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换作是她该有多好!为什么这么幸运的事总是让于紫绪碰上,而她永远只有在旁干瞪干的分儿?
老天爷真不公平,于紫绪已经生长在这么富裕的家庭,现下又有个富可敌国的男人当她的未婚夫,怎么就从来没有这种好事发生在她身上?
“别说笑了,亚诗,我不一定要嫁给他。”这种婚约还有待考虑呢!
“你一定要嫁。”于大栋可不容许女儿违背这婚约,否则要教他如何向古氏夫妇交代?
“爸!”于紫绪不由得无奈的大叫,开始和她父亲争辩着。
从头至尾冷眼旁观一切的李亚诗,从原先羡慕的眼神渐渐转为妒恨的仇视,可惜正在互相争执的两父女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李亚诗离开于家,才踏进家门,随即就被人用力踹了一脚,痛得她立即跌至墙角。
“你总算知道要回来了,成天就知道往外跑,再不去工作赚钱,老子就把你卖到妓女户!”一个手拿酒瓶的男人立在她面前。
“我白天有工作,别赌输钱又拿我出气,我不是你的出气筒。”抚着肚子,李亚诗站起身。
“你敢跟我顶嘴,你真是愈来愈大胆了!我不好好教训你,老子就跟你姓!”
“你本来就不是我父亲,你只是我妈的姘头罢了。”李亚诗已忍受这臭男人许久。
“啐!”
一句粗话外加一顿拳打脚踢,李亚诗很快的蜷缩在地上。
她双手抱住头,拼命缩着身子,以抵挡这无情的痛打。
她受够了,她真的是受够了!
心里一面哀嚎,李亚诗不由得想起于紫绪今天的笑容,以及她挡也挡不住的好运气,这使得她心中充满了怨忿以及憎恨。
如果她是于紫绪,她的命就不会是这样了。她会是千金小姐,她会是古慕风的未婚妻,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为什么她偏偏就不是丁紫绪?
身体愈来愈强烈的痛楚,让李亚诗脑?锊煌;匦耪飧鱿敕ā灰怯谧闲鳎磺芯突岵灰谎恕?br>
只要她是于紫绪,她不用再每天挨打,不用担心被卖到妓女户,可以从此脱离这邪恶男人的威胁
只要她是于紫绪。
金色的阳光普照着大地,然而于紫绪此刻的心情却像是被乌云笼罩,丝毫开朗不起来。
花了二天和父亲沟通再沟通,于紫绪仍旧说服不了父亲打消把她嫁给那古慕风的念头。父亲执意的坚定态度让她实在有说不出的挫败,心中不免对古慕风这个人产生很大的反感。
“这么说来,你是非去见那古慕风不可了?”李亚诗冷眼看着一脸愁苦的于紫绪,对于她这种不知惜福的无知感到十分憎恨。
“就是啊,我正在想有没有办法不去见他呢!”她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即将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我有一个办法,紫绪,你想不想听听看?”李亚诗提出她想了两天的构想。
“说来听听看,亚诗。”于紫绪迫不及待的抓住她的手,想听她怎么说。
“我认为你还是应该去见他一面,把你不想嫁给他的理由告诉他,也许古慕风也和你有相同的想法,只等你去见他,两人把话说清楚。如果你不走这一趟,你永远不知道他的意思。”李亚诗冷静的分析,心想着她无论如何也要说服于紫绪到加拿大,如此一来才能进行她的计划。
“有我爸在身边,我恐怕没机会和他把话说清楚。”她不以为父亲会让她有说不的机会。
“所以我们就想个理由不让伯父一起去啊!”“我们?你是说你要陪我一起去?”
“不然你父亲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去?”李亚诗一副凡事早替她想好的口气。
“亚诗,谢谢你全都替我设想好了!”于紫绪不疑有他,十分感激她。
“当然,我们是朋友嘛!”李亚诗回以笑容,热切的回握她的手,心中的得意不断扩大。
她才要谢谢这个心无城府的无知女人呢!当她想到这个构想时,她还担心无法顺利进行,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让她达到目的,许是老天爷这次终于决定要照料她了。
既是如此,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仅有的机会!
尽管于紫绪对于说服她父亲同意让她们独自前往加拿大一事不抱任何期望,她还是把李亚诗带回家中,让她试试看。
结果让她十分意外的是,她父亲竟然被李亚诗说服了。只见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书房,李亚诗在她父亲背后比出胜利的手势。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当房间只剩她们两人,于紫绪很快的把她的疑问提出来。
“这还不简单,我只是告诉于伯父我一定把你交到古慕风手上,并在旁协助你们的感情发展,于伯父就放心把你交给我了。”李亚诗得意的笑道。
“我爸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
“于伯父表示他处理完公司琐事,过阵子才会前去。紫绪,这不就成了,趁这段时间做好你想做的事,等于伯父赶到也迟了。”
“你真不是盖的,亚诗。多亏有了你,要不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于紫绪是真的很感谢她。
从小母亲就不在身边的她,是由父亲一手带大,所以她一直不敢违背父亲的话。
这次如果不是亚诗,她肯定还是会乖乖听话嫁给了古慕风;她就是不知道怎么违背父亲的命令。
以往她总是采取钡通的方式,一旦沟通不了,她就会乖乖顺从父亲的意思。
而今,她实在是太害怕嫁给一个陌生人,才会想出这个方法,希望父亲在发现事情真相时能原谅她。
“紫绪,放心,有我在,你绝不会嫁给古慕风。”因为即将嫁给古慕风的人,是她李亚诗。
而于紫绪这又蠢又呆的笨女人,将永远从这世上消失。
“你是说你已经联络于家父女了?”车东颖惊讶的从餐桌上抬起头。
他还以为大哥准备继续装袭作哑下去呢!原来他已采取行动。看来多年来的筹备计划即将展开了。
“我是联络他们了。本来我准备到机场接他们,不过那一天我正好有事,接机事宜就由你处理,我必须赶回多伦多。”“周伯父又要来了?”车东颖对于古慕风不,该说是周宇晋的一切都相当了解。
对于他一人饰演两角,两地来回奔走,却从来没有出岔过,他感到十分佩服。恐怕再也找不到有谁像他这样,能同时将商业钜子和平凡的书呆子扮演得唯妙唯肖。一开始决定跟随他果真是正确的选择。
“我爸这回不知道会要我待上几天,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东颖,我相信你能处理得妥当。我把于家父女转交给你,你可别忘了我们的计划。”周宇晋交代着。
此时的他是一身古慕风的装扮,但等到赶回多伦多时,他又要换回属于他本来的面貌。
“我知道,至于苑橙”车东颖是希望周宇晋能顺便将刁苑橙带在身边,免得留下来替他制造麻烦。
“苑橙不是你的责任吗,当然还是由你保管。就这样,我还赶着下一场的会议,有事再联络。”交代完毕,周宇晋随即走开。
留下因为他一句话而目瞪口呆的车东颖,愣愣的思索着他的话。
他说苑橙是他的责任?这是几时的事?
想到还要应付难缠的刁苑橙,车东颖不由犯了偏头痛。
漫长的旅程让于紫绪几乎累毙了,提着沉重的行李走出渥太华的国际机场大楼后,李亚诗突然叫住她。
“等一下,紫绪,我好急,你陪我去一下洗手间。你知道我不会英文,我怕我会走错间。”李亚诗红着脸,状似不好意思的说。
于紫绪把行李寄放在服务处,这才带着李亚诗来到洗手间?钛鞘云斓淖呓渲幸晃什匏蛘驹谙词痔ㄅ缘群颉?br>
“紫绪,坐飞机坐了这么久,你一定也累了,你可以洗把脸,精神会更好。”李亚诗在里面说道。
“也对!”于紫绪说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弯下腰,双手掬满水,愉快的以清凉的水泼洗着自己的脸。
就在她清洗着脸的当头,一道重击从她后脑勺袭来,强烈的痛楚让她还来不及叫出声,就已痛昏了过去。
李亚诗手里拿着从台湾带来的鲤鱼钳,小心翼翼的查看厕所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她随即又朝趴在洗手台上的于紫绪的后脑勺重重一击。确信经过两次袭击,她肯定不会有命活下去,李亚诗这才洗去鲤鱼钳上的血迹,匆匆放回袋中,若无其事的走出洗手间。
相信等到有人发现于紫绪死在洗手间时,她早已经被古慕风接走了。
她真是太幸运了!幸运到洗手间连个人都没有,幸运到没有人会知道于紫绪的真正身分:为了以防万一,她早就先行将于紫绪身上所有可以证明她身分的证件一并拿走,就算她被人发现,她也只会是个无名死尸,再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谁,除了她。
李亚诗一面得意的思忖,一面神情轻松的走向机场外头,颈处系着让古慕风辨认的紫色丝巾。她相信不久就会有人来找她。
正如她所料的,李亚诗才走出机场外,早已等候多时的车东颖和硬是要跟来的刁苑瞪便一眼认出了她颈间的紫色丝巾。
刁苑橙几乎是用跑的奔至李亚诗面前。
“你就是于紫绪?”她以着破烂的中文问。
“我是。你是?”李亚诗掩不住眼里的兴奋。她真的成功了!
“我是古慕风的义妹,我是来接你的,未来的大嫂。”急着讨于紫绪的欢心,刁苑橙嘴巴可甜了。
被“未来的大嫂”这个称呼轰得飘飘然,李亚诗差点忘了自己在机场洗手间里所做的事,一直到后头传来一片闹哄哄的声音,她才想起自己危险的境况。
“我们先上车吧!我觉得好累,好想躺下来休息。”她匆匆提起行李,先行走上前。
“未来的大嫂,跟我来,我们的车就在前面。”刁苑橙热心的为她带路。
来到车旁,坐在车里的车东颖这才下车帮忙。他看了眼李亚诗,注意到于大栋并未同行,不禁诧异的问道:“于小姐一个人来?令尊没有同行?”
“父亲临时有事,不能一同前来,吩咐我之前来和未婚夫见面。”李亚诗低着头佯装不好意思。
“既是如此,于小姐就先上车吧!在慕风还未回来以前,我会安排你的住处。”
李亚诗点点头,钻进车内,一面假装不经意的看了眼机场内。看见人群逐渐聚拢,她知道真正的于紫绪已经教人发现了。
可惜她已经死了,而她李亚诗将取代她的身分,和古慕风幸福的过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