竟把王公子折腾成这样!”
对醒过来的陈总督说:“陈总督,您说动用私刑该如何处置啊?”
陈总督有气无力地说:“请格格饶命,信达是我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还望格格手下留情啊!”“哼,帐我就先记着,如果王公子有什么好歹,我定不饶你们!还不快去请全城最好的大夫!”
周信达颠颠地跑了出去。大夫请来了,王公子因自身体格健壮,倒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所受之伤也需要将养一些时日,格格的心才放下来。陈总督为了将功赎罪,打扫出两间上等客房让格格和王公子居住,格格要周信达全天伺候王公子,自然是自己在一边监督,煲粥、熬葯、打水、端茶,周信达被折腾得见了格格头皮就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