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啰嗦!”
男人骂了一声,上前走到舒薪跟前蹲下神,抓住舒薪的脚腕咔嚓咔嚓两下,“好了,走不走?”
“走!”
舒薪这会子也不敢想那么多了,跟着男人走出了屋子,就看见了不少人举着火把,将他们包围了。
舒薪错愕之后,才说道,“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这个男人看着武功有些厉害,一个人肯定可以逃出去的,带上她就未必了。
男人回头看了舒薪一眼,“见过杀人吗?”
舒薪摇摇头。
“那见过血吗?”
“鸡血、猪血算吗?”
男人一顿,“一个样,这些人和畜生没有区别!”拉着舒薪手腕朝前杀去。
时不时有温热的血洒到她脸上,手背上。
舒薪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像一个杀神一般,带着她一路朝外面杀。
舒薪说不出话。
她从没想过,人命竟是这般的脆弱,这砍人就跟砍萝卜一样。
“给我抓住他们!”
“杀了那个男人!”
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舒薪麻木的跟着男人出了这个宅院,奔跑在山路上。
这个时候舒薪才发现,她被抓到了山间,这个地方修建在山里。
前面的路十分难走,后面又有追兵,男人似乎受了伤,体力明显有些不支,一下子摔倒在地。
“你怎么样?”舒薪连忙问。
男人看着舒薪,沉沉吩咐道,“你快走,不要让我一番苦心白费!”
舒薪看着男人,摇摇头,“我不能让你被抓住,你要是被抓住了,肯定会没命的,我不一样,我抓回去她们最多打我一顿,把我卖的更低贱一些!”舒薪嘿嘿一笑,“大哥,咱们商量个事好吗?”
“?”
“你好好养伤,到时候能不能去一趟丛合镇戴记布庄,跟那掌柜说一声,我还平安活着,叫他多多照顾我的家人,我会想办法回去的!”舒薪说着,把男人往草丛推。
然后用手在地上用力扫了几下,才起身往回跑。
看着那些追来的人,顿时红了眼眶。
“小娘皮,让你跑!”为首的人追到舒薪面前,扬手就要给舒薪一巴掌。
被身边的男人抓住,“打坏了,价格就卖不起来了!”
为首之人才狠狠的落下了手。
“给我去追那男人,附近也搜查一下,别让那男人跑了!”
那些人开始在到处找人,只是都没有找到。
舒薪才松了口气。
舒薪再次和那些女孩关在了一起,屋子里臭烘烘的,周遭一片黑。
舒薪伸手摸着想要找个地方待着。
“你别摸过去,那边有个尿桶!”
舒薪伸出去的手连忙缩了回来,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你朝窗户这边来,我们都在窗户这边!”
舒薪听着声音慢慢的上前,总算摸到了一只手,被轻轻的拉着坐在了地上。
“你先前被带去哪里了?为什么又被送了回来?”
“我被关在了一个屋子里,想逃跑被关回来的!”
其她姑娘顿时激动了,“你跑掉了吗?”
“被人救出去了,只是那个人受伤了,我不能让他被抓住,又自投罗网了被抓回来了!”舒薪说着,自嘲一笑。
当时怎么就不自私一些自己跑掉呢?
屋顶上。
黑衣男人静静的坐着,看向远方。
这一切不过是试探罢了,看看这女孩子到底会不会丢下他跑掉,如果丢下了他自己跑了,能跑掉是她运气,跑不掉也是命。
却不想她没有丢下他,反而说了那么几句话。
弓宴呼出一口气。
他年纪也不小了,快五十的人,其实也就四十……,四十几来着?还是三十几?
弓宴仔细想着,也没想明白,这等小事,索性也就不想了。
只是这些年在江湖漂泊,四处躲避,虽然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但心却是孤寂的。
从未有一个人对他好过。
这么大一把年纪,他倒是想安定下来,有个对他好的人,她对他好,他护着她,就这么简单的过下半辈子也好。
想到这里,弓宴想死下了重大决定一般点点头。
“不行,还得试试这丫头!”
弓宴说着,翻身离开。
经历这一次,大掌柜立即招了下面的人,“如今这山里已经被发现了,咱们得快些离开这里才是!”
“大掌柜说得对,只是什么时候出发?”
“先把那些姑娘运走才是,台丰县那边可联系好了?”大掌柜问。
“大掌柜放心,都联系好了,只要咱们把人送去,就立即上船送到别的地方去!”
“嗯,这就下去办吧!”
舒薪几个姑娘被拉扯着赶上马车,连夜运出了山间,上了官道,往台丰县而去。
这个地方和大丰县刚好比邻,但中间却隔了一个丛合镇。
而沈多旺往东走,舒薪和其她姑娘被拉着往西走。
晃晃悠悠间,天亮了,舒薪揉揉泛酸的眼睛,压根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样子,只知道马车跑的很快,前前后后还有人骑马。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有人拦住了马车。
为首的男人立即下了马,拿出了一个荷包上前,小声说道,“官爷,我们是牙行的人,这不送一批人去台丰县那边,再坐船送到边疆去犒劳将士们,这里面有几个姑娘是家人卖掉的,她们不愿意,怕人跑了,才把马车锁上,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官差伸手拿了银子,又问道,“可有文牒?”
“有有!”
为首的男人拿了一块牌子出来,官差拿着对比了一下,点了点头,手一扬,“过去吧!”
为首的男人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出发!”
马车内,几个女孩忍不住问舒薪,“你为什么不求救啊?”
舒薪看着她们,深深吸了一口气,反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喊呢?”
“我们怕!”
舒薪冷笑,她也怕。
最主要的是,她识时务。
外面的人明显是官差,而这些个拐子却能安然走过去,说明是有路子的。
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她求救压根没用。
沈多旺连夜赶路到了大丰县县衙,直接找到苟志存,苟志存是知道沈多旺身份的,见到沈多旺是,颤声问道,“大将军怎么来了?”
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他上次没把大将军吩咐的事情办好,可那肖家实在是厉害,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立即送了一个女子进宫,还得了圣宠,如今别说动肖家了,见到肖家的人还要礼貌些。
不然乌纱帽难保。
“你别这么恐慌,我今日过来便是想问问你,这大丰县里可有那种势力比较大的人牙子或者拐子,亦或者能联系到拐子的人!”
“这……”苟志存想了想才说道,“下官倒是不知晓,不过衙门里有个捕快以前就是干这个勾搭,这不他老子和下官有点交情,便给他安排了这么个差事,要不下官把人喊过来问问?”
“喊过来吧!”
“是!”
苟志存立即出去对门外的小厮说道,“快去喊戊子过来!”
“是,大人!”
苟志存又让人给沈多旺上了茶水,沈多旺动都没动。
这会子他知道不能乱,一旦乱了,舒薪可能会被送去更远的地方。
他必须镇定下来。
很快,戊子被喊了过来,很尖嘴猴腮的一个男人,瘦巴巴的,一双眼睛,贼眉鼠眼的,看着便不是好东西。
沈多旺看了他一眼。
戊子见苟志存都小心翼翼的,自不敢啰嗦。
“大人,唤小的过来有何吩咐?”戊子低声问,心里仔细想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干什么坏事?
苟志存看了一眼沈多旺才说道,“戊子,我且问你,你可认识县城里那些拐子,或者其他县城的拐子!”
戊子一听慌了,“大人,小的从进了衙门就改了,那些人小的再不敢联络,也不敢干坏事,大人明鉴!”
“听听听,你且说你认识不认识,如今还能不能联络到,能不能打听到消息!”苟志存忙呵斥住戊子。
“这倒是能,就是需要银子打点,毕竟……”
沈多旺往桌子上丢了几锭银子,“给你两个时辰,把县城那些三教九流都叫过来,就说办好了事,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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