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却烙入风蝶衣心底。
深深地、狠狠地烙印她的心坎。
她对接下来风幽禽因突感心头不安而闯入茵湖轩发现昏迷的她,以及被人一掌打昏的水儿,引发沧浪山庄一阵騒动浑然未觉。
她的脑海中只不断浮现那人说的话
我等你,蝶儿
寄畅园
“啊!”风幽禽在睡梦中惊醒,胸口痛得他发不出半个字。
懊死!该死!这是他最近头一次感受到风蝶衣传来的心讯。
没想到却是这般的疼痛,风蝶衣一定又受伤了!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恶!
风幽禽一边咒骂,一边捂着胸口下床为自己倒杯水喝。
“锵”的一声,杯子落地应声而碎。
风幽禽脸色大变,扶住桌缘,借由微弱的月光瞪着自己颤抖不已的手。
怎么回事?
可恶!懊死的风蝶衣,她就不能让他好过一点吗?
一股黑暗侵占他的脑海,老天爷痛死他了!
风幽禽极力想看清眼前的事物,但事不如已愿的,他很丢脸的就这么撞倒桌椅,非但弄出巨大的声响,还惊醒寄畅园内所有的人,昏迷倒地。
“幽禽大哥!”韩如净惊惶未定的带泪容颜投射入风幽禽的视界中。
眨眨眼,风幽禽想起身,岂料他一动,全身就痛得不得了。
“我怎么呃”风幽禽不住的喘息。
痛死他啦!
“幽禽大哥,你终于醒了。”韩如净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泪跟着放肆。
“你别哭,我又没死。”风幽禽不耐的想抬手拭去她的泪,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现在的他连动嘴唇也会痛。
“可是可是幽禽大哥,你就这么突然倒下,没有任何预警啊!”韩如净压根儿抑制不了泛滥心中的惶然。不要!她不要幽禽大哥有事!这样这样她会受不了的!
“现在我不是醒了吗?”唉!他就是对她的眼泪没法子。风幽禽心中暗喟,尽量小心的微扯个笑容,想让韩如净安心。
“幽禽,你真可怜。”一个清朗带笑的声音插入他们。“分明没中毒,竟然会有‘遗三更’这种致命毒物的中毒徵兆。”
“你你你!”风幽禽好不容易升起的感性细胞全被出现的人给打死,只见他就算忍着全身剧痛也死命的要起身的模样便知他与这人有化解不开的结待解。
“幽禽大哥,你千万别起来啊!”韩如净整个人都扑了上去,只为压制住风幽禽,却没料到原本对风幽禽算不上重的身子,现下都成了是一种加剧痛楚的催化剂。
“小小鱼儿好好痛”风幽禽的痛呼成了软弱的惨呼。“啊?幽禽大哥,对不起,对不起”韩如净急忙起身,小心地不压到他身上的任何地方,以免他太痛。
“我没事,别再道歉。”风幽禽虚弱的安抚着恋人,独自品尝着想拥她入怀却又做不到的恼火,然后他化恼火为力量的朝另一个方向吼去“姓樊的小人,听说你把我家的土全移到汉口的寄畅园就是为了植一方追日葵花?”
樊少珩的笑脸就这么大咧咧的映入风幽禽向来只容得下韩如净的眼里。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寄畅园会无偿替你打探那么多消息啊!当然得拿一点好处!”樊少珩一屁股坐到床头,笑容可掬的弯身看他,如愿地在他眼里看见燃起的狂涛,并成功地在下一刻跳离床铺,远离风幽禽喷出的火花。
“去你的好处噢”痛痛痛!风幽禽才动了那么一下下,即痛得龇牙咧嘴。
“你别动啊!”一旁的韩如净见了又是心疼又是好气的,命令完风幽禽后,马上转向樊少珩“你也是!离幽禽大哥远一点!”
“是是是。”樊少珩高举双手退得远远的。
“爱玩。”一声童稚的嗓音传来。
“葵!”樊少珩咧开个大大的笑脸,瞬间成了只跟屁虫,尾随于身着一袭鹅黄衣裳的妻子身后嘘寒问暖。
韩如净看得哑口无言。
“恶心!”风幽禽毫不客气的啐出声。
“幽禽,如果你还爱惜自己的羽毛的话,就别乱说。”樊少珩怀抱着妻子林语葵,火气不比风幽禽小的吼回去。
“你们好吵。”林语葵的四个字马上让所有人噤声。“你,”她皱着眉看着明明痛得要命还想在口头上占上风的风幽禽。“身体不是铁打的,毒的来源不明,解不开,想吼就吼,吼到你痛死我也没办法帮助你。”
“怎么会?我又没怎么样。”风幽禽乖乖的躺好,气势全灭。
连有“绝色毒仙”之称的林语葵也找不出毒源,可见下毒的人很高明。
“不知道。”林语葵很干脆的给答案“别让净儿哭。”
“哦。”风幽禽倒是听话的放弃想起身的念头,安静的躺好。
等等,找不出毒源一个荒唐的想法闪过风幽禽的脑袋。
林语葵捕捉到风幽禽快速的心思,也蹙起眉“有可能。”
“不会的!风蝶衣不会的!”风幽禽违背林语葵的禁令,激动得想起身。
“幽禽大哥”韩如净连忙扶住他。
“风蝶衣现在人在哪儿?”风幽禽没想过以风蝶衣的聪明才智会让自己陷入危境,更别说中毒了!是以她失踪时他才不觉得有大碍,可他那来源不明的中毒现象
要是风蝶衣有个万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愿意像现在这样只能感受却见不着面。
最近江湖上流传的最新消息是双飞如意镜皆落入凌云城城主易阳手中,使得这位神秘的冰灵剑主人成了江湖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寄畅园探得的消息证实双飞如意镜的确在易阳手中,但风蝶衣的下落却成谜。
“放心,寄畅园的孙子正全力找寻中。”樊少珩的神情跟着凝重起来,希望风蝶衣没事才好。
不过看风幽禽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有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