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头。”
热闹喧嚣的夜店里,四、五十坪大的空间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座无虚席所发出的交谈声响,更是让置身在角落的时乃谦不得不用力对着手机吼着。
“谁跟你说我在夙苑?”他冷峻的眸子瞪向前方。
难道他除了到夙苑,就没别的地方好去吗?
啐,肯定又是大姐跑到他身边嚼了什么舌根。
“不知道是我的耳机传讯收音不良,还是你的耳朵收音功能有问题,要不然你为什么听不见这里快要掀掉屋顶的嘈杂声?”他也真是不对劲,居然还企图跟小罢解释清楚,跟一群疯子讲道理到底有什么意义?
夙苑向来走颓废路线,再加上顾思晨那小妮子性嗜讲话,顶多只会放一点轻松的水晶音乐助兴,别奢望她会听这种吵死人的音乐,只因在这种音乐之下,她是没有办法舒舒服服地与人闲话家常。
“好,我知道,你可以闭上嘴了吗?”时乃谦没好气地大吼,恼怒地关上手机。他拿起面前的酒杯尝了一大口。
疯子!他怎么会倒楣到和他们成为三胞胎?真是造孽。
不过这几逃卩跑了几趟夙苑,他们便以为他把夙苑当成家了,要不是顾思晨为了宋湛耒去相亲的事而大喝闷酒,他又何苦三天两头往夙苑跑?
总有一天会被她给害死
但好消息是,他已经慢慢地在控制自己,会拒绝不了她,是因为若不先把她安抚好,他要怎么专心在工作上头?
只是似乎不太需要他的安抚。
毕竟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他自然不是她要的心葯,如今正牌的心葯已经出场,他自然得要乖乖地闪到一边凉快,不用再受她公主陛下的差遣,而且她的手机号码也不会再出现在他的手机上头。
只要她不再那么依赖他,只要她学会照顾自己,他就不用再扮演老妈子的角色,更不用老是面对她时还要再三压抑自己的情绪。只是,不知道是他掩饰得当,还是她从没正视过这个问题,所以至今从未被她识穿。
唉!他要庆幸吗?遇见这种迟钝到教人难以置信的女人。亏她老说宋湛耒是块木头,依他所见,她才是真正的大木头。
时乃谦冷冷地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这样也好,反正就这样慢慢地把事情给放掉,总有一天,他一定可以放开手的,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时乃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优雅地将酒杯搁在桌面,缓步走到已注意好久的猎物身边。他露出魅惑众生的笑,如裹上磁粉般的嗓音自漂亮的唇逸出:“不好意思,我被朋友爽约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和几位美女共坐?”
这种泯灭人性的台词,他每说一次就想吐一次,但这是工作啊!就算想吐,也得等到工作结束之后。
谁要他上回盯上的线索教顾思晨给打断了,他现在自然得想办法从其他有关系的女人下手啰,幸好他这张脸对女人起得了作用;要不然他还真不想逼自己吐出这么恶心的话。
“可以啊!”丙真如他猜想的一般,围坐在一块儿的三名女子朗声招呼着,就怕自己要是拿乔,便会甩头就走。
“谢谢。”时乃谦大方地在她们挪出的位子上坐下,开始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以找出真正有关系的人究竟是三名女子中的哪一位,再决定要怎么下手。
窝在顾思晨那里太多天,正如大哥说的,他都快忘了正事了,就如眼前,他一时想不起来关系人到底是长什么模样。
要怪他吗?怪就怪现在的女人长得都差不多,就不知道是dna出问题,还是因为出自于同一个整形师所致。
眼前三名女子,在他眼里瞧来大同小异,说话方式雷同、发型相似,就连妆扮都相似。
“我觉得你很眼熟耶!”其中一名女子说着。
“是吗?”他微挑起眉,笑得邪魅。“不知道这位美女要怎么称呼?”
“你好,我是斐丽,她们两个是我的同事。”斐丽落落大方地探出手,交握之间不忘以指尖轻逗着时乃谦的掌心。
时乃谦笑得眼都瞇了,几乎已经确定就是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长源企业的总经理秘书,对不对?”
斐丽微愣地睐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我到过贵公司一趟,难怪你会觉得我眼熟。”时乃谦不忘替她点醒沉睡的记忆。
“啊!”斐丽愣了一下,突地瞪大眼,像是中了头彩般的欣喜若狂,又是击掌又是跺脚地大喊:“你是朔远的公关经理!”
身旁的两个女子一听见这头衔,莫不掩嘴压抑住惊悸。
时乃谦慵懒地笑了,心里却暗自唾弃她们,不过是个头衔罢了,犯得着这么惊喜吗?还是她们蠢得奢想麻雀变凤凰的戏码会发生在她们身上?
他向来不认为婚姻非得要门当户对不可,但是眼前这几个已经化身为狼的贪婪女子绝对是在他的极限之外,他可是没办法忍受自己成了众人等着奸淫掳掠的城池。
玩玩可以,互相慰藉也可以,但要拿他当跳板,他可是绝不容许。
“哇,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震愣之后,三个女人如同大梦初醒,个个哇哇叫着。
“缘分!”孽缘。
“哇,我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话落的同时,一只有力的臂膀毫不客气地搭在时乃谦的肩上。
他一回头,没想到竟然遇见最不想见到的人。
“哇!”三名女子再次哗然。
“我也可以一起坐下吗?”宋湛耒勾起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不行。”时乃谦倏地站起身,对着三名女子说:“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
话落,他随即拖着宋湛耒往原先的桌子走,压根儿不管尚在怔愣中的三名女子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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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很不厚道耶,一起玩有什么关系?”末湛耒不禁恼怒道。
“谁说要一起玩?那是不能玩的。”没事出现坏他的好事,他倒是有胆子跟他抱怨。
“那你干嘛?”话到一半,宋湛耒才恍然大悟。“哦!真是抱歉。”
时乃谦摇了摇头,把头转开。“到时候要是文毓对我发牢騒,我会跟他说是你害的,不关我的事。”
像他这种像是花蝴蝶的男人,顾思晨怎能冀望他会突然性情大变,变成一个居家好男人;甚至像无线电计程车,随传随到任她差遣?
“喂,你今天心情不好。”
“在你还没出现之前,还算不错。”时乃谦跟啤酒女郎拿了两瓶酒,一瓶递给宋湛耒。
“别这么说嘛。”宋湛耒干笑着接过啤酒。“我可是闷得很,到外头透透气,连你也要给我脸色瞧,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说不知者无罪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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