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你吃一粒,剩余的我一直带在身边,可你
“刚刚是怎么解毒的,是不是?”他笑着说,并由怀中拿出一个大葯罐来“我也有一瓶‘百解丸’。”
比清儿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手中那瓶百解丸“伯;怎么会有?”
“是师父临走前留给我的。”
比清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她爹给她的“百解丸”是小瓶装的,而给他的却是“特大”瓶,真是差别待遇呀!
“爹真是有够偏心!”她噘着嘴不悦地抱怨。
“清儿,你这么说就不公平了,我也是师父的徒弟,所以师父给我一瓶电是正常的。”
比清儿想想也对,不过还是气她爹太小心,重男轻女“算了,不跟你计较了,谁教你是我师弟呢?”
闻言,曹政生双眉马上一扬,不太敢相信她竟叫他为“师弟”?
他纠正她“不是师弟,是师兄。”
“是师弟。”谷清儿坚持着“因为你比我晚入门,所以我是你师姐。”
“是师妹。”
“不,是师姐。”
“师妹。”
于是,两个人便在书房里为谁是兄谁是妹的争得你死我活,最后甚至还大动肝火互相吼着,目的只为比谁的辈份比较大。
最后,曹政生则是以吻封缄,化解了彼此间的怒火。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事情不好了。”小红边跑边喊。
“发生什么事了?小红,瞧你慌慌张张的。”魏夫人梳着头问道。
小红稍喘了一口气,低身细浯的在魏夫人耳旁说道:“少爷他他被押人大牢等候处决了。”
“什么?”魏夫人大吃一惊。
“听丫环们说,少爷他以下葯犯上欲毒死王爷,人脏俱获,而且一名被少爷收买的丫环,及提供毒葯的上官小姐全都伏首认罪了,甚至连那个在汝阳城外花钱请来欲杀害王爷的盗匪头儿,也被捉来了,他们已全盘供出幕后主使者了。”
魏夫人一听完小红的说词,吓得手一慌,手中的木梳马上掉了下去。
“他有没有向王爷说什么?”魏夫人吓得全身颤抖地问道。
“没有。”小红摇头“少爷没有供出夫人来。”
“呼。”魏夫人放松地吁了一口气,手更是不停地扶着剧烈跳动的胸口,幸好曹政武没有把她给供出来,要不然这时恐怕她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那么这下怎么办?夫人?”小红问“原先以为只要少爷一成为新王爷,那么小姐她就稳坐王妃宝座了,可谁知,现在少爷死了,那么王妃这个宝座小姐她”
“不!我一定要让羽倩登上王妃这个宝座。”魏夫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现在王爷喜欢之人是谷清儿,更何况,王爷早已把那紫玉钗给了她,这已经很明显的在昭示世人,谷清儿就是未来的平原王王妃了。”
“我绝不会让人抢走羽倩的王妃宝座的!”魏夫人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就连谷清儿也不行!”
“夫人,你的意思是”小红作了个杀了她的手势问道。
“不。”魏夫人站了起来说道“杀了她,只会引起王爷的愤怒,那对我们没有好处,只有坏处甚至还极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我要让谷清儿主动的离开他。’,
只听懂了一半的小红再追问着:“夫人,难道你已有了除去谷清儿的好办法吗?”
魏夫人冷哼了声,随即浮出阴险的笑容来,看着小红说道:“有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小三,你在做什么?”谷清儿一推开房门,一见小三的举动,马上惊讶地问道。
“我”小三回过头来看她,但手仍不停地搜刮着那些名贵的珠宝、首饰。
“你又跑去赌了,是不是?”她猜测,因为她看见有一丝愧疚之色在他眼底一闪而过,甚至他还不敢面对她,可见被她猜中了。
“小姐,我”
“告诉我,你是不是又跑去赌了?”谷清儿有点生气,气他竟然不遵守诺言又跑去赌博。
“是的。”小三偏过头去说道,没有脸面对一向待代他如亲人的谷清儿。
“把那些珠宝、首饰全放下来。”她好言相劝道。
“不”小三紧抱着那堆珠宝,并退至墙角,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与愧疚。一方面,如果他还不出那些赌债,那么他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照谷清儿的话去做的话,她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的,可是他已经没有法子了。
“把它们全放下,小三。”谷清儿好声劝着“你不能把它们全拿走,那只会使你愈陷愈深,让你会无法自拔的想要一直赌下去的,听我的劝,现在回头也许还来得及,你绝不能”
“不!我会赢的,有了这些珠宝当成本,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赢回来的,我一定会赢回来给你看的。”说完,他便紧抱着那堆珠宝硬撞开谷清儿冲了出去。
很显然的,小三已陷人那有如不可自拔的流沙中了,再也无法自那赌中抽身了。
而就在谷清儿被撞倒在地的同时,小云雀一听到屋里有嘈杂声,她马上进屋来,差点也被迎面冲过来的小三撞倒,她轻斥他一声,随即马上扶起被撞倒在地的谷清儿。
“小姐,你有没有怎样?”小云雀担心地问。
“没有。”谷清儿摇摇头,并推着小云雀“你快去追他回来,绝不能让他出王府去。”
“好,我这就去通知”
“不。”谷清儿打断她的话,并交代她说:“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知道了,小姐。”小云雀说道,然后便马上追小三去。
而谷清儿脚虽然扭伤了,但她仍一拐、一拐的忍着痛,尾随着小云雀出紫藤苑去找小三。
***
比清儿强忍住脚痛四处找寻着小三,直到她真的痛到受不了,几乎没有办法再行进时,她才找了个阴凉处,挨着粗壮的树干,往树下那块半大不小的岩石坐了下来休息。
休息了一阵子之后,她觉得脚没有刚才那么来得痛时,她便马上起身想找小三去,可也就在这时,一阵交谈声缓缓自身后那棵大树后传来。
要不是脚痛得很厉害的话,她一定会失声大笑起来。因为不知为什么,她总是会待在那些情侣们约会的地方,像上次在爬山廊偷听到杨蜚灭与凌羽倩的对谈,而现在这次又不知道是偷听到哪一对情侣的对谈了。
上次她虽是有心偷听,然这一次她绝对是无心偷的,因为她想抽身离开,可她却脚步疼得走不了,只要她一走,那么后面那对情侣一定会发现她的存在的,到时面碰面,多尴尬啊!
于是,她决定了,还是等他们情话绵绵结束后,她再行动好了,不过,到时可能就找不到小三了。
当他们的声音由远至近时,她可以很清楚的听见他们的谈话,同时也很讶异的竟然是这两个熟悉的声音。
她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对情侣竟是曹政生与凌羽倩。
“政生,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把那紫玉钗给她了吗?”
“是的,羽倩。”曹政生歉疚地答道“我对你感到抱歉,我”
“算了,不要说什么抱歉之类的话,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是勉强不来的:她是个好女孩,既然你已把那王妃的信物交给了她,那么,你就应该好好的珍惜她,当然,我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我会祝福你们的。”凌羽倩勉强地笑着说,实际上她的心正淌着血,但她是那种有委屈自己承受的女子,情愿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也不要造成三个人的痛苦。
“羽倩,我”曹政生突然觉得自己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对你真的感到很抱歉,虽然我们从小就指腹为婚,而我也知道这么做,会让你很难做人的,但我真的爱清儿,希望你能谅解我。”
“我知道”凌羽倩眼眶泛红,哽咽地说道。虽然明了他爱谷清儿,但她不要听他亲口说出来,至少还能让她保有丝丝希望,可现在这个希望破灭了,她也死心了,不过她对他的爱是不会改变的。
“对刁;起,羽倩。”曹政生搂着她,让她尽情的在他怀中哭个够“只要你要求,我一定答应。”他承诺说,这样做应该足以弥补自己对她的歉疚吧!
凌羽倩抬起梨花带泪的脸来,朝他绽出一个笑容说:“那好,让我当你的王妃。”
“啊?”曹政生有点愕然,因为他不知道她的要求竟会是这个。
凌羽倩一见他那副失措的表情时,她就知道了,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心的。
“骗你的,难道你还当真呀?”她故作欢笑地说道,不过心里却不知怎么的突然开怀多’了。
一听她这么说,曹政生咀安心了,若她说得是真的,那么他也不能说不,因为她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可这么一来,谷清儿会原谅他吗?会甘愿屈.居于侧室吗?
不,他不能去冒失去谷清儿的风险。
凌羽倩见他那沉思的表情,电看得出谷清儿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绝对忍受不了失去她的。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说。
曹政生不放心地看着她,深怕她会想不开。
凌羽倩从他的表情看得出他在担心自己,她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
曹政生一听她这么说后,才放心地走了。
见他走后,一直待在远处的萍儿马上走了过来,问道:“小姐你跟王爷说了吗?”
凌羽倩点点头“不过,我成全他们了。”
萍儿一听张口结舌,想不到她家小姐襟怀还真宽厚,竟把喜欢的人拱手让给别人。
这魏夫人要是听了这个结果后,准会被她气炸的。
“小姐你你自个儿不也是喜欢王爷吗?而且你还是王爷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难道你就这样轻易地把王爷让给别人吗?这””什么都别说了,与其造成三个人痛苦,还不如由我一个来承担好了。”说完,凌羽倩便痛苦地转身离去,让泪在她脸上狂奔着。
“小姐,你真傻呀!”
萍儿不禁摇着头,随即便跟了上去,深怕她会做出糊涂事来。
而一直躲在树后的谷清儿,极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凌羽倩所喜欢的人竟是曹政生,难怪杨蜚灭会说出他“既无权也没资格”这句话来。
现在她懂了,原来他们早就指腹为婚了,而一切错误的起因,全来自于她这个第三者的介入。
凌羽倩爱他,甚至为了不造成三个人的痛苦,而情愿成全他们,但她谷清儿能这么自私吗?
不,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