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职前训练,这五天天天都要来公司报到,有专人会帮你训练,”他顿了一下,又咽了口口水后道“最后一件事是,上级交待,一名空少不需要有个人专属的办公室,所以你的特别待遇也将结束,你的东西要收拾,以后不能耍特权,一视同仁。”
何袁申硬着头皮把这个坏消息告诉“恩捷航空公司”的活招牌,虽然他也不明白,公司的票务业务有近五成全是范英奇的庞大后援会在贡献的,新来的特助怎么会对他开刀!
“这到底是哪个家伙的指令?”一双黑眸窜起两簇***怒火,他对公司业务的贡献度可是无人能及,同业的挖角动作也不断,是哪个主管的头壳坏掉了?
“一个新来的执行特助,来头不小,就连你那几个麻吉座舱长、高阶主管也罩不了你,你要好自为之。”秦凯丽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口响起,何袁申急忙闪人,上级要他转告的他都说了。
范英奇嗤笑一声,双手环胸的看着秦凯丽“好自之之?我又不靠这一份薪水过活,他能耐我何?”
他眸中露出一抹狡猾眸光“是她不是他。”以英文说道。
“那简单,岂会有我摆不平的的女人?”他胸有成竹的挑了挑眉,魅惑一笑,电力一出,不信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他的魅力,当然,除了昨天那个不长眼的
我是不可能对你视而不见,很快你就会明白原因。
难道是他眉头一皱。不,不会那么背!
“她是异数,她在原执行长办公室等你,而我已经被训一顿了。”
秦凯丽好心提醒,她是遭池鱼之殃,但她被训得心服口服,而这个在台湾分公司一直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帅哥,在被他电得鬼迷心窍的女执行长被调派回美,改由美国总公司派来的执行特助后,他所向披靡的魅力可能没有发挥的空间了。
范英奇面对秦凯丽那等着看好戏的愉悦眼神,那股不好的预感愈来愈浓。
他转身搭了电梯前往特助办公室去,一到门口,他习惯性的开门进去,一见到那名几乎被大大的红木长桌遮了一半的娇小身影时,他仰头一翻白眼,摇了摇头。
完了!他是太久没去跟佛祖请安了?否则运气怎么这么背!
新来的执行特助竟然真的就是拿砖块书去亲他脚的老处女!
对,标准的老处女装扮,头发绾起、扎得一丝不苟,一副黑眶眼镜撑在微翘的鼻梁上,脸上不见妆,身上是一件保守过火的黑色套装,全身上下连点饰品也没有,真够黯淡。
“范英奇来了。”他很大方的宣布自己的到来,但表情却不佳。
正专注于手中文件的段薇瑜在听到这声低沈的嗓音后,才抬起头来,七情不动的面容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从他微乱却又自然的黑发、二道剑眉、一双桀骜不驯的黑眸、到高挺鼻梁下,那薄抿的冷硬唇线及浑身散发的无形怒焰,她相信何袁申已经把她交待的事转述给他听了。
“范英奇先生,我们昨天已经见过面,就不必再介绍彼此了,我直接切入重点,你是靠美色考进公司的吧。”
段薇瑜一出口就满含嘲讽,但她随即翻翻她桌上那迭高高的诉状及他的所有相关资料。
“这些文件可以证明我并没有冤枉你。”
他黑眸半瞇,瞪着那迭资料,他相信里面有他报考的分数,他也承认不管是笔试或面试,他都只有用三分之一的心在应考,三分之二全用在欣赏美女上。
“我想一个哈佛毕业生愿意来恩捷当空少,已是大才小用,考试成绩只是参考。”
“是吗?有不少客人投诉你,其中又以男客居多,当然女客也不少,”她冷冷的盯着他“所以,我也特意搭头等舱观察你的一言一行,而列出的罪状的确不少当然,还得加上刚刚连进门都不懂得敲门的无礼举动。”
她边说边将她在飞机上抄抄写写的纸张递给他。
抿抿唇,他不悦的接过手,看到上面洋洋洒洒、写得密密麻麻的,包括在几点几分谎报乱流、对女客上下其手、跟女客打情骂俏、不尊重男客权益、甚至忘记身份搭讪、挑逗女客、还有混水模鱼、阻碍旅客下机等等
呼!她还真是观察入微啊,可惜,还是不长眼,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在对谁上下其手!
他黑眸中不屑的怒火更加炽烈“我一向懒得为自己辩护,但遇上你这种天才,我只好勉强说一下,那些申诉的男客跟女客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作崇?男的是,他们要搭讪的目标因我而不理他们,女的则是因为我忽略她们而”
“范英奇先生!”眼镜后的瞳眸射出两道犀利冷光“注意你的说词,也请你搞清楚,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他未免太狂妄自大了。
“男人是不少,但迷人的男人不多,你列那些罪,我一件都不服,至于五天后飞纽约、甚至什么鬼受训,我也一概不接受!”
“那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接”
她话未说完,他猝然转身出去,新官上任三把火,敢拿他开刀?他绷着一张俊颜,大步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却见自己的私人东西居然已经被人装箱摆妥在桌上后,他胸口的那一团火烧得更旺了。
“被削得很惨?”秦凯丽一见到帅哥脸色气得铁青,同情的问。
“削!一个老处女怎么削我,我也没感觉!”他气呼呼的否认!
“老?她才二十五岁。”
换他一愣,但随即嘲讽“我看是她把一些岁数存到银行去生利息!”
见他一脸的不以为然,她再次强调“是真的,她是咱们大老板的亲戚,她在他身边当了二年特助,这次是临危受命过来处理台湾业务咦?你去哪里?”
见他起身就走,她不解的又追上去,但他直接走进电梯按了钮。她忙喊叫“那明天的特训”
“星期六、日是我的棒球日,我不会因为一个趾高气昂的老女人而坏了我的生活乐趣,这一句话你帮我送去给她!”
在电梯关门的剎那,范英奇的怒火挟杂着这句话冲了出来。
秦凯丽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火,不过,那句话她可不敢传,这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更不好,她还是帮他找个借口好了。
天朗气清的星期六上午,在台北天母一处私人棒球场上,热情的粉丝或坐或站的在观众席上,拿着加油棒及自制的海报,对着场内大声叫喊“最爱hi-6!”
“嗨-six,我爱你们。”一张张鲜明的海报“杜睿东,世界第一投!”、“麦亚恩,超强神补!”、“官皓钧,金手套!”、“柯宸宇,打点王!”、“古南勋,黄金战士!”、“范英奇,全垒打王!”更是在每个人手上挥舞,远远看去,像极了一道道彩色波浪。
场内,这一支由剑桥、哈佛、南加大、巴黎、耶鲁等几所大学的毕业校友所组成的“飙风棒球队”的球员正在做例行练习,但除了“嗨六”这六名人气王外,飙风的其他队员对这些女粉丝们都很想点一首歌送给她们,叫“爱不对人”
因为“嗨six”的成员都是大男人主义的拥护者,对女人的观感也只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女人,你的名字叫渺小。”
当然,若以前阵子古南勋的沦陷情海来说“嗨六”其实可以改成“嗨五”但他跟余婉儿尚未结婚,所以这些粉丝们还奢望能将他死会活标。
此时,总教头谢家威站在打击区,一边跟队员纠正打击姿势,一边也忍不住的瞟了场上那些扯开喉咙大喊的众粉丝,那些人大概都吞了某牌的润喉糖,喉功可畏。
他摇摇头,再看向早已退到休息区内“六缺一”的五名帅哥正排排坐,这范英奇飞欧、美二个多月,也应该在昨日返台了,怎么今天还没见到人?
但六缺一,对那些疯狂的追星族似乎没啥影响。也难怪,嗨six的长相本身就是一种罪过,让男人看了嫉妒‘人看了流口水,再加上他们全是天之骄子,这种种出色条件要女人不疯他们也难。
“范英奇!范英奇!”
众粉丝们一见到二个月余未见的范英奇一身黑白棒球衣的出现在休息区时,个个是又兴奋又尖叫
来了!谢家威眼中含笑的大步走过去,六个大男人正像孩子似的握拳互搥对方的肩膀,打闹成一团。
凭心而论,这六人间的友谊的确很深厚,连他这个教头都有些嫉妒呢。
“教头,好久不见。”范英奇也送给他的肩膀一拳。
谢家威也不客气的回送一拳“是啊,你一连飞到美国、再飞北欧、再绕回美国,时间长达二个多月,你的日子可真消遥,猎艳名单又添了几百笔了?”他故意糗他。
他勾起嘴角一笑“就是上百笔而已,教头。”
二人稍微聊了一下,谢家威便去指导其他球员。
范英奇看着其他好友,目光落在冷凝孤傲的古南勋身上,开玩笑的道“怎么不见婉儿来陪你打球?还是已经被甩了?”
迸南勋一愣,随即瞪他一眼“婉儿只是到法国去拍摄影片,过段日子就会回来。”其实时间长达半年、也许更久,但他的爱情绝对不许他人开玩笑。
“法国?那更惨,那里的空气充满罗曼蒂克,法国男人更是以热情、舌吻闻名”
范英奇这话可说到他的不安处了,古南勋脸色丕变,真的动怒了“你够了。”
见两个好友一见面就迸出“火花”大胆狂放、举止优雅的捕手麦亚恩直接把手上的球塞给古南勋这个游击手“我想这很适合用来塞他的嘴。”
没想到范英奇拦截了这颗球,反而跟他道“亚恩,我今晚刚好没有女人暖床,你可不可以”
“少拿我的长相来开玩笑。”麦亚恩脸色一沈,他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浑身上下又无一丝阳刚味,但这并不是他的错!
“英奇,你怎么了?”杜睿东一眼就看穿好友的不对劲,因为他们六个人都很清楚彼此的死穴,但他却尽往每个人的死穴踩。
范英奇脸色尴尬,一连两天由段薇瑜挑起来的怒火直到昨晚还熄不了,尤其一想到是个小小的女人来捣乱他的好日子,他更是气得想吐血!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看着众友人,知道依他现在的火气,肯定会把这票友人全得罪光了,他直接拿了球棒“我到发球机去练习挥棒。”
其他成员不解的看着他闷着一张俊颜走到场边,示意练球员开发球机后,随即握紧棒子,将一颗颗球用力的击向护网。
“那些球跟他有仇!”官皓钧拧眉道出众人的疑惑。
因为范英奇这个好酒量、好胆又好色的风流公子哥儿针对每一球都是使劲力气的敲出去,不见技巧、只见蛮力。
“只有一种生物有如此惊人的破坏力。”总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优雅的柯宸宇突然开口。
“对我们嗨六的其他成员,就这种生物,我承认有这种破坏力,但英奇是在这种生物中打滚最久的,我认为不可能!”古南勋有不同的想法,因为他能拥有余婉儿,范英奇功不可没,他相信世界上没有他摆不平的女人!
“待会儿到我的咖啡屋喝啡啡、聊是非时,我想我们可以从这个情圣的口中套点东西来。”柯宸宇有这个把握。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
但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几名眼熟的白衣人突地出现在观众席,范英奇立即回休闲区,给众友人一个眼神。
好朋友不记仇、相当配合的拿了各自的衣物球具,再跟总教头打了个手势后,就离开休息区。
而场边的观众也开始往各个出口冲,在他们五人步出球场被热情的球迷包围时,范英奇早已成功的从另一个出口落跑了。
友情真伟大,每回范英奇飞一趟,他们就得牺牲色相一次,好让他父母派来逮人的帮派份子被困在人群中动弹不得、因此那群人始终交不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