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帮忙?”
莫风华想了想,问道:“十五岁左右的孩子行不行?”
舒桐点头,“没问题。”
莫风华招招手,叫了一个黑衣蒙面的人,道:“让神宫跟着,去找君莫笑,那些孩子可能有些不听话,君莫笑知道怎么对付他们。”
舒桐点头:“多谢。”
莫风华看了一眼旁边的阁楼,问道:“阿月怎么样?”
舒桐将地图收起来,道:“目前一切都正常。”说着,他微微躬身,离开了。
长庚也对莫风华点了点头,起步准备回房间。
“长庚公子。”莫风华叫住了他。
长庚回头,眼带询问,却是没有出声。
莫风华看了他半晌,道:“我不管是有什么目的,也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若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阿月的事,墨华楼必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长庚听了这话,却是淡淡的笑了,从眼睛里透出的笑意,微微躬身行了礼,便上楼了。
江陵城的药材紧缺,附近城郡的药材基本都被百草堂的收购了。几日前又开始嚷嚷着药材告急,正想办法从其他分店调运。
唐小惠擅毒,对草药自然有些了解,看一眼就知道有几味药不寻常,别说如今这非常时候,就是平常年月也是不好找的。所以,拿了药方就骑着她那匹黄骠马,抓了一个百草堂的大夫就出城了。
等到天黑的时候,唐小惠回来,带回了满满一箩筐的药材,大部分还带着泥。
秋林接了药材,问道:“你上哪儿弄来的?”
唐小惠喝一口水,“神农架。”敢情是抓了大夫去直接采药去了,也亏了她从那么一座大山里寻出草药来。
水镜月喝了药,身上的毒算是解了,半个时辰之后,身体也有知觉了。虽然还昏睡了,但给伤口换药的时候,知道疼了。
古玲给她清洗过,衣服也换了,但是她全身都裹着绷带,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还起来似乎更加可怖了。
天黑了,众人也都歇下了,琴凤和秋林睡在外间,古玲搬了张矮凳,就那么趴在床上休息,一只手还按在水镜月的脉搏上。
长庚坐在书房里,没有点灯。
他睡不着。
闭上眼睛,他眼前就是水镜月那张脸,小时候的,长大了的,戴着面巾的,面目全非的。
他想起舒桐的那一段话“可能会没命”,“高烧、发冷、呕吐、说胡话”,“并发症”,“后遗症”这些词不断的在他脑海里打转。
他想起风寻木跟他说过的话“若你还念着阿月的救命之恩,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伤害她。”
还有莫风华今日说的那段话
当初他做出选择的时候,就知道无论他选择哪一个,最后都可能会后悔。
只是,他以为,至少,他能尽力护她周全。
就如同当初在江城,就如那夜在灵隐山一般
可是,他太过自信。或许是运筹帷幄太久,他忘了有种人天生是无法掌控的。
他起身,轻轻打开房门,悄无声音的来到水镜月床前,看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不由想起她昨日躺在他怀里淡笑低语的模样,半年前锦城重逢时她一脸戒备的模样,五年前她救下他时神采飞扬的模样
他伸手,想触摸她的脸颊,然而,在指腹隔着绷带触碰到那热度时,他瞬间僵住
为什么这么热?
他不再顾虑,伸手探她的额头滚烫!
“古玲!阿月发烧了!”
这一声怒吼,不仅古玲,睡在外间的琴凤和秋林都惊醒了,听了这话都是一惊,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然而,长庚没有料到的是,他这一声喊的,躺在床上的水镜月也睁开了眼睛
“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