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宝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座小城,直奔京城。
回到了京城之后,他们才发现这里的流言更盛,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将茯苓送回药铺,擎天直接来到了瑞王府。
“皇上,您回来了。”原本正在家中苦思应对之策的闻天,在见到擎天的那一刻,总算松了一口气。
“嗯,大皇兄,朕不在的这些日子出了什么事吗?”擎天直视着闻天的双眼。
“这皇上,请看这个。”闻天从书案的暗格里拿出了几张有些发皱的字条。
擎天瞥了一眼,字条上的内容与那些人所说的差不多。原来传说的事并非胡说,只是这字条和那些传说,出现的未免太巧了些。
“皇上您也知道了?”
“朕知道了。”
闻天叹了口气,年初时轩辕吴天故意让真龙天子的秘密被太后知道,他当时就觉得其中还有内幕。
让他意外的是,他原本以为轩辕昊天的计划只是针对他,没想到原来他的根本目的竟是皇位。
“他难道就这样恨咱们,这样想当皇帝?”擎天忽然开口。
“您知道是他做的?”原来他苦心隐瞒,想一个人承担到底的事,皇上竟也已经知道了。
“朕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他向母后说阮姨的孩子是朕的,我当时以为他是年少无知受人要挟,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没想到这一切的主谋竟然是他。”说到这里,擎天眼里闪过一抹伤痛。
闻天没有再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擎天和他不同,自小最重情义,昊天的背叛带给他的伤痛也比自己要大得多。
随着轩辕擎天的重新临朝听政,再加上轩辕闻天从一开始就对流言做了冷处理,不管不问,原本就没有多少人相信的流言渐渐平息了下来。
十月,唐子敬从山东归来,迎接他的队伍延绵百里。朝中无论和他有无交情的官员,都与他称兄道弟,百般奉承。但是唐子敬却愁眉深锁,回京之后,一直称病在家。
深宫中的夜晚出奇的静,虽然因为擎天的归来,而引来了无数对他“思念万分”的宫妃,但通通被他叫人打发走了。
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一些大皇兄无法处理的奏章推成了一座小山。他埋头批阅了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才算空了下来。
当他终于有机会从奏章中抬起头,伸伸酸痛的腰腿时,天已经不知从何时起黑了下来。揉了揉胀痛的眉心,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看了看那些重新堆成小山的奏章,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想想自从回京之后,便没有多少机会和茯苓见面。终于松了一口气的他,只想好好地看看她,和她说上一会儿话。
换上便装,他走出思危殿,才发现原来秋天已经到了。夜晚的温度变得很低,思危殿外的树木也已经开始变成了或黄或红的颜色。
好久没有去看母后了,正好乘这个机会见见她吧。这阵子流言蜚语那么多,母后的日子想必更加难过。
擎天转了个方向,来到风栖宫外。守门的小太监一看见他,立刻就想高声通报,擎天摇了摇头“这么晚了,不要惊动母后。”
“是。”
一路通行无阻地来到东方仪的寝宫外,擎天疑惑地发现这里并没有值夜的宫女。还不到三更,这里怎么就没有人了呢?
擎天再往里走,幼时熟悉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永远也忘不了,小时候他一个人偷偷来找母后时,在窗外看到的情景。如今,这一切又重演了。
只见窗口前有一对男女的剪影,两个人影缓缓地合成了一个。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会认为里面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擎天心头一紧,知道母后和唐子敬的关系是一回事,而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一种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的感觉,让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火辣辣的难受。
他转身想离开这里,假装自己从来都没有来过。但是传入耳中的私语声,却让他停住了脚步,缓缓地走到窗外。
久别重逢,又历经劫难的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子敬,对不起,我没有做到承诺你的事。”
“唉,咱们都老了,在不在一起都无所谓了,只要孩子们好就行了。”唐子敬轻轻地一叹,他并不后悔选择了这条路。虽然他一生都只有东方仪一个女人,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最近还好吗?”唐子敬轻声问道。
“嗯,他很好,只是你们父子相见却不相识,我实在是对不起你。”
“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让他陪着你。我是男人,不怕寂寞的。再说,我差不多每天都能看见他,虽然说不上几句话,但是看到他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得有出息,我就很高兴了。”
“子敬,谢谢你。这些年来,如果没有他在身边,我的日子不知道会有多么难熬。”
听到这里,擎天只觉得浑身发冷。他们说的那个“他”毫无疑问就是自己,难道他真的不是轩辕家的子孙,而是唐子敬和母后所生的?
回想起当初母后说过,她与唐子敬相爱在先,嫁父皇在后。他向后倒退了两步。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天变得极黑,一片阴云蔽盖住了月朗星稀的天空,天黑得好像随时会下上一场秋雨。果然,在一阵狂风之后,大雨倾盆而下,冷冰冰的雨滴打在行人的身上。
忙了一天的茯苓躺在床上,正在半梦半醒之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她。她披衣下床,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的人让她一愣。
“擎天,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茯苓立刻将全身湿透的擎天拉进房里。
“茯苓。”擎天低喃着,伸出仍滴着水的手臂,紧紧地将茯苓拥入怀中。
“擎天,出什么事了?”茯苓想要推开他,向他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擎天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猛地吻住她的樱唇,饥渴得像是荒漠中干渴的旅人。
茯苓任他吻着,在他哀痛的眼神里、绝望的怀抱中,她好像感觉到了他的伤痛。这伤痛,比他上一次的挫败要强烈得多,也深刻得多。
擎天的大手摸索着解开了茯苓的寝衣,在她的默许下将她推躺在床上。在枕被翻腾间,他终于拥有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窗外的雨还是一直在下着,狂风卷起早落的树叶。当雨住风歇之后,一切又都归于平静。只是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又再一次降低了许多。
“还记得我对哲儿说的那些话吗?那些话都是他对我说的,你也许还不知道,他曾经是太子太保,是上书房中最年轻的师父?”
“他对我很好,而且很疼我。小时候我常常在想,如果他是我爹该有多好”擎天的眼里像是有一层水雾,但很快被他眨去。
紧紧依偎在他的怀中,茯苓了解地点了点头。他的身体很温暖,但是她知道,现在他的心却是凉的。用力抱了抱他,茯苓拼命想暖热他那颗饱经伤害的心。
“如果我真的是唐子敬的儿子,那他当初为什么不带我和母后走?我们一家三口可以找一个平静的地方,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那他这些年来也不至于过得这样的辛苦。
“所以他们说的并不一定是你”“不,他们说的一定是我。当初真龙天子重现时,你讲了那么多的可能,可是有一个可能你们也许没有想到,或者想到了却没有说。”
“如果太医的诊断没有出错,我真的该在大皇兄之前出生,我很可能和哲儿一样,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别说了!”茯苓捂住了他的嘴“这些都是那些愚民凭空捏造的,你怎么能信他们的话?听我的,回去好好和太后谈淡,问清楚再下定论好吗?”
“茯苓,如果我不再是轩辕擎天、不再是皇帝了,你还会要我吗?还会对我这么好吗?”擎天侧过身子,捧起茯苓的脸,眼神专注地问道。
“不管你姓什么,也不管你到底是谁生的,只要你还是你,那我就还要你,也还爱你。”茯苓轻声呢喃着。
擎天低吼一声,吞没了她的誓言,再一次将地带入火热的激情当中,茯苓紧紧地攀附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向他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天亮了,擎天回到日宫。虽然一切都没有改变,但他已经不像离去时那样的心慌又狼狈,只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最想要的串福。那些风风雨雨,再也伤害不了他了。
换回自己的龙袍,看了看刚刚脱下皱成一团的衣服,昨夜的甜蜜又回到了他的心中,今天早上的尴尬也让他有些想笑。
因为淋了雨而湿透的衣服,被匆匆脱下之后,堆在地上整整一夜。等天亮后他才发现这些衣服已经皱得像是干菜一般。
可是茯苓那里又没有男人的衣服可以让他替换,她又不好意思向住在药铺中的伙计们借衣服。他只得重新穿上这些会让人产生异想的衣服,在外面伙计见了鬼似的眼光下离去。
等他离开了那里,茯苓的闺誉也差不多已经被破坏光了。不过这样也好,她只能嫁给他了。
“皇上,淑妃娘娘求见。”小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淑妃?”擎天皱了皱眉“清她进来。”
“是。”
为自己的衣服做完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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