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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不可以先吃颗樱桃?”夏实指着他带来的购物袋,有点在拖延时间。
“想逃?门都没有!”
这个吻他是要定了,不管会不会成为夏天感冒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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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实是个好医生,但绝对是个烂病人。
她一下子嫌床太硬,一下子嫌冰枕太冰,一下嫌冷气不够冷,还嫌自己舌头肥大,吃东西没味道,想吃臭豆腐,嫌喉咙太干,五分钟就要喝一次水,还指定要某品牌的日本进口旷泉水
唉!这下典邦终于了解做妈妈有多辛苦了,夏实简直像个小孩一样,希望她小时候不是太常生病,否则丁母岂不是太可怜了。
折腾到了半夜,夏实才算睡得比较安稳些,这是她断断续续的睡眠中睡得最沉的一次。
典邦守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突然觉得这是他最幸福的一刻。
他们经历过快乐的事、困难的事,他们看到彼此的成长、彼此最恶劣的一面
如果最后他们仍然无法结合,那么苍天真的是太爱捉弄人了。
眨掉一点睡意,伸个懒腰,典邦突然轻笑起来。
想到有一次自己感冒,夏实不停灌他水喝,害他把衣服床单都弄湿了,结果他光着身子在寒冬中等她拿衣服给他换,她却直接抱着他跳进被单中,用她的体温为他取暖。
这女人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宝贝!
不过那天他并没有留她过夜,不仅因为他舍不得她劳累,他更不想她被父母追问起来令她难做人。
虽然这种艳福他无福消受,但能闻着她的体香入睡,已经够他回味一辈子了。
他起身再伸一次懒腰,检查一下冷气的设定,然后转身走出夏实的房间。
典邦拥有超强的意志力,这点无庸置疑,否则他怎能守着一个长不大的女人那么多年,怎能在心爱的人投怀送抱时坐怀不乱,就算在生病中也一样。
就像现在,他明明感觉到体内有一把火,但仍能轻易的控制自己不勃起。不过如果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就很难说了比如说每天早上的“升旗典礼“。
所以说,他还是别睡在她身边的好,免得自讨苦吃。
他决定睡在隔壁房,和她仅有一墙之隔,典邦开始觉得幸?胨辉读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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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典邦煮了便利粥,打开夏实的房门,发现她还在睡,于是敲敲门板,大声叫道:“起床喽!睡美人,你今天还要上班。”
听到声音,夏实一头乱发,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迷惑的看着典邦。
“我煮好粥了,快起来吃,吃饱了才有力气上班。”典邦元气十足的说。
“你是不是梦?”夏实无力的问。
“你还没清醒啊!快去洗把脸、刷个牙轻爽一下。”
“我好像一直在做梦。”夏实慢吞吞的爬下床,胡乱撩了一把头发,又在床沿坐下。
每次因发烧引起头痛后,她总是会一直做梦。梦里有好多她认识的人,他们无声的大叫着,还有好多病菌,它们想尽办法要穿越细胞壁。至于她本身,只知道自己在睡觉,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不能做。
起床了,就代表醒了吗?抑或是睡梦中的一段情节。
“做了什么梦?想谈一谈吗?”典邦走近她,挨在她身边坐下。夏实家庭健全,生活如意,怎么会受恶梦境困扰,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太乱了,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梦。”夏实喃喃说了句,起身往相连的浴室走去。
当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清醒了过来。
镜子里的女人一身睡衣、发丝蓬乱、睡眼迷蒙、眼袋浮肿
夏实回头看见笑容可掬的典邦还坐在那里,心惊之下马上将门给甩上。
天啊!她的样子怎么会这么丑?全被典邦看见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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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丁夏实。”
下班之前,夏实接到一通没有显示号码的电话,对方却不说话,搞得她一头雾水。
“喂喂喂,这里是报案中心,如果你报假案,我们绝对查得到,请不要恶作剧。”夏实顽皮的说。
“这里是一个孤独的女人,寻找一个失散的朋友,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她。”一个有点熟又不太熟的声音突然传来。
“玛得琳!”夏实惊喜的大叫。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总算知道打电话给她了,没枉费自己一直在为她忧心。
“今晚有空吗?”玛得琳问。
“今晚我要和典邦吃饭,不过晚一点应该没问题。”意思是她不准备和典邦续摊了,吃完饭就闪人。
“让你丢下男朋友,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他会谅解的。”夏实不在意的说“你这几天都去了哪里?我打电话到方臣功那里也找不到你。”
“我被小主人禁足了,她说我没有宽容心见面再谈吧!”玛得琳淡淡的道。
“。”夏实爽朗的答应。
到了晚上,夏实虽然人还和典邦在一起,但心确不知飞到哪儿去了,只是频频看表。细心的典邦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你还约了谁吗?”他心里还以为那个人要过来呢!
可是夏实给的答案却教他大失所望,甚至惹他生气。
“我约了玛得琳十一点在piabar,想先回去换件衣服,夏天容易流汗,我觉得身上好像有点汗味。”
两人吃过饭,逛了会夜市,身上难免沾惹些气味,以夏实重视外表的程度,她实在不想这样随随便便的赴约。
典邦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如果我要你陪我逛夜市,不要去见玛得琳,你愿意吗?”
“嗯?为什么?”思想无杂讯的夏实只会这么问。
“别问为什么,只要以最直觉的反应告诉我你到底会选择哪一边就好了。”
“玛得琳。”他说以直觉,夏实就真的靠直觉回答他。
接下来,典邦一直沉默的看着她,好像不知该说什么,两人站在夜市马路旁,一个愣头愣脑的,一个充满被遗弃的孤独感。
“我们再逛半小时没问题啦!夜市又不是逛不完。”夏实像没事一样的说着,完全不懂典邦又在闹什么别扭。
“丁夏实,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如果你有心和我在一起,拜托你多重视我一点。我一个礼拜见不到你两天,你却还要把我的时间分给别人,你可不可以别交那么多朋友?”
“你太强人所难了吧!交朋友是我的兴趣耶!我喜欢新朋友,很有新鲜感,聊的话题也不同。你不能叫我只固定和几个朋友联络,那很闷的,这阵子除了你,我几乎没和别的朋友见过面,难道你不觉得有点无聊吗?”
“我闷?我无聊?”典邦悲惨的点点头,了解的说:“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真正的想法,我只是一个固定模式,虽然又闷又无聊,但已经习惯了,所以你只好继续忍受?”
“你干嘛这么爱钻牛角尖,跟个女人一样,难怪会被我误认为同性恋那么久。”夏实一时嘴快,无心的话已来不及收回。
典邦震惊莫名的张开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呵!”最后他只有苦笑一声,突然若有所悟的往回走。
他是个失败的男人,更是个失败的情人!
夏实竟然觉得他像女人,也许他根本该继续当他的同性恋。
她不爱他!谤本不爱他!
“典邦!”夏实还觉得莫名其妙,她甚至没发现两人已经开火了。因为典邦没说呀!他又没说任何分手或恶毒的话,所以她不懂。
典邦听见了,但却越走越快,好像在逃痹拼不见的幽灵一样。他准备真正的大醉一场,甚至为这场美丽的错误大哭一次。
被了!他已为自己所爱付出足够的时间及心痛的代价,真的够了。
他们纠缠太久了,久得他身心俱疲,再也没有力气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