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赶紧把手指头放入口中止血。
“这怎么可以,女孩儿家不宜在外抛头露面的。”
可怜的女人受封建思想毒害太深了,看来劝服她要费些唇舌了。
“可是,小姐你真的不想出去?外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有冰糖葫芦,有面人儿,有荷包、胭脂水粉”郦儿尽情地诱惑着她。
“不行的!哥哥知道了不打死我才怪。”她眼中渴望着出去,可是回答却又有些迟疑。
“不会的,你哥又不在家,我们偷偷溜出去,你不说我不说,就谁都不知道了。”
“可是”她依然在挣扎,主意摇摆不定。
“求你啦,小姐,出去嘛?”
最后在郦儿不懈的哀求攻势下,左乐音终于屈服了,两人偷偷地溜了出去。
郦儿天天都想着要见到左易寒,可是始终不得如愿,这天,上街去游玩不想见左易寒,偏偏又遇到了。
唉,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回到府中,两人被左易寒叫到了书房,左乐音先进去,郦儿则等在外面,她不时地听到书房内传出的吼叫声,让郦儿越等越心惊胆颤。
“小吉,你说他会怎样对我?”
“我不知道,不过,这正好是个机会,省得你老是找借口不愿去找他。”
“喂,我哪有啊!”郦儿不平地低嚷起来“是他不肯见我,我有什么办法,喂,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合作伙伴,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你说我会吗?刚才你们上街的时候,我去了一次皇宫,无意中听到高胜向他的死士们下达命令杀左易寒。你一定要把这个情况告诉他。所以,你无论如何不能错过这一次机会。”
“你说得倒容易,你瞧瞧,”郦儿的嘴向书房的方向努了努,只听见房内传出阵阵怒骂声“你认为他还会信我吗?”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他信你。”
“我试试。”郦儿没多大把握地回答。
“不能”
小吉话没说完“嘎吱”一声书房门打开了。左乐音眼睛红红的走了出来。她走近郦儿,轻声说道:“哥哥要你进去,你要小心,他脾气很大。”说完,绕过她走了。
郦儿吞了口唾沫,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连对自己的妹妹都那么凶,那么她这个怂恿者铁定要死在他的“炮口”之下。
进去还是不去哪,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看在钱的份上,硬着头皮推开了书房门。
走进书房,首先印人眼帘的不是房中主人,而是房内的摆设精美的花瓶,嵌着宝石的刀剑,还有看起来很值钱的字画,这些都引起她很大的注意力,连刚才的紧张害怕都不见了,对于房内主人一脸盛怒和冷酷得吓死人的脸视若无睹。
“郦儿,求求你认真点好不好?左易寒并非是个好惹的人物。”无奈之下小吉只好出言警告。郦儿这才终于把目光投向坐在书桌后那位浑身透出威严冷酷的丞相身上。
敝怪不得了,是梦中情人耶!郦儿的双眸马上从金钱变成了心型。小吉挫败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中哀嚎道: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啊?
斑大魁梧的躯体,宽阔结实的胸膛。一看就让人有种安全的感觉,还有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她最欣赏的就是这一类型的男人了。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丫头?”说话的声音如她所料既冷又威严。
“是的!”她对他着迷了,她不单单是他的梦中情人,还很像她记忆中的父亲,虽然记忆中父亲的样子已经很模糊了,但她还记得父亲脸瘦瘦的,眼睛黑亮而凹陷,是个很有型的男人。而他也一样,只不过眼神更锐利些,鼻子高而挺,嘴唇薄而有型,更有股冷漠的感觉。但在那冷漠的外表下却隐藏着热情,火一般的热情。
“你不是本地人,打哪来的?”他不悦地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被人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地打量个不停,特别是女人。
“我。”她顿了一下,怎么跟卢煜一样就想知道她从哪来“我可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哦。”
“我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喜欢单刀直入地解决问题。希望你能合作。”他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的表情,很明显他一点都不喜欢郦儿的玩笑。
郦儿依然笑嘻嘻的,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要是别人,她早就换上另一副嘴脸了。
“小心哦,火大可伤身。”
左易寒的脾气真正被挑了起来。他一掌击向桌角,将檀木桌的一角整整齐齐地切断了,桌上的东西也全都被震得跳了起来,洒了一桌。
敝怪,他发起火来还真可怕。
郦儿不敢再嘻皮笑脸了,她自问,自己没那桌子硬,受不住那一掌。于是,她马上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来。
“左丞相,我们言归正传吧,我是为了保护你而来的,近几天里你有血光之灾。”
“我没有仇人,不需要保护。”他一口回绝,压根儿就不信任她。目中尽是防备。
这人还真多疑,看来要取得他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许可以利用
“大人,我想你一定是忘了鹰王爷这号人物了吧!”她决定采用“迂回”政策慢慢地“捣”到中心“我见过他,他可不像你喜欢他那样的喜欢你。”
一听到鹰王爷,左易寒整个脸色马上变得阴森起来,像是位来自地狱的催命使者,让人害怕,郦儿心惊地后退了几大步,心中暗骂自己:笨蛋,什么不好提偏偏提到他,要死也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啊!
幸亏左易寒及时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否则后果还真难以预料。
郦儿紧绷的心弦也松了下来,小吉责备的声音马上在她耳边响起:“不要再做蠢事了,否则后果自负。”
郦儿心中极为不满,这是什么话?是它要她把握住机会,是它要她利用这次机会让左易寒信任她,她只是照它的话去做了而已。一出了状况,就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她。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观察她许久了,左易寒再度开口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反正你只要记住我是来帮你的。”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左易寒抱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度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要是问不出来,他可就要运用“特殊”手段了。虽然这是他十分不愿意的,但这位姑娘给他不好的感觉,他是一定要问出个结果的。
“很简单,为了钱!”非常老实的回答。
左易寒语带讥讽地说:“你倒是很坦诚嘛!”
“既然我们要合作,我也就没有瞒你的理由。这是我做事的原则。”
“是吗?”完全不信任“你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说的句句属实,只是你不信我。”
“你!”左易寒暴怒的一掌拍向桌面发出一声巨响,他喝道“来人!”
接着一个兵应声推门而人,单膝跪下广大人。”
“把她给我拖下去,严加审问。”
“慢着!”郦儿并不惧怕,只因她胸有成竹“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是谁,你就与我合作?”
“那就要看你诚心诚意的还是另有图谋。”
“哈!我并非诚心诚意,而是迫于无奈,但想帮你确实是事实,你可以让他下去了。”
左易寒挥了挥手,那位土兵马上退了下去。
“现在你可以说了。”左易寒坐了下来,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要把她整个看透。
郦儿清了清喉咙说道:“我是神的使者。嗳”她伸手阻止左易寒要开口说话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信,不过我有证据。”
看她自信满满,左易心寒里也犯疑:难道她真是神使?
“小吉。”郦儿把小海龟从肩上抓了下来,捧在手心里“来!跟大人说说你在皇宫中看到了些什么?”
“好的。”小吉也明白了。在这个迷信盛行的时代里,神的使者是最好的身份“高胜和鹰王爷已经结盟了,他们以鹰王爷败北,由高胜游说皇上让你去支援王爷。然后在半途由高胜的死士们杀死你。”
“你”本来左易寒还半信半疑,可是现在他相信了。小海龟第一下开口说话,他就被惊呆了,眼也睁大了,嘴巴也张圆了。那神情十分有趣,小吉和郦儿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这一笑可就坏事了,左易寒从惊吓转为震怒,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他感到自己被耍了。于是马上想到那只小海龟会说话只是使用了腹语的原故。接着她又想:是谁主使她的呢?脑海中马上又有了答案:卢煜!一定是他搞的阴谋。听说前几天,卢煜在大街上把“祖母绿鹰”送给了一位古怪的女人。难道会是她?他再次打量起郦儿。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看向书房门,不耐烦地喝道:“谁呀?进来!”
接着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脸儿白净、身穿宫装的公公。
老公公向左易寒弯腰行礼。左易寒边迎上前边问道:“李公公,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李公公道:“丞相,奉皇上口谕特来请丞相速进宫商谈要事。”
“哦?李公公可知何事?”
“这老奴不知!”
“那请公公稍等片刻,我换了朝服马上就来。”
御书房内大臣们垂首站立在皇帝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里静得就连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如此安静,更使大臣们战战兢兢如惊弓之鸟。只要稍有响声,都会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左易寒随着李公公进来看到便是这一幕。他扫了大臣们一眼,然后向坐在御座上没有一丝王者气势的矮胖中年男子行礼:“皇上,您找臣有何事?”
“左爱卿平身。”左易寒站了起来垂手退到一旁。他偷偷瞄了一眼站在皇帝身后的高胜。他总是一脸和煦的微笑,让人觉得他是个亲切、和蔼的人,其实这种人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才是个狠角色。“爱卿,边境告急,鹰王爷没有退敌良策,所以朕派你去协助鹰王爷,我相信凭你的智慧和王爷的力量一定能击败倭寇的。”
“臣遵旨。”左易寒爽快地答应了。只因为这位国王虽昏庸无能却出了名的固执,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决不会改变。当然除了鹰王爷之外。不知为什么,只要卢煜说的话他都会照办。所以,左易寒知道自己提出异议也没用,还不如爽快地答应他。而且他也想看看卢煜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