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王府门口,惜日试图叫醒明路,可他仍睡得很死,惜日只得把他的头挪靠在轿旁,闪身出了轿子。
轿外,王府管家已在门口候着,见轿中出来的是惜日,微一怔,便上前一拜,道:“李公子,我家主子没跟您一起吗?”
郡王府的管家对她如此恭敬,有些出了惜日意料。惜日暗中打量管家神色,暗衬:她不过昨日才与明路相识,他竟然知道她姓李。
惜日指着身后轿子,道:“明郡王醉了,正在轿中睡着。”
管家又恭敬地向她一拜,道:“多谢李公子送我家主子回来。”便命人把酒醉不醒的明路扶进了府。
惜日望着明路被扶进府去,回身亦遣走了轿夫。
管家见惜日遣走了轿夫,便道:“昨日听王爷提过,李公子是王爷新结交的朋友,现在天色已晚,若李公子不嫌弃,可愿留在王府中过夜?”
“多些管家,李某今日就不打扰了,我家里人也在侯我回去,正为我等门。”惜日婉据。
“李公子不必担心,小人自会派人到府上知会一声,公子若肯留宿府上,明日里,小人也好与王爷交代,否则王爷醒来怪罪小人怠慢了公子,小人自难担当。”管家道。
管家一口一个小人称呼自己,到把惜日的身份放得很高,惜日淡笑:“明郡王已知我今夜不会留宿府上,管家多虑,天色已晚,李某告辞!”惜日抱拳一躬。
“不敢,”管家回了一拜,又道:“公子稍等,小人这就叫人备轿送您回府。”
“不必了,”惜日淡笑拒绝。
管家看她坚持,也不再多言,恭敬地送走了她。
惜日一人踱步回家,寂静环绕四周,只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三转两转,眼看就快到家,可蓦然,一片榆树叶迎面贴在了她的额头上,是田勇,他在警告她已被人跟踪。
如此寂静的黑夜,被人跟踪可不是一件好事,尤其在这非常时期。
她未回头,暗自警惕但却并不担心,因田勇应该就在四周,自会应对跟踪者。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身后传来怒骂声“格老子的,你没长眼睛吗?”田勇的声音。
“滚一边去,你个酒鬼!”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说谁是酒鬼!”田勇的声音。二人推打起来。
惜日趁机奔跑起来,三转两转,消失在小巷中。
到了小门口,迅速扔了几块石头,田双开了门,惜日闪身而入,微喘。田双问道:“小姐,后面有人跟着你?”
惜日点头,道:“此地不可住了,明日你找个理由暂时搬到西城的小院去。”
田双点头,道:“小姐无事吧?”
惜日摇了摇头“田勇已把那人挡住了。”
田双放下心来。
惜日看着田双,忽而一笑,道:“田双,今天你演的真好!这件事情过后,我放你一个月的假,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田双眼睛忽然亮了起来,道:“谢小姐。”
二人有说有笑进了小楼,不一会儿,田勇也回来了,在门口道:“小姐,田勇回来了。”
惜日问道:“刚刚跟踪我的,你知道是谁吗?”
田勇道:“是一个市井无赖,姓张,平日里在八大胡同混饭吃。”
惜日点头:“知道了,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田勇退下。
田双为惜日卸装,伺候她梳洗,二人说起今日之事自是又笑了一番,田双问道:“此番,明郡王必不会怀疑小姐了吧?”
惜日微叹,道:“这可不一定,我总觉得,明路此人城府很深,他似乎还在怀疑我什么,即使他不会怀疑我是田惜日,也会怀疑我的身份,他可不比苏州那单纯的龙少爷好对付,”想起龙茗,她蓦然一笑,只一下便收住笑容,又道:“今晚,你可知明路找了什么借口进来探你?”
田双摇头“你们在墙外一阵乱叫,明郡王当下就说要去抓采花贼,就走了,我打扮成那个样子也没胆子出去见人,自是赶忙回屋候着。”
惜日点了点头,道:“今日此计虽妙,但还不足以让明路冒死去毁婚,看来还需要更强的刺激才行。”
“小姐心中可有计量?”
“还无,婚期在即,我真有些心烦意乱了。如果有一天被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唉”想起来她就头疼。
“小姐,不必担心,明郡王定会有弱点,小姐只要有耐心必会寻出。”田双劝道。
惜日还是一叹,也只有如此了,有些事情却是急不来,毁婚是件大事,明路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必不会冒死犯难。
只是,下个月就要大婚,时间真的太紧了,若要给她一年的时间该多好,她就会有充足的时间来对付明路了。
一夜辗转,次日未时,惜日又来到十香楼。
昨晚和纳兰他们约好在十香楼汇合,再次来到十香楼,想起昨天对小香梅的无礼不禁还是有点愧疚。昨日她怕小香梅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怕小香梅是一种试探所以才如此对他,说了那一番狠话,但其实她并无恶意。
今儿一进十香楼,跑堂小二异于往常不冷不热的招呼,想来是因为昨天自己对小香梅的出言不逊已得罪了这里的人。不过,惜日也不在意,纳兰准时赴约,跟来的还有傅津,禧恩身处军中事情较多,没有跟来。
昨天那一幕,想必在众人心里刻下了不灭的痕迹,再加上李瑜和田惜日一个模样的刺激,今儿一见面,傅津就对昨日之事津津乐道,不绝于口,时而笑着夸张地学叫着‘我的路路’听得人毛骨悚然,时而哀叹,明路好福气啊,但很明显是幸灾乐祸。
明路今日迟迟没有出现,纳兰猜测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不过幸好他没出现,否则看到傅津这副样子,定要摆上一张冻死人的臭脸。
惜日道:“那样的女子,会有辱明郡王的名声,明郡王不娶也罢,为什么不干脆毁了这门亲事?”
纳兰一叹道:“这门亲事是圣上亲自指婚,能是说毁就毁的吗?”
傅津也道:“瑜弟不知,明路这婚事是圣上指婚,除非一方死了,根本就没有退婚的可能。”
除非一方死了?这句话令惜日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她怎会不知,圣上的赐婚,是金口玉言,万无更改的了。而今,她拼命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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