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她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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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鹤之放下手中的书卷。

    “都到齐了？”

    “是啊，小姐，都到齐了！”

    “对啊，小姐，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

    顾鹤之的一句话，令原本安静的厅内嘈杂了起来。大家都异常激动。

    “不急。”顾鹤之悠悠的吐出两个字，然后抿了一口茶水，纤纤玉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杯体，“稍安勿躁，各位可还记得夏侯铭？”

    “记得。”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子咬牙切齿道，“当年老爷好心收养他，没想到却养了只白眼狼！”

    夏侯铭曾是流落街头的乞儿，顾家的二爷出门游玩时，正巧碰见了他遭人欺凌，心善，便将夏侯铭待会了顾家。顾二爷一生未有娶妻，将夏侯铭当做亲儿子一样的对待，教他读书，写字，习武，但是没有想到，两军交战前，这逆子经偷了顾二爷的兵符，擅自调离顾家军，以致顾二爷战死沙场。之后又设计屠杀顾家军。商朝战败以后，投奔于周朝，凭着背叛商朝镇国将军的功劳，在周朝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记得就好。”顾鹤之自然知道其中曲折，点了点头，“他便是我们今晚的目标。”

    “暗杀？”

    “对。”顾鹤之起身，“此人贪污滁州赈灾粮草，周皇容不得此人继续活下去，倒是给我们找了一个好理由。”

    “呸。老鼠屎就是老鼠屎，在哪里都是一样，害人！”滁州旱灾，朝廷的粮食却迟迟不到，弄得人心惶惶，却没有人想到，问题出在这里。大家都是百姓，自然知道这粮草对于滁州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想不到这人竟然嫩为了以一己私欲，不顾那么多人的死活。

    “按照他的习惯，今晚他会在城西的雪园待上一晚，我们便在路上埋伏。”几句话的功夫，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接下来，敲定了行动方案之后，顾鹤之准备回丞相府。

    “小姐。”

    一道苍老的声音再生后响起，顾鹤之脚步一停，正准备揉太阳穴的手垂下，回过身，看向来人。

    是个老人，很老。白发冉冉，走路时一步三颤，似乎随时都会驾鹤西去。

    顾鹤之不动声色。

    这个人她知道，是原来大房的采买的管家。当初因为采买不在府中，正好躲过一劫。是那惨案之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壮年人。几年过去，年过半百的他竟呈现出古稀之容，引人嘘唏。

    顾鹤之就静静的站着，等着老人蹒跚的走到她的面前，站定。

    “小姐是当今丞相。”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是。”

    “小姐可知当年顾家是商朝的护国将军府。”

    “知。”

    “小姐可知当年商皇受人挑拨，灭了顾氏。”

    “知。”

    “那小姐可知，是谁命令他们挑拨？”

    “前周皇。”

    “小姐，您的心，向着谁？”

    “自是我顾氏一族。”

    “但愿小姐能一直记住今天说的话。”

    老人意味深长，躬身，对着顾鹤之略施一礼，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小姐。”顾一见顾鹤之呆立了半晌，怕出了什么事，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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