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是她?
我眯起眼,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是我看错人了。
没有,没看错,的确是她。
以前她神秘的很,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男的,后来才知道是女的。她常常戴着面纱,穿面袍,梳最简单的方,光看背影,实在是分辨不出来。
我几乎以为,我把她忘记了。
她的眉毛特别秀挺,皮肤白,发如乌云,发间簪着一枝桃花,身上是浅粉色的衣裙,颜色说不出的柔润美丽。
“前几日我看凤王,就猜着你可能也来了。”
我没吭声,端着酒的侍袅袅婷婷从我们身旁走过。她指指凉亭:“坐一会儿吧?”
以在桃花观的时候,从没和观主离的这么近,一共也没有讲过几句话。
亭子生长着软地水草。长长地叶子飘荡着。隐约地歌声从正殿里传过来。
“你好像一没变。”她说:“我一直都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地时候。你背了一首诗。”
我觉得很纳闷。
为什么这些做了恶地人。一个个都显地如此无辜?好像那些事都不是他们干地一样。
鱼精小心。桃花观主。还有三七她们都可以若无其事地叙旧。一副故人重逢地感人样。
让我一边觉得荒唐。一边觉得微微地恶心。
我把丝带在手里捏着玩,缠紧,再松开。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提起旧事地时候,她忽然说:“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怨恨我。”
我抬头看她一眼:“不是的。”
我不怨恨她,就象我不恨小心一样。
“你看。”她从袖子里出个锦袋递给我:“看看吧。”
锦袋里是木牌子。就是我们刚到桃花观时领的那个牌子,一面刻着桃花,一面刻着号数。我还记得牡丹师姐和桃直师兄,他们在桃花观待的时间更长,牌子上刻着的就是桃花和他们地名字,不再是号数。
她留着这些牌子,做什么呢?
她可别说她十分后悔,十分怀念那些人,摆出温情脉脉睹物思人的样子来,要不然,我肯定会恶心死。
不过要死之前一定得把她做掉,不然我死不瞑目。
“当年那一战之后,我将他们的魂魄凝在这牌子上,寻了地气灵脉充沛的所在休养,虽然不可能恢复到当初的修为,但是多半也有五成,七成了”她的表情有些欣悦:“再有数十年,就熬到头了。”
我意外的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你是说,他们没死吗?”
“肉身消散了,魂魄却都留存下来了。”
竟然,竟然会是这样?
牡丹师姐,桃直师兄,还有其他那些人,他们的名字我记不清,但是,在桃花观的那些日子,欢声笑语也好,吵闹不休也罢时光象潮水一样不断冲刷,我以为他们都已经消弥在往昔的时光里,再也无缘相见
这应该是件喜事,可是我觉得两腿发软,缓缓坐在石凳上,竟然只觉得茫然和不真实。
牌子上地确有灵魄波动,她没有撒谎。
“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她静静的看着那些飘荡的水草,轻声说:“桃花观的那些时光,我也怀念。一开始下决心要这么做地时候,我没犹豫。但是,那些崇敬的目光,那些相处地日子,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我做了师傅,教授徒弟,有时候我甚至会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是要利用这些小妖,我真的,当自己是个师傅,我也舍不得我这些年找了些灵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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