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吗?好像这一件比较好,兰花你觉得呢?”
床边铺满了衣物,兰花头疼不已的看着满屋子的衣物。等一下整理起来,一定会要她的命。
“好看,郡主,你国色天香,穿什么衣物都好看。”
兰花笑得非常谄媚。只要郡主不要再试衣服,要她说多么噁心的话都可以,而且她说这些赞美的话,也并不全是谄媚。
要知道郡主若不是脾气太坏,真的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可能全京城也找不出像她这么漂亮的姑娘,她若文文静静不说话的站在路上,保证人见人爱。
不过她若是一张口说话,就是破功的时候,听到她说话的公子少爷只怕会拔腿狂奔。
“好,那我就穿这件去见龚名扬了,你给我的地点没错吧?”
这她敢打包票,以她的聪明才智,岂有套不出这龚名扬现在居住地方的道理,她相信王爷府里再也找不出比她更能干的侍婢了。
“保证一定是对的,不过郡主,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我先去对他晓以大义,让他知道他这种大男人,怎么可以爱上另一个大男人。”
“所以小姐你昨天想了半天,就只想到晓以大义这四个字,那你要用什么道理说服龚少爷?”
兰花的话让沈如梦呆怔了一下。她的确没想那么多,谁叫昨天兰花泡的茶太好喝了嘛,让她喝得脑里只有茶的味道。
随即她又乐观的道:“反正到时候再说就对了,我先走了。”
兰花无奈的翻白眼。看来郡主是什么都没想到,但愿她今天见到龚少爷时能顺利。
沈如梦开开心心的出门,按照兰花告诉她的地点,一下就找到了龚名扬在京城里的新居,这新居虽然不新,至少外观入眼。她敲了门,慢吞吞的才有个老人家出来应门。
“你们家龚少爷在吗?”
“少爷不在,少爷从昨晚入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老人家说话说得又慢又含糊,听了好一会,沈如梦才听懂他的意思。
“从从昨晚到现在?”
沈如梦一个字一个字咬牙的吐出来,眼神马上变得凶狠。这个死皇无极半夜不睡觉,找龚名扬到宫内干什么?
“是啊,少爷常常夜宿在宫内,没有回家”
这一听不得了,沈如梦掉头马上跑向皇宫。龚名扬已经被皇无极害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了,她怎么能让皇无极再这样为所欲为下去,看来现在能救他的,只有自己了。
进出宫门需要手谕,她什么也没有,当然在宫门前就被挡了下来,卫兵不让她进去,她却非得要冲进去不可,马上就引起了争吵。
这阵争吵声让睡饱刚要出宫门的龚名扬给听见,他步出道:“怎么回事?好吵啊。”
他说话那副娘娘腔的态度,比昨天沈如梦遇见他时还要夸张,而且他还拿着一条手巾,拧着鼻子,像在嫌卫兵身上的味道太臭,这绝不像一个豪迈雄伟的大男人该有的动作。
不能昏倒,绝对不能昏倒!现在能解救他的,只剩下她了,她绝对不能昏倒。沈如梦虽然在心里这样说,但是她一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光是看着龚名扬比自己更加娇艳的打扮,就让她快晕厥过去。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扮得比她这女人还花俏。
“哎,原来是小梦啊,你怎么了,要到宫里去吗?没有无极的手令可是进不去的。”
他一边媚笑,一边说话,而且他不叫皇无极皇上,故意亲腻的叫他无极,好像他跟皇上十分亲近,让卫兵对流言更加的信以为真。
两个卫兵交头接耳,眼光全都盯在龚名扬身上。
见状,沈如梦拉起他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跑离宫门好一段距离后,她才发飙。
“你疯了吗?龚名扬,你怎么像女人一样拿着手巾捣着嘴笑,还一脸看着男人就发痴的嘴脸,你究竟还是不是男人啊?”
看她骂得这么认真,让龚名扬差点大笑了起来。这个小梦的脾性还是跟小时没两样,对事情都这么认真。
“你这样怎么娶我啊?你这个混蛋!”
“娶你?”
这句有趣的话,倒让龚名扬眨了好几下眼睛,以前他还未装成这副娘娘腔的样子前,倒是有不少姑娘明示暗喻的希望他娶她们。
但是这么大剌剌的当着他的面说的,只有这个沈如梦,而且还挑他扮成娘娘腔的时候说。
真不知道是她太勇敢,还是她的口味与别人不一样,不过不管是哪一样,都已经挑起了他的兴致。
“得了吧,我现在谁也不想娶,只想被别人娶。”
他昨夜苦思宫廷里的各种线索,却没有多大进展,心情正是烦躁不堪的时候,想不到今日早上就出现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不叫他玩心大起,捉弄沈如梦似的说出这些话。
丙不其然,他看到她脸色变红,然后发青,再然后是变成了铁灰,好像染布一样,过没一会就变了颜色。
有趣,简直是有趣极了!他长眼睛还没看过这么有趣的事情,这让他昨夜烦躁的心情一空,反而心里偷笑得好痛。
“你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可恶!我一定要让你回复正常才行,我要让你知道女人的好处。”她忿忿的说完,拉着他又直接冲向他家,不等开门的老人家说话,就声音奇大无比的道:“我们到你房里去说个清楚。”
拉着他进房间后,沈如梦吁口气。至少他没把房间也弄得怪里怪气,感觉干干净净的,倒还像个男人的房间。
而他们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本来是于礼不合,但是她反而用力的把门阖上,面对着龚名扬。
就像他穿了一件多么见不得人的衣服似的,她三两步的踏上前来,解开他的衣结,生气的碎念“你怎么能穿这么娘们的衣服,不行,换一件,我看看你衣柜里有没有正常些的衣物。”
报名扬强忍住发笑的念头。这还是头一遭姑娘扑向前来,解开他的衣服,不是想跟他有什么肌肤之亲,而是认为他穿的衣物太娘娘腔。
“可是这衣服挺漂亮的,颜色亮丽又好看,还是我特别找人订作的。”他故意说得惋惜。
沈如梦瞪直着眼睛,里面恶狠的情绪,摆明是叫他少废话。
她把他推倒在床上,看起来好像连他的裤子都要一起解下来的样子,龚名扬心里是猜她不敢这么大胆,纵然他还记得她在小时,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
但是她现在起码长大了,总懂得男女之别吧?
但是他错了,沈如梦已经开始解开他的裤腰系带,他还来不及阻止她,裤子就被她瞬间拉到腿下,他感觉到下体一阵风吹来的冰凉。
看来她的大胆随着年纪增长而有增无减。他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没办法反应,而沈如梦已经把他的裤子给脱下,丢到床边去了。
她翻开他的衣柜,翻一件骂一件“这么花的花色连我都不敢穿,你竟然有,你简直是疯了!”
眼看她翻到了一件女人的肚兜,捉在手里,既惊骇又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报名扬心里叫惨,这是他之前风流时,相好的女人忘了带走的,他把它收在衣柜的最里面,就忘了这事,想不到被她给搜了出来。
一个男人家里摆了这样的东西,不是娘子留下的,就是情人留下的,他既未娶亲,当然是跟他相好的女人遗留的。
若是知道他像一般男人一样的喜好女色,他这伪装就露出了大破绽。他正要找个说词,不想让沈如梦识破他的伪装。
想不到她恍如绝望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像看着怪物一般的望着他“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连这种东西也穿?你、你”她忽然呜呜的哭起来,还哭得十分伤心。
她的眼睛流出了大量的泪水,让龚名扬有些心虚,照他对沈如梦还有的记忆看来,她是个宁愿打架,也不愿流泪的姑娘家。
而她小时候虽然野蛮,却是个难得真心又可爱的小姑娘,让他记忆十分深刻。
若说那时他爹身体不好,告老还乡离开京城去养病时,有什么让他挂念的,除了敦厚好友皇无极之外,就是这个作事冲动,只靠蛮力取胜的如梦郡主。
他有些心虚,但是毕竟这件事情太重大,若是让人知晓现任皇上中了奇毒,性命堪虑,朝政只怕会动乱,他再怎么样心虚困扰,也绝不能把这皇宫里的秘辛全盘托出。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