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莫童原先还在奢想,若旅行社知道她有对英文过敏的毛病后,会为了避免麻烦继而取消她的资格,但她万万也料想不到,旅行社竟把这事登报,藉此宣传他们旅行社的名声,更甚的,他们还帮她此趟的地狱行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勇于挑战自我病魔之旅。
拜托!取这是什么名字,好像她快不久于人世似的,真是够了。
不过老实说,也相差不远了,她到英国后,所听见的全是英文,她能不能活著回台湾已是个未知数。
这趟英国行,她除了不安还是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般,所以出国前她跑遍了全南部大间小间的庙寺,只祈求老天爷能保佑她无恙返国。
就算要死她也要死在国内,倘若死在英国不只没面子,更会成为众人的笑柄,这种馍事她才不干咧!
“小妹,你没发现一件事吗?”言杉礼打从上了飞机后就一直觉得很不对劲,他用手肘顶顶一路上都在睡觉的言莫童,他知道她根本没睡著。
言莫童懒懒的掀开眼帘睇向他,没好气地问:“怎么?”
她怕会听见不该听的语言,所以很努力的想把自己给弄进梦中,可是愈想睡反而愈睡不著,现在她的精神简直可说是全机上最好的。
“你没注意到咱们这架飞机上没半个外国人?”
“没有?怎么可能,这架飞机是飞往英国的,怎么可能没有?”她懒得理他随回应道。
“真的没有,而且刚才空中小姐广播时,也只用了国语和台语二种语言,居然没用到英文,这可是国际航线耶!”
闻言,言莫童才仔细回想了一番“听你这么说,好像有这回事,难不成是航空公司知道我的情况,故意安排的?”她臆测。
“你少臭美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是你老妹,超级大美女。”她厚脸皮的自夸道。
“少恶心了,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
“去你的,别闹了,我要睡了。”
“好,别闹你,不过你睡得著我才输你。”
“嗟!”
***
下了飞机,言莫童他们直接被带进贵宾室,行李出来后,他们被送上一辆巴士,巴士直接送他们到预定的旅馆。
奇怪的是,不论是司机,还是巴士上的人,甚至是饭店的服务生,反正只要她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看见的都是华人,用的语言也全是华语,原本还一直很庆幸从踏出国门开始,就没再听见一句英文的言莫童,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旅行社不可能会为了她屈屈一个小百姓而如此大费周章,她遇上的这一切分明是有人故意安排,这其中必有内幕才对。
饭店的服务生推著他们的行李领他们上楼“言先生、言太太,你们的房间在502号房。”
“好,谢谢你。”
“言杉礼先生,你的在504号房。”
“谢谢。”
“言小姐请跟我来。”
言莫童以为服务生会带她到隔壁房,可是他却带她搭著电梯直达顶楼。
“请问,我不是和我的家人住一起吗?”她纳闷地问。
旅行社怎么可能会给他们这么多房间?
她只不过买了五瓶优酪乳而已,抽到英国十日游有四人机票及住宿免费就非常好了,厂商不可能还让旅行社提供那么多间房间给她的,这真的太奇怪了。
“不是,你的身分不同,不能住在那种平民房。”服务生恭敬的回答。
平民房!她讶异的瞪大眼。
电梯在第三十层停住“到了,言小姐,你从今天起的十日内全住在这。”
“这是什么房间?”她首先踏出电梯好奇的问。
“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闻言自她差点摔了一大跤“你在开玩笑!”她不可思议的惊呼。“是真的。”服务生拿出一张卡片刷过电脑锁后,套房的门应声开启“请进。”
“等一下,住在这一晚要多少钱?”她连忙问,完全不敢踏入房内半步。
“因为我们饭店是五星级的高级饭店,所以在总统套房住一夜要花上伍仟伍佰元英磅,但饭店内的俱乐部、餐厅、健身房、舞厅等等一切设施可完全免费使用,我们也可以带你到附近三百公里内的旅游胜地去游玩参观,除此之外,我们还有许多优惠,如果言小姐需要,我们可以派专人向你解说。”
言莫童只听到前面“住一晚要伍仟伍佰英磅”的话后,就彻底傻愣住,服务生接下来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言小姐?”见她失神,服务生唤了声“怎么了?”
“伍仟伍佰英磅换算成台币你知道是多少吗?三十多万耶!在这住一晚就要三十多万元,你杀了我还快些。”她难以置信的大嚷。
“言小姐,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这饭店是爵爷的产业,不用你花一毛钱的。”服务生安慰道。
“爵爷?谁?”
“法柏森斯侯爵,你没听过吗?”服务生有一丝愕然“他在我们英国可是很有名的,堪称是全英国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比我们王子还受女性的欢迎。”
“没听过,他和我又没关系。”
“可是他亲自交代我们这么做的,他说你对他很重要,不能对你有一丝的招待不周,而且爵爷还下令要好好好保护你,严禁任何不相干的人在你周遭出入,更不许有人在你面前说到半句英文,我们都为这个命令感到十分不解。”
“有这种事?可这是我第一次到英国来,第一次听见什么法柏森斯侯爵,根本不认识他,怎可能是对他重要的人,他会不会搞错了?”不过他严禁别人在她面前说英文,不就代表他知道她对英文过敏的事!她的名声难道真那么响亮?
等等,莫非飞机上没半个外国人,也没使用英文,还有她们下飞机后所搭乘的巴士以及现在的饭店全是这个什么法柏森斯侯爵所弄的?
他们又不认识,也没任何关系,他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帮她做这些事?
他有何企图?
服务生听得一头雾水“呃!言小姐,你先进房休息吧!晚饭看是要我们帮你送到房间还是你要到餐厅去吃,你再按铃通知我们一声即可。”
“不用我付钱?”她冉次确定的问。
“是的。”
“如果到时要我付钱,我是付不出来的哦!”她先把话挑明了说。
服务生一笑“请放心。”
“好吧!既然有这么好康的事自动送上门,不要白不要,对了,我不能带我的家人一起住这吗?”
“这个恐怕没办法了,爵爷只交代你一人可以住这,倘若要带其他人,他们就须自行付费了。”
“那还是算了。”闻言言莫童急忙挥手“我家没这么多钱可以挥霍。”
爸、妈、老哥,可不是我不肯带你们来享受,是你们没这个命啦!哈哈哈!她早说她运气超好的,没人信。
嘿!这次来英国还真是来对了。她喜孜孜的想。
总统套房耶!她一辈子也住不起的地方,现在居然可以让她住上十天!
哈哈哈!愈想就愈高兴。
她回国后准要说给小咪听,让她羡慕死!
“你就是言莫童?”凯撒琳。法柏森斯从套房内走出,她已经在这等候她多时。
哇!好可爱的人。
乍见到凯撒琳,言莫童立即惊讶的睁大杏眸。
她没看过一个人可以长得这么像洋娃娃的,金发碧眼,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凯撒琳的外表就彷佛一尊白瓷塑成的精致娃娃,美得让人一眼就会爱上她,更想将她收藏起来。
在她打量凯撒琳的同时,凯撒琳也在打量她。
别看言莫童在言语上有点粗鲁,但她的五官却美得令人惊艳不已,一双熠熠发亮、璀璨如星的美眸随时闪著动人的光芒,高挺的鼻梁显示她是个有主见的人,艳红的唇正勾勒著一抹饶富兴味的笑容,俏丽时髦的短发,伏贴在她那鹅蛋型的美丽脸颊上,美得撼人心魄,失人心志。
“我是,你是哪位?”一个美丽的洋娃娃会说一口标准的中文,真是特别。
“我是法柏森斯侯爵的妹妹凯撒琳。”
“你好,呃!请问一下,我们有见过面吗?”言莫童指指她又指指自己。
“没有。”
“那我们有任何关系吗?”她很好奇的问。
“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哥哥为什么要帮我做这些事?”
“这跟一个我们法柏森斯家族流传的故事有关系,当然跟我哥也有关系,因为他是带著那段记忆投胎的。”
“啥?投胎?什么意思?”言莫童听得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懂凯撒琳话中的意思,而且她怎会跟一个流传的故事扯上关系?
她会不会是遇上了一群疯子?她害怕地心忖。
她不过是抽中一个奖项而已,不会搞到最后她反被卖了还不知道吧!
她愈想愈不对,自己身在异乡,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可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得小心一点才是。
“很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
“以后你自然会懂,因为你曾深深迷惑住我的祖先,让他为了你下令要我们法柏森斯家族的所有成员都要学中文,更为你盖了这间饭店,我只是好奇你的长相,所以赶在我哥之前先来看看你罢了。”
凯撒琳没有恶意,她知识纯粹好奇可以迷惑住法柏森斯家族中,最富传奇性的祖先的女子,长得会是什么样子罢了。
今日所见,她并没有失望,言莫童的确有非常吸引人的外表,无怪乎她的祖先会第一眼看见她时就被迷住了,要换作是她,相信她也会如此。
对于她的话,言莫童完全没有懂,不过她也没有兴趣懂“凯撒琳小姐,如果没事了我能不能休息?”
她坐了将近一天的飞机,累得很,现在只想马上倒在舒服的床上大睡特睡,不想再花心思动脑了。
凯撒琳明显的察觉到她眸底的倦意,她微微一笑,识相的点头“抱歉,打搅你休息的时间,我先走了,祝你有个好梦。”
“感激不尽。”
***
“终于让我盼到你了。”低沉的男声在一片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他躺在床的另一边,紧紧的拥住熟睡中的言莫童,手指轻轻的描绘著她精致的脸庞。
“二百多年了,没想到经过二百多年我们还会再次相聚。我美丽的莫儿,你记得我们之间的爱吗?知道我们曾经拥有、度过一段多么快乐的日子吗?”
男人的声音饱含了浓郁的思念及爱意。
他的记忆除了现代的,更包含了二百多年前的。
他就是凯撒琳口中那个法柏森斯家族中最富传奇性的祖先所投胎转世的,但他却没像其他人一样忘掉过去的事,他仍然记得二百多年前,他和言莫童相爱的经过,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一切,他全记得一清二楚,彷佛事情只在昨日发生那般,那么的清晰,一点也未因经过二百多年的岁月而有所模糊。
他相信他仍带著记忆投胎,一定是为了改变二件事
第一就是杜绝言莫童有一丝能回到过去与前世的他相见的机会,如此一来,她就不会和前世的他相遇,不会被他伤透了心,更不会因而
如果第一件事失败,他则必须进行与第一个目的完全相反的第二件事,那就是他要在她从过去回到现在后,再想办法让她回去与前世的他相聚,这二件事他必须做到其中一件,否则过去的他就会跟原来一样,彻底失去了挚爱,抱憾而终。
但,他还是希望他只要做到第一件事就够了,只要第一件事能成功,那么第二件事就不用做了。
因为他是如此的爱她,要不是二百多年前的一念之差,他绝不会舍弃她,迫使她走上绝路,所以他很期望时光能够倒流,届时他绝不会做出那错误的判定。
他永远记得她那充满绝望的眼眸,那是多么哀戚、苦涩,是任何人见了都会心碎的空洞。
他更不会忘记她从堡顶上毅然跳下的那抹悲烈的身影,那传至四肢百骸的恐惧,那种失去挚爱的绝望彻底侵袭他的心,那种痛,不管经过了几十年、几百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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