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最近几天都不理我?我留话你也不回?”丽丝坐在床上跷起美腿,露出一大片诱人的肌肤,性感的噘着一张红的唇。
“我不以为欠你任何解释!”克勋冷傲的由镜中瞥她一眼,口气明显透露着不耐。
丽丝按捺住心中的不满,起身以极撩人的姿态走向他,两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克勋,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你不知道这让我多难过?”
克勋继续的手上的动作,好一会儿没有作声、直到他满意的调整好领带的角度,才转过身。
“如果以你社交界之花的名声,到现在还分辨不出什么叫热情,那么我替你感到悲哀;再者,我甚至怀疑你懂得什么叫难过?”他扬起眉,十足的讥诮口吻。“当你毫不留情的甩掉那些被你玩弄过的可怜虫时。”
丽丝不但不以自己的情史为耻,反倒魅惑的一笑。
“那不一样,我和他们之间只是成人游戏,各取所需,既谈不上感情,更称不上玩弄。”
克勋冷冷的拉下她的双手。“说得对!以你‘阅人无数’的经验,自然看得出我们之间的不同,也看得出什么时候该走!”
他的话令她相当不快,再怎么说她也是社交界的娇娇女,不知有多少人希望得到她的眷顾,而她却眼巴巴的站在这里任他奚落。“克勋,你太过分了!我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妓女!”她忍住心中的怒火,僵硬的回道。
克勋后退一步,无动于衷的看着她。“丽丝,你明知道我从未曾‘招来’,又何来‘挥去’之说?”
丽丝杏眼圆瞪,整张脸羞怒得通红,即使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仍不免满心怨愤。“你难道忘了我们曾有的亲密关系?为了一个东方女子,你就这么不屑一顾的践踏我的自尊?”
“我不需要回答!”克勋面无表情的漠然耸肩“如果你没事了,请你出去,我还有事。”
“跟那个贱女人约会?”丽丝尖锐的吼道,一张美丽的脸孔因愤怒而扭曲。
克勋眯起眼睛,伸手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肘,将她拉近自己,冰冷的眸光闪着危险。“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突然一阵轻快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克勋随即松开了她,警告的瞥她一眼,转身走向房。
“思琪。”他拉开门,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
“嗨!”思琪回他一抹羞涩的笑靥。“我刚刚才回来看到你的留言,我”她突然停顿下来,盯着他身后的娇娆女子,惊愕于她脸上强烈的敌意,而自己根本不认识她啊!
克勋转过身,眼神闪过一丝威胁,淡淡的开口:“再见!丽丝!”
丽丝骄傲的抬头挺胸,一言不发的越过他,在经过思琪身旁时藐视的冷哼一声。
思琪看出她眼中的占有欲和妒意,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潮,想到克勋和那名女子之间可能有的关系,她竟然会难受。
“想什么?”克勋一把拉她进来,反手关上房门。
“没没什么!”考虑了一下,她还是摇摇头,不以为自己有什么权力干涉他的隐私。
克勋侧着头研究她。“你是我的妻子,你当然有权力问我,就好像我有权力知道你的一切。”
思琪再次为他的观察入微感到惊讶,他为什么总能轻易看透自己的心思?“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介入你们之间,成了第三者?”
“你会吃醋吗?”克勋兴味盎然的笑问,不过他的眼神却很认真。
“我想我会很难过,也感到很罪恶!”她慌乱的移开视线。
克勋伸出手,温柔却不容闪躲的握住她的下颚,蓝眸逼视她。“思琪,你绝对不会是第三者,明白吗?”
他的话语让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却也因此再次迷失。他深幽的目光像是两道磁光,吸引着她往里跳。
克勋衷心希望思琪能记得方才他所说的话。如果他们之间要有未来她一定得牢牢记住它!
一大早拉斯维加斯的七月非常酷热,即使是早晨也没有一丝凉意。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温热了室内,只开着送风的中央空凋似乎失去了效用,房内变得有些闷热。
思琪掀开薄被,转个身想继续睡,可是不到一分钟,连被单连床都变得燥热了起来,她干脆起身将冷气开到最强。
打了个呵欠,看看钟才发现都快十点了。
“难怪这么热。”她好笑的摇头走向浴室,也许是白天玩得太尽兴,最近这几天她总是睡得很晚。
梳洗过后,她从衣柜里挑了件淡绿色无边的连身裙装穿上,将长发简单的束个俏丽的马尾,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钥匙打算下楼吃早餐,不期然的踩到一封淡黄色的信上;她纳闷的弯下腰,一股浓郁的香味冲鼻而来,她皱着眉头拾起,前后翻看了一下,都是一片空白,没有署名。
思琪犹豫着该不该打开,直觉警告自己这封信的内容绝不会是令人愉快的,她一咬牙,将信丢进垃圾筒,反倒不急着下楼了。转身打开电视,她心不在焉的看着,目光不时的飘往躺在垃圾筒里的信。
片刻后,她终于忍不住好奇的将它捡起来,快速的展开。
果然,她马上就后悔了!
心情低劣的将信揉成一团,却揉不去脑中所接收的讯息,她不想去描绘克勋与丽丝在一起的亲密画面,不相信丽丝对克勋无情的指控。
别在意,思琪,你怎能在意他的过去?你同样也有一段故事的,不是吗?她理智的告诉自己。
但要是丽丝说的是真的呢?
要是克勋真的是冷酷无情的花花公子呢?要是这一切都只是他在玩弄她的手段呢?就像他玩弄丽丝一样?
思琪不敢再想下去的摇摇头,这种事一定是丽丝撒谎!她必须相信克勋,必须相信他不是。
她的直觉和情感都相信他的真诚,这两个星期来,他们相处的点滴和欢笑是那么的真实,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在作戏。
但就算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又如何?她根本不用在乎的不是吗?
她和克勋之间原本就没什么,她也没有什么感情可以让他玩弄,她又何必这么紧张?思琪轻轻叹口气,她真的愈来愈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身旁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她不由得惊跳起来,心神未定的拿起话筒。“喂?”
“是我,丽丝,我们见过。”对方用傲慢的语气提醒道。
思琪的脑中闪过一张美艳的脸庞。“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好心的提醒你别得意得太早!迟早你的下场会和我,还有我之前所有的女人一样。”丽丝虚伪谓叹。“像克勋这样的男人,是没有任何女人能够驾驭的,你最好记住我的忠告。”
“我很难相信你的警告是出于善意,我也不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思琪刻意忽略心头的纷乱,装出平静无所谓。
“你要这么自欺欺人随便你,只不过”丽丝拉长了语调充满恶意的嘲弄。“我怕你也自欺不了多久了!”
话筒内传来一阵尖锐得像要穿透她脑海的笑声。
思琪缓缓的挂上电话,兀自发呆良久,如果她像自己所声称,不相信丽丝的任何话,为什么她会为此感到害怕?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丽丝的话在她的心里已投下一道阴影。
“在想什么?”克勋探询着思琪眼底的困扰,今天一整天,她都显得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
思琪回过神歉然的一笑。“没什么。”看着克勋不以为然的扬起眉,她好像突然对眼前的食物起了莫大的兴趣似的,开始津津有味的吃着。
克勋自然明白思琪是在逃避,不过他又怎能求她去信任一个几乎全然陌生的人?“你喜欢今晚的演出吗?”他转移话题,将目光调回舞台上。
“很好啊!”思琪应付的点点头,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台上卖力演唱的歌舞团,虽然舞台上是一片热闹,她却无心观赏。
过了一会儿,克勋突然转头看她。“思琪,你介意现在就离开吗?”
思琪点点头,起身随他离去。
出了餐厅,他们在附近的街上漫无目地的走着,谁都没有开口。他环住她的手臂上传来一股她从未在他身上感觉到的压力,她微微偏过头,打量他沉思的侧脸。
原来她并非今晚唯一有心事的人,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好似他的心事也关系着她的未来。
似乎感应到她思索的目光,克勋转过头,脸上浮起熟悉得令她心动的微笑,她不知道是她特别敏锐,还是他不曾在她面前刻意隐瞒,她总能轻易感受到他的情绪。
回到饭店后,他带她到她的套房,让她坐在沙发上。
他自己则走向酒柜,拿出一瓶已开瓶的红葡萄酒,在高脚杯内斟了半杯酒,一杯递给她。
“不了,谢谢。”思琪自嘲的笑着婉谢。“我可不想再惹出更大的麻烦!
“我怀疑还有比那晚更大的麻烦。”克勋嘴角一扬,跟着打趣道。
两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
那倒是,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是比结婚更荒唐的麻烦事。
笑声过后,气氛陷入一阵令人不自在的沉默。
克勋盯着酒杯一会儿,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抬起头,深不可测的看着她说:“思琪,我恐怕我们明天就必须回旧金山。”
“明天”不知怎么的,一想要离开,她没来由的感到害怕。
瞥见她眼中浮现的不安,克勋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知道太快了,在思琪了解他、并学会信任他之前就回去,对他们之间刚建立起的微弱关系,是太过冒险,但他该死的没有其他选择了,要不是消息说乔治
思琪悄悄的打量身旁专注开车的克勋。
下了飞机后,他就显得异常的沉默,就连时刻挂在嘴边的笑容都不见了,他的眼眸也不似往常温暖愉悦的海蓝色,而是像暴风雨前夕的天空那样的灰暗抑郁,这样的他让她觉得陌生而遥远。
“克勋,有什么不对吗?”好一会儿,她终于打破沉默问道。
克勋无声的轻哼一声,将自己由不悦的思绪中拉回来,微微一笑。“没什么,也许逍遥了两个星期,再回到现实生活中让人有点懊恼。”
车子驶下了高速公路,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将车驶进一条私人的林道,思琪好奇的盯着道路两旁浓密的树林,以及不远处那栋隐约可见的豪华巨宅。
天!她知道克勋不穷,但也没想到他这么富有,现在她开始感到慌张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皮包。
来到道路尽头,他停下车,等侯雕花铁门缓缓的打开,在驶入欧式的庭园时,克勋突然说:“思琪,等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太在意。”
“什么意思?”思琪疑惑的转头看他。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父亲和继母并不是令人愉快的伴侣。”他的眼睛又阴沉了几分。
克勋讥诮的神情让思琪更加困惑,这也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竟然少得可怜。
除了他的名字和人之外,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了解他吗?她知道他风趣迷人,温柔多情,但为何她总觉得这并非完全的他?也许她只看见他的其中一面而已。思琪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安。
“思琪。”克勋开口轻唤了声。
“呃”她一愣的抬起头,瞥了眼窗外,豪宅赫然在她眼前,原来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火了,克勋显然注视了她一段时间,他的眸中此刻又盛满了她所熟悉的温暖。
他俯过身,带着清新的古龙水味,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一吻。“别怕!我保证在他们生吞活剥你之前,来个斩妖除魔,英雄救美!”
思琪一听,不由得笑了出来。“你就喜欢逗我!”
“因为我喜欢看你的笑容。我记得中国不是有句话,千金难买美人一笑。”
“喔!没想到你对中国文学还略有研究,照你这么说来,我一定是丑人了,不但用不着一金,还让人轻轻松松一句话就给逗笑了!”思琪佯装不悦的嘟起嘴。“看来现代人说得没错,笑多了就没价值了。”
克勋的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宠爱的盯着她娇俏的佯愠神情。“我懂的其实也不多,但你那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笑容,我就算看上一千次也只会更加痴迷,更加难以自拔却是真的。”
“是吗?怎么听起来像在嗑葯?上瘾了?”思琪好笑地说道。“那我可不喜欢!再说要真有这么厉害,我也不需要个屠龙王子了,我就多来几次‘魔音传脑’,把这栋房子给笑垮,不就得了?”
“嘿!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个伶牙俐齿的老婆?”这回轮到克勋垮下脸,可怜兮兮的问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我忘了告诉你了吗?”思琪忍住笑,无辜的眨着一双眼眸。“你还有一对可爱的双生子呢!”这她可没胡诌,她其实每个月定期认养了一对四岁的小女孩。
“天!现成的爸爸”克勋先是大皱其眉,随即又大方的拍拍胸脯笑了起来。“没关系,爱屋及乌,我就好人做到底,一并接收了!”
“是啊!你想得倒美!”两人交换一眼,不由得会心大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有趣?让人到了老半天了,也不进屋?”
一声娇媚软柔的女音,突然响起。
思琪蓦然转过头,这才注意到在她的车窗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冷艳美丽的美女,蜜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绾在脑后,火红紧身的线绒长裙紧紧的包里着她的玲珑曲线,衬出她饱满坚挺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
思琪的目光马上被她那完美得近乎找不出瑕疵的面庞吸引,她的眼睛如同发光的蓝宝石,但它射出的光芒让人感到冰冷。她很美,精雕细琢的脸蛋让人看不出一切的年纪;全身散发出一种成视邙高贵的魅力。
一看见来人,克勋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他一言不发的下车,绕到思琪的车门旁帮她打开。“来吧,思琪。”
思琪愣愣的将手放在他的手里再跨下车,克勋刚将她拥在身畔,手臂强而有力的圈住她,她可以感到他全身紧绷的肌肉含着一股隐隐的愤怒,她困惑的瞄他一眼,却被他冷冽的神情吓了一跳。
“好久不见!继母!”他刻意强调“继母”两个字,就连他的声音都是冷硬而无感情的。
“你忘了我的名字了吗?亲爱的克勋。”她无视于思琪的存在,直勾勾的盯着克勋。
克勋轻声的一笑。“对我而言,你的名字就叫‘继母’。”说完,他随即看向思琪,神情又变得柔和。“思琪,这位就是你婆婆,我想你该称她为母亲。”
“不必了!她叫我维亚就可以了!”她微撇了一下嘴角,敌视着思琪,像是现在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喔!可是我坚持。”克勋嘲讽的看着维亚。“中国一向最讲究礼节的不是吗?思琪!”
“你坚持?怎么你的妻子没有主见还是她不会说吗?”维亚挑衅的扬起眉。思琪来回看着他们俩剑拔弩张的对峙气氛,就算心中有重重的疑云,她还是直觉倾向克勋。
“克勋知道我一向尊敬长辈,一定会坚持这么称呼你。”她停顿了一会儿,偷瞄向克勋,看见他眼中带着赞许笑意,她才放心的继续说道:“毕竟你确实是我们的‘长辈’,我和克勋可不能乱了辈分,不是吗?”
维亚的脸色陡然一变。
思琪本来不想这么刺激维亚,不知为什么,她对维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或许是维亚看克勋的眼神让她感到不快,又或者是因为维亚目空一切的骄傲神情,刺激她一向温和自制的脾气。
“进来吧,你爸爸还在楼上等着你!”维亚不再多说,转身走向屋内。
一直到维亚离开后,克勋才低下头看思琪。“你还好吗?”
“我猜我那倾城的笑容,对她大概一点用处也没有,也许我真的该考虑你这个屠龙英雄了!”思琪试着轻松的笑道。
“这种时候你还能说笑,维亚知道了一定气死了!”克勋不由得笑了出
来。“来吧,让我们去看看屋里还有什么等着我们。”
才一进屋,思琪不由得对屋内华丽却不流于庸俗,古典中带着现代感的装潢摆设发出赞叹,一看就知道是大师乔亚的风格,而她正巧知道他的设计费是昂贵得令人咋舌。
“你喜欢这屋里的装潢?”维亚姿态优雅的坐在一张法式的高背椅上,脸上摆明了视思琪为被眼前富贵气所震慑住的乡下土包子。
思琪感到克勋全身一僵,她很快的握紧他的手,朝他笑一笑,继而转向维亚。“很难有人不欣赏乔亚的设计,不过欣赏不代表喜欢,基本上我以为他的作品是用来看,而不是用来住。”
就算维亚对思琪一语点中乔亚的名号感到讶异,也没有表现在脸上,依然冷着一张脸,淡淡的反问:“那你是拐着弯说我喜欢炫耀吗?”
克勋也感兴趣的盯着思琪,她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我倒是没想这么远,也没这个意思,母亲。”思琪的声音显得无辜又歉然。
这么说来是她自己打自己巴掌罗?哼!维亚轻哼一声,转而看向克勋,神情瞬间变得极柔媚。“克勋,你上楼?”
他不想,因为他实在不愿撇下思琪单独一个面对维亚。
“去吧!”看出他的犹豫,思琪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你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小朋友!”维亚讽刺的笑道。
“那好吧!”克勋不情愿的说道,随即低下头,吻上思琪的红唇,良久才结束缠绵的一吻。“我很快就回来。”
他柔声的保证,手指轻触她的下颚。
这突如其来的热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思琪努力平复狂乱的心跳,却冷却不了早已红透的双颊。老天!
真羞死人了!
维亚愤怒的将唇抿成一条直线,该死的克勋,他是故意在她面前表演这一幕吗?她突然转念一想!这反而证明了他还在乎她,否则他不会煞费心思的引起她的妒意,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脸上紧绷的线条随即放松了下来,缓缓露出一丝笑容,她开始仔细打量眼前柔美似水的东方女子,她是很美,似乎也有些头脑,不过她的眼神太过清亮,太过纯洁,像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懂得克勋这么复杂的男人?又有什么魅力和手段来留住他?思琪一点也不喜欢维亚像是评估又像是算计的眼神,更讨厌她唇边浮起的暗示性笑意。
“我听说东方女人一向娇小幼稚,你果然长得像洋娃娃般,很可爱,想必是风靡了不少纯情少男吧?”
维亚极尽嘲讽的笑容看来碍眼得很,思琪怎会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不过若是以为她是那种柔顺又温驯,任人欺负的可怜小猫,有人可要大失所望了。
“我也听说西方人一向早熟,十六岁正值花样年华。”
恩琪刻意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朝维亚露出甜甜的一笑。
“怎知您真的保养有方,一点也看不出上了年纪十年后,我一定要向你讨教一下保养的方法!”
维亚一愣,随即愤然的冷笑道:“我看你保养得也很不错啊!”“喔!穷人家哪花得起保养的钱?也不过就早晚洗洗脸而已,跟妈是没得比的。”思琪竭力的忍住笑意,故作认真的盯着对方。她知道自己有些过分,维亚好歹也是自己的长辈,不过谁教她先这么咄咄逼人,不把她当媳妇看也就算了,反倒还有点像仇人。
维亚灰白着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击,身后突然传来克勋低沉嘲弄的笑声。“想不到继母的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克勋,你”维亚的话还没说完,楼上突然传来一声老迈的低吼,一名六十多岁、头发半灰白的老人,身着一件酒色睡袍,铁青着一张脸出现在楼梯口。
“克勋,你给我上来!”
克勋无畏的迎视老人,两人谁也不认输的对视片刻后,克勋才一言不发的拉着思琪往外走,身后不时传来咒骂声!对一个病人膏肓的老人而言,他可真是中气十足。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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