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有素的庄丁全面搜索下,几乎将整个傲腾山庄翻过一次;然而即便是如此,仍是未发现蓝如日的踪影;只不过意外的收获是抓住了正准备自秘道逃离的夏侯武。
“是你。”话语冰得冻人,夏侯邪月俯视厅堂中央双手被牢牢綑绑、不得不跪在地上的夏侯武,而他此刻冷静过头的态度莫名地令人感到恐怖。
“臭小子,没有证据可别胡乱诬赖,你哪只眼看到我做什么了!”态度十分倨傲,夏侯武一副高高在上地回着,丝毫未有阶下囚的自觉。
“除了你还有谁有这可能!”比夏侯邪月更早发难,雷少军冲动地抢先开口。
“这可就难说了。”夏侯武嗤笑了声,对着雷少军说:“谁知道会不会是你爱恋不成的妹妹做的,趁所有人不注意时偷偷解决掉那臭丫头,现在还想赖在我身上,干嘛?以为这样就可以掩饰你妹做过的事吗?!”
“混帐!”雷少军气极地想上前狠揍他一顿。
拉住冲动的雷少军,冷书渊不急着开口,因他已确认了夏侯武与蓝如日的失踪绝对脱不了关系;而他也相信夏侯邪月不只已注意到,可能也已下了诱饵。
缓缓走近夏侯武,夏侯邪月露出了笑,不同于对蓝如日所展露的温柔笑颜,那是让任何人看见都不由得从内心发起恐惧的冰冷笑容。
“你你你你可别乱来啊,没证据证明我对那丫头做了什么,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随着夏侯邪月的靠近,夏侯武不禁倒抽口凉气。
“谁告诉你我现在是在找她?”居高临下睥睨地看着他,夏侯邪月冷道,有如寒风扫过般令夏侯武忍不住发起颤。
总算明白自己早在对话中承认了与这事件有关,夏侯武脸色顿时刷白,四四作坊独家制作,但嘴上仍不肯松口。
“她在哪?”单手掐住夏侯武脖子提起,夏侯邪月已无耐性再与他耗下去。
“唔唔”无法说出话来,夏侯武挣扎地想拉开箝制住脖子的手,双脚不停踢动,用尽力气想要摆脱掌控,原先红润的胖脸随着时间拉长已渐渐转为青紫。
直至此时,夏侯邪月这才放开手,冷眼看着他胀红脸不断呛咳并努力顺着气。
“人在哪?”夏侯邪月面容冷酷,有如罗刹转世般。
“咳她”不敢再无视夏侯邪月的手段,夏侯武自心底涌上恐惧,了解不论他否认或承认都将难逃一死。
“我说,人在哪?”夏侯邪月目光锐利得可杀人。
“东、东崖”倒抽了口气,夏侯武已顾不得其它,颤抖地说。
“那里已经找过,并没有发现。”在夏侯武说出地点的同时,冷书渊随即接口。根据在那区寻找的部属们传来的消息中,并未在那里发现蓝如日的踪影,除非
“你推她落崖?”此刻的夏侯邪月已不是恐怖两字可形容,犹如地狱里爬出的凶狠鬼魅,任谁见到他的模样都会吓得宁愿立即昏死过去。
“那、那是”太过强烈的恐惧感反让夏侯武无法昏死过去,他只能试着为自己辩解,但在那样的目光下,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该死!”深沉的怒意让夏侯邪月一脚踢向夏侯武,猛烈的力道让夏侯武当场飞撞向大厅梁柱,发出巨大声响后落地。
“请咳请饶咳饶命”自胸腔咳出红艳鲜血,那样强劲的撞击令夏侯武的身体承受不住,在看见夏侯邪月又朝他走来时立即苦苦哀求。
“饶命?”夏侯邪月残酷一笑,抓住他衣领提起,看着他的眼中不带一丝暖度。“我当然不会让你死。”
才因可保住性命而庆幸,夏侯邪月接下的话立即让夏侯武由天堂掉入地狱。
“你以为你的罪过光是死就可以解决?”松开手,夏侯邪月扔下他,冷血地一脚踩下,骨头碎裂声伴随着夏侯武的哀嚎出现。
冷眼看着夏侯武痛苦的表情,夏侯邪月并未有半丝怜悯。“我会清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带领着大队人马来到夏侯武所说之处下方展开搜索,雷少军与冷书渊面容凝重,不禁抬头向上望,想着从这样的高度落下,不论是谁都不可能平安无事,更何况蓝如日连半点功夫都没有纵使这话未说出口,但所有人心中皆明白,他们能找到的将只会是
尸体。
“报告总管!没有发现!”
“继续找。”仍是同样的回报,两人皆忍不住深深拧起眉。自搜索开始至今已过了整整一天,不仅仅是在悬崖下方,他们甚至顺着河道一路寻找,却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那老头该不会是在耍我们吧。”始终没有任何发现让雷少军按捺不住焦躁的情绪,一拳搥向旁边的树干。
“不可能。”冷书渊回道,不是因为相信夏侯武,而是“他没有那个胆。”
气氛再度冷凝,先前的情景仍是那般清晰,那时连在旁的他们都不由得发毛,几乎无法将当时冷血无情的夏侯邪月与他们这些日子所见的他连结在一起。
看习惯夏侯邪月对蓝如日所流露对的温柔呵护,他们首次自夏侯邪月身上发现到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深沉恐怖。
“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会变怎样?”虽未说出结果,胆雷少军相信冷书渊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
“全庄遭殃。”看了他一眼,冷书渊缓缓道。无论找不找得到人,对他们来说状况同样糟糕,然他们已无其它选择,只是,让他感觉有些奇怪的是
“你在想什么?”见冷书渊神情深思,雷少军不禁问。
静默了会,冷书渊扫视过四周后开口:“你觉得这里如何?”
“如何?”完全不懂冷书渊话里的意思,雷少军顺着他方才扫视之处看去。“不就是树林?顶多是位置偏僻了些。”
一语道中。雷少军的话正指出他的疑惑。
“那,为什么夫人会到这里来?”
这一句话有如当头棒喝。
东崖,就如同其名,是位于最东边的位置,除了负责巡视的人外,鲜少有人来到;既然如此,蓝如日怎会跑到这里来?还刚好被夏侯武遇见,进而发生意外?
这一切似乎巧合得令人难以置信。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当重点被抓出,事情顿时变得明朗了起来。既然蓝如日不可能自己跑来这种地方,而夏侯武也不可能有那能耐诱使她到这,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还有第三者存在;而那第三者无疑肋了夏侯武的计画。
“有谁会这么做?”归纳出的结论让雷少军心生疑问,这全庄上下怎么可能会有人协助夏侯武做出伤害夫人的事?
冷书渊未开口回应,看向雷少军的眼中带了点深意;对他来说,答案已很明显,但他可不认为雷少军会与他有相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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