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脸上有不少小伤口,大概是被挡风玻璃的碎片割伤的,还有,他的手臂上方也在淌血,满身大汗气喘如牛的走向他们。
“小姐!你会不会开车,马路是你家开的啊?不要以为你开进口车就了不起,我的命比你还值钱咧!“这位粗粗黑黑的中年欧吉桑,劈头就给她一顿痛骂,声音之大,如雷贯耳。
“对不起。”夏实只能缩着脖子道歉。幸好她的挡风玻璃是不会碎裂的那种,否则她的脸现在一定比他更恐怖。
“对不起有什么用!叫警察来处理。”
夏实以为刚才已经够大声了,想不到这两句话更大声,不知道他是做什么行业的,这样吼还能不伤喉咙,真是天赋异禀。”大哥,你能不能小声点,我听得见。”夏实轻声请求。
“叫我小声点?老子我车子被撞烂,心情已经够不爽了,你还敢叫我小声点?”中年欧吉桑不只大声,连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那我马上叫警察嘛!你别吼了。”夏实挖挖耳朵,探进车里,找出手提包,打电话请交通大队处理。
这个晚上是不会平静了,也许她就要这样渡过这个夜晚,完全没机会去打败那个穿着黑色性感内裤的女人。
她无奈的看了眼方臣功,很抱歉把他卷了进来。
“对了,方臣功,你怎么会在这里?”打完电话,夏实问着方臣功。
“没看到我的车就在旁边吗?我是第一个撞上你的人。”方臣功指指他撞凹了的银色宾土。
“还真巧。”夏实苦笑一声。上次没撞成,这次可真撞个结实,跑都跑不掉,也许注定了该换辆新车了,就像典邦注定了要换新恋人一样。
“你有急事吗?为什么做这么危险的动作?”方臣功不解的问。
“也许早就来不及了,只是我一直没发现。”夏实两眼空洞的看着远方。
“又是感情困扰吗?看你失神失神的样子。”
她叹口气,垂下头“被甩了。”
似乎早该麻木了,爱她的男人最后总是不爱她,连典邦都不例外。
她干脆做同性恋算了,也许女人不会甩掉她。
“想开点,也许事情还有转机。”方功臣安慰道。”抱歉,我打个电话回家。”他拿出手机向她示意。出了事,本来就该向老婆报备,何况这会儿不知要耽搁多久。
夏实看向站在一旁的中年欧吉桑,他刚结束旁若无人的电话演说,想必是在向家人报平安兼报怨吧!
她需不需要打通电话回家?
“看什么看?我的车看你怎么赔?我受伤了,受的惊吓也不小,你连人带车都要给我算清楚来。”中年欧吉桑又开始大吼了。
“大哥,你看起来满壮的。”还是不要好了,反正她人又没事,告诉两位老人家只会让他们穷紧张而已。以后再说吧!
“再壮也是肉做的,你想逃避责任唷?没看到我在流血?”中年欧吉桑手脚并用的说明自己的伤势。
“没有啦!我是想,你有没有砸过别人的车?”看他动作这么灵活,想必也无大碍。
“砸什么车?犯法的!被抓到可会去了半条命,现在到处都有监视系统。”就算想砸也不敢行动。
“砸我的车吧!我不要了。”夏实回道。
“呃?“这下中年欧吉桑吓得哑口无言了。
。。
砸车泄恨也许不失为一种好方法,至少当她把它当成是典邦及那个女人的脸来砸时,会获得了少许的快感。
但夏实在砸车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肋骨开始隐隐作痛,可能是被安全带拉伤了,现在才发作。
后来她发觉情况不对,似乎越来越痛,只好按着肋骨,跳下车子,咬牙忍痛。
“丁夏实,你没事吧!”方臣功没有加入砸车的行列,见夏实脸色不对,于是上前关心的问。
夏实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方臣功的老婆已来到现场。沙宾娜一到现场,锐眼一扫,便锁定夏实为目标,杀气腾腾的朝她逼近。
“老婆,你干什么?”方臣功发觉不对劲,马上张开双臂,以身相挡。
“这个女人有企图,为什么老是挑你的车撞?她是不是想勾引你?”她今天的脾气可不像上次那么好,就像爱达形容的那样不讲理。
“别胡说,人家出车祸已经够难过了,哪有空勾弓1我。”方臣功苦口婆心的解释着。
“我不信,说不定她上次也是看准了才撞的,她想重拾你们学生时代的恋情。”
“我们学生时代哪有什么恋情,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那就是她暗恋你,想重新引起你的同情与注意。”
“老婆,别闹了,她刚被甩,心不在焉的才会引起这场车祸。”
“这是她自己的说词吧!我不信,我要打烂那张自以为漂亮的脸孔,让她再也不敢见你。”
沙宾娜说着出手打向方臣功,要他退去,别挡她的路。想不到方臣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出手又快又有架式,一时半刻竟能和玛得琳口中的金牌杀手相抗衡。
马路上有了车祸、砸车秀,现在又加上高手过招,一时之间比拍电影还热闹,顿时附近交通水泄不通,喧嚣不已。
可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方臣功虽然艺高人胆大,仍然抵不过世界级的金牌杀手,不到五分钟就被沙宾娜打得趴下。
夏实一直都在硬撑着,她知道自己的肋骨可能伤得不轻,甚至有内出血的情形,应该早点求援,但这场戏实在太精彩了,她舍不得离开,所以坚持看到最后。
当沙宾娜打倒方臣功时,她知道不用再撑了,于是当沙宾娜跃身到她的面前,她只来得及对她赞赏的一笑,便闭上眼,慢慢地软倒在沙宾娜面前。
“丁夏实!”方臣功见状想飞身相救,但来不及了,只能任她坠倒于粗硬的柏油路上。
“不是我做的。”沙宾娜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他。
方臣功相信老婆说的,因为她敢做敢当,甚至还会得意的承认,不可能轻易否决这种小事。
方臣功急忙扶起夏实,用力扯开她的前襟检查伤势,这才发现她肋骨上方有一片不正常的红肿,他马上判断出她有严重的内出血,需要即刻送医。
可是这种交通大乱的时候不要说救护车,就连摩托车都进不来,丁夏实的生命不就危险了?
“老婆。”方臣功哀求的看着沙宾娜。
“别看我,她死不足惜。”沙宾娜还是一样任性。
“她不能死啊!她死了谁赔我钱?“这时中年欧吉桑不知死活的走近。
沙宾娜马上给他一记手刀外加三击快速拳,中年欧吉桑叔就这样躺在地上不动,像个死人。
“我说过不关她的事,你怎么不怪那个负心的男人呢?”
方臣功不平的道。他不担心那位中年欧吉桑,因为他只是昏过去而已。
“好啊!总要选一个,你要她死还是那个男人死?”沙宾娜的逻辑就是勾引她的男人该死!昂心的人该死!惹毛她的人也该死!虽然她不一定真要取他们的性命,但一样要折磨到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你先救人吧!“这时候方臣功只顾关心夏实的生命。
“你作了选择。”
沙宾娜取出随身的钢丝线,将夏实抬上方臣功的背上,
然后合力将她送出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