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
刘驴子瞒着李管家,只让兄弟们抬了十桶火油藏在了南家后院外的树林里,结果寅时的时候,兄弟们却点不着那火油,刘驴子以为被泔水车熏过后,火油出了问题,便带着五名兄弟回去抬另外的十桶火油。
后来那边就着火了,我们这边的兄弟们也被抓了!”
大狗子说着,突然悲从中来,他感觉自己这次真的好倒霉,火还没放呢,就被抓了不说,还被揍成了猪头,后来被关进了县衙的大牢里不说,今后说不定就要在大牢里度过了。
“大狗子说的你们都知道吗?可有要补充的?”县太爷拍了一下惊堂木,看着其它的七个人肃然地问道。
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后来是统一的摇了摇头。
还是大狗子补充道:“其实我们知道的不多,这活是我们的老大刘驴子接的,所有的事他都参与了!”
县太爷望了他一眼,敛起眼眸,看向李老管家。
“去,拿支笔给他,既然不能说,就写出来!若是写的与这大狗子所说对不上,若是哪里有了龃龉,县衙的牢房就等着呆一辈子!”
李老管家看着放在地上的纸笔,颤颤巍巍地拿在了手里。
踌躇了半天,他一个字也未写出来!
“啪”
县太爷不满了!
“不要浪费本县的时间,将你知道的全部写出,若隐瞒不报,一经本县查出,将严惩不怠。”
方主簿想死的心都有了,火烧南家一事,李管家全程参入,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他若是招了,那一切真的就完了。
李管家站起来,突然转了个身,对着躺在地上的李老爷子泪流满面地磕了两个头,满是心酸地转身,拿起毛笔极速地写了起来。
大堂上,一时安静的只听到毛笔书写的刷刷声!
方主簿两眼猩红地看着李老管家,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刘主簿阴沉着脸,手上青筋暴露。
小半个时辰后,李管家洋洋洒洒地写了接起来长达一米长,宽半米的纸张。
由下面的衙役程给了县太爷。
快速看完李管家这类似认罪书的纸张,县太爷将手里的纸一把丢在了刘县丞的脸上。
“刘县丞,方主簿,本县一直自认对你们不薄,没想到你们竟敢背着本县做出这种假公济私的事,火油一事牵涉甚大,本县决不会姑息,尔等速去堂下跪着,本县要一并审问清楚。”
县太爷将惊堂木拍了啪啪作响。
刘县丞和方主簿在两排衙役虎视眈眈的瞩目下,跪倒在大堂里。
“刘县丞,你且说说,你将本县至于何地?私盗衙门的火油你就不怕连累你的家人?”
“方主簿,你为了你岳父的一已私利,尽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两人木然地跪倒在地,不敢有任何的狡辩。
“来人,速去万良镇杜家医馆捉拿杜跃等一干嫌犯,特别是一个称呼为王兄弟会轻功的年轻男子!”
县太爷看着堂下跪着的一干人等,眼里丝丝寒意往外冒出。
待去万良镇的衙役走了后,县太爷又看向跪在地上,已然快要吓晕过去的齐王氏。
“罪人齐王氏,上前来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