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言。
苦笑中,大喝一声:“不要管我,结阵杀敌。”
在一阵混乱中,另外的几个护卫也加入到瑶红春箩的阵势中,挡住了前面的大部分敌人,彭玉和几个高手却利用瑶红他们被缠住的机会向我扑杀过来,意图一举击杀我。
菊轻叫了一声:“公子小心!”之后就剑锋一转,拦住他们几个,彭玉的武功明显比刚才那些人还要高,手中的长刀接连几个变招就拦住了菊,另外几个人就向我扑来。
我也晃动着手上的长刀一连接了他们三下,虽然以前也曾经在千军万马中搏杀过,但每次都是有护卫给我拦着其他的敌人,一个人面对几个对手的情况确实不多见,而且还都可称的上高手。
和他们刚一接触,我就发觉压力十分沉重,让我连连后退,差点要被他们逼到那一大群摩尼教徒中去。幸好菊这时一剑逼退彭玉,前来援助我,一下就接过三个对手,还游刃有余的尽是攻势,让她的对手反到不断的后退显得轻松无比。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进步了不少,可是看到菊的表现才让我知道,自己现在还根本不能和她比,这个想法让我颇为憋气,大喝一声,向着面前的这个对手狂喊着杀去,将一口的恶气全出到他身上。
虽然不能一比四,但是一比一这些摩尼教高手却明显不够看,当我从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对手胸膛上将刀抽出来的时候,他绝望和不信的眼神还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才倒下去,似乎是确定似的。
整个战局如今已经演变成混战的局面,天井中到处都是狂喊着的摩尼教徒,舍生忘死的冲了过来,几乎要将瑶红他们几个都淹没了,如果不是她们早就有这种在混战中互相掩护的经验,想必早就被这些摩尼教的疯子们给逼的各自为战了。
现在的情况的是我们在质上全面胜过这些摩尼教教徒,可是他们却在数上绝对的超过我们。但是可能是这些狂热的教徒通病,他们并不懂得互相配合,完全是一拥而上,不仅不能让他们的人数优势显现出来,反倒互相妨碍,让我们得以大展身手,杀死杀伤他们多人。
可是这些已经被宗教情绪带动起来的邪教徒们不仅不害怕,反到更加誓死如归的向着我们扑来,似乎自己真的有什么“天国之父”保佑似的。如果任凭这种情况蔓延下去的话,如果我们不想付出伤亡就得撤退。
就在我暗自皱眉的时候,一股浓郁的甜香传入我的鼻孔,我刚嗅了两口,就觉得头脑有些发晕,马上就明白这是迷香,连忙喊了一声招呼大家捂上口鼻。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摩尼教徒纷纷倒地,接着一声惨叫传来,我回头一看,彭玉的一只手被菊砍断,在鲜血飞溅中他向外跃去,刚到天井一半就无力的掉了下来,而刚才和他配合的三个摩尼教高手却向四方横摔了出去,看姿势就知道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这个意外让我们所有人都一呆,连菊都有些不能相信的看了自己的长剑一眼,显然对这么容易就解决包括彭玉在内的高手有些不相信。
看着面前倒了一地的摩尼教中的教徒,我高声道:“是何人帮我?可否出来一叙?”
没人应声,菊轻声说道:“是有人在上风处弄了一种迷香,这些摩尼教的人没有察觉下吸入过多,所以才这么轻易的就被解决。”
我疑惑着问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为什么没事?”
菊想了一下,突然轻啊了一声:“公子,我知道了,还记得雪老的那杯茶吗?也许哪个就是解葯。”
我沉吟了一会儿:“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他不出来和我们说清楚了?”
菊也想不明白,摇摇头道:“可能他有自己的理由吧,公子不觉得我们在这里闹的这么厉害,这个客栈竟然没有半点反应不是很奇怪吗?也许这些都是雪老安排好的。”
我想了想,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直接对瑶红吩咐道:“我刚才看哪个彭玉掉了下来,你去看看,他是摩尼教的北方巡查使,肯定知道不少摩尼教的内部机密。”
瑶红接命后就和两个护卫去在遍地的摩尼教徒中去找彭玉,菊却在我身边佩服的说道:“这个彭玉如果按照正常的估计,他至少可以接我七招,如果摩尼教中向他这样的高手还多些,公子真的就需要小心了。”
我看了看面前那些或晕或死的摩尼教徒,有些感叹的说道:“人们因为对人世的恐惧,就将自己的精神寄托到宗教上。可是这些宗教却将原本虔诚的心利用为杀戮的工具,还让人至死不醒悟,真是让人可恨又可怜。对了,如果你在正常情况下,可以在多少招内解决彭玉和那三个家伙。”
菊肯定的说道:“最多十招,他们并不算多厉害。”
我看到彭玉已经被抬了过来,就打趣道:“那这个彭玉就教给你处置了,我可要看看你的手段。你们几个等会儿将死人和还活着的人分开,将他们身上的东西和手上的兵器全都给收缴了,我们忙活了这么半天不能连点战利品都不收。”
听到我的命令,瑶红将彭玉交给菊后就和其他护卫去清理现场,菊接过彭玉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然后直接用长剑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看到血流了出来,她才收了长剑对我解释道:“这是我们门中一种秘法,可以暂时将人的潜力提出来用来逃命或者伤敌,我对他用了加量的手法也许有用。另外,他左手的断处也被我弄好,只要不是太激动,应该不会流血了。”
我提醒道:“如果这样,他要是暴起伤人怎么办?”
菊微笑道:“我当然会防着他,在他的丹田附近我藏入一股暗劲,如果他想聚气伤人肯定会经脉爆裂,彭巡查使,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被菊的话所提醒,我将目光看向彭玉。果然他的眼皮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看着我们,先凝聚了目光才艰难的开口道:“你们好手段,本使一时大意竟然会一败如此,按照诸位的功夫决非平庸之辈,而且这位姑娘的功夫奇特和魔门的武功近似,难道你们是魔门中人?”
我笑着摇摇头道:“非也,非也,你也不用猜我们的来历,不如你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是我拿了你们那本什么光明圣经,说句实话,本公子确实不知道这本什么经书的,不知可否详细告知?说不定这是一场误会。”
彭玉眼珠转了一转,似乎在想什么主意,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听了赵公子的话,本使觉得这里面也许真的有什么误会。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教圣女因为有一件急事需要到建康去一趟,因此原本由她带着的光明圣经就被交给她的一个侍女。
因为此圣经并非武功秘籍,对别的江湖中人毫无作用,所以就选了一个并不会武功的侍女将此经书带往总坛,并让沿途分坛照应,可是不想此一侍女走到下浦却出事了,还连累了下浦的秘密分坛被查封。根据下浦分坛的调查,是公子拿了这本圣经。
本使刚好在这一带巡查,接到下浦分坛的急报后就派出刚入本教的外事香主周洋前来调查这个事情,不知怎么的,他确认是公子拿了这本经书,在给本使送了信后就前来拦截公子。等本使后来知道的时候,就同时接到周洋和同行之人被杀的消息,并说是公子杀了他们。本使当时非常愤怒,就召集了身边之人前来寻找公子,不想却被人引到歧途上去,找了半夜才重新得到公子的消息,所以本使才会和公子发生了这场误会。”
他说的话好像没什么破绽,也很和情理,看来问题并不是出在他身上,而是出在哪个下浦分坛的身上,只是哪个下浦分坛到底为什么会将这个事情诬陷到我头上就让人想不明白了。
我接着问道:“你们被杀的哪个侍女叫什么?在何处被杀?”
彭玉小心的看了我们几眼然后才说道:“名字叫红葯,是在宏昌客栈中被人所杀。”
“啊!”我不禁惊讶的叫出来,如果是宏昌客栈的红葯,这么清楚明白的事情怎么会落到我的头上,难道摩尼教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定了定神,我想到一个可能性,直接的问道:“那座宏昌客栈是不是你们秘密联络的分坛?王掌柜是不是你们分坛的坛主?”
彭玉犹豫的看了一下我们,勉强的点点头:“你们竟然知道,难道此事真的和你们有关?”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微微讽刺道:“你肯定是接到报告后并没有再去下浦调查,你只要去了那里就会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你们圣女的侍女。说起来,你们摩尼教还真是厉害,连自己人都会对自己人见色起意,杀了人还可以硬推到别人头上去。本公子猜想,哪个什么红葯的可能临死都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遭遇到如此待遇。”
彭玉也非笨人,从我的话语中听出一点端倪,询问道:“公子的意思是说本使被人骗了?”
我肯定的告诉他道:“你肯定被王掌柜骗了,他才是杀死红葯的真凶,下浦的县令早就调查了出来正要出布告去捉拿他,没想到你们自己却还傻愣愣的要来找本公子的麻烦,真是愚不可及。”
彭玉恼怒的看了我一眼就默然下来,过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什么似的面色一变,然后对我说道:“今天听了公子的话本使才明白自己受骗,今日是本教不对,本使在这里给公子赔罪了,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本教的这次失礼。”
我冷冷的看着他,摇摇头道:“你不要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如今你们摩尼教伤亡如此惨重,此种情况岂是你一个巡查使可以担当的?你这次低头不过是为了乞命而已,你以为本公子会上当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彭玉面色一变,威胁的说道:“难道你想斩尽杀绝吗?本使如今虽然失败,但是本教中胜过本使的人大有人在,赵公子可要考虑清楚和本教彻底决裂的后果,如今只要本使安然无恙,再经过本使的斡旋,想必教主也会知道公子的不得已,不会过分为难公子。公子可要考虑清楚?”
我呵呵笑了起来:“有意思,瑶红,杀一个人给这位摩尼教的大人物看看本公子是否含糊他摩尼教。”
没等彭玉说话,瑶红就手起剑落,一个昏迷中的摩尼教徒的人头就被砍了下来,鲜血飞溅中骨碌碌的滚到彭玉的脚前停了下来,让彭玉看的脸都变了形,极为愤怒的吼道:“你们竟然敢如此草菅人命,我摩尼教决不与你们甘休。”
我用脚踩上那颗人头,冷冷的说道:“我们草菅人命?是谁不问青红皂白就硬说我们拿了他们的经书意图杀死我们的?是谁在半夜三更闯入别人的院子中喊打喊杀的?这些好像都不是本公子挑起的吧,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本公子。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惹祸上身,本公子向来就是抱着杀敌必尽的道理。只要想想如果今天遇上你们的并非本公子而是一群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你还会如此客气吗?对强盗仁慈就是对整个人间残忍,本公子并非信徒也不相信什么天道报应之说,对本公子来说将敌人的肉体消灭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你要怪就怪你的什么光明之父没有保佑你,让你遇到本公子吧!”
彭玉愤怒的大吼一声,然后突然浑身一震一口鲜血喷出,向后倒了下去。
菊上前检查了一下,对我说道:“他妄动真气导致真气反噬,已经经脉错乱了。”
我皱了一下眉头,低声吩咐道:“写下一张他决定效忠我的文书,按上他的手印。”菊照做了之后,才疑惑的问道:“公子还想用他吗?”
笑了笑,没有回答的说道:“你有办法将他弄醒吗?”
菊点点头,摆弄了彭玉几下,然后又站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彭玉悠悠的醒来,看到我,似乎还要再说什么,可是却牵动了伤势,一口血又吐了出来,连他被砍断的左手也开始出血,又让菊费了一番手脚。
等彭玉的情绪开始恢复之后,我才淡然的说道:“你放心,本公子不会杀你的。”
彭玉沙哑着嗓子喊道:“你会这么好心吗?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本使不会怕你们的,光明神父一定会惩罚你们这些罪人的。”
我冷然的说道:“你们光明神父会不会惩罚我那还需要时间来证明,可是光明神父并不能保佑你们确是现在已经证实的事情,本公子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当本公子的卧底,本公子今天就放了你,如何?”
彭玉呸了一声:“休想,我彭玉对神教忠心耿耿,岂会投靠你这个罪人。”
我拿出他按好手印的文书,诡秘的笑道:“如果加上这个了?只要落入你们教主手中,不用说你也知道有什么后果吧!”
“哈哈,咳,咳咳,”被岔了气的彭玉歇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要是以为这样就会使得我们教主相信,实在是太小看我们摩尼教了,我们教主睿智明见,绝对不会上你的当的。”
“看不出来你还对摩尼教挺忠心的,这样好了,本公子不杀你,直接将你们这些人都扔到大路上去,想必不久就会有人发现你们,到时的死活可要看你们光明之父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灵验了。瑶红,将这些人身上的东西都没收之后全部扔出去,死活就看他们自己了。”说完,我看了满脸惊奇不信的彭玉一眼,转身走入已经被破坏的屋子中,收拾起被打烂的东西来。
菊跟上来帮忙,一边做一边疑惑的问道:“公子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不想从他身上知道些什么吗?”
我耸耸肩:“没什么,做做好事而已,免得被暗中窥探之人觉得我们太残忍。”
菊知道我不想说这个问题,也就默然下来帮我收拾。我们一直忙了一个时辰才将这些摩尼教带来的事情忙活完,每个人身上都出了一身大汗,只好再去洗了个冷水澡才算完事。只是后来大家都没再去睡,光清点这次缴获的战利品就忙活了半夜。
这些收获中,除了数量不少的钱财外最让我感到满意的就是彭玉的巡查使令牌,做工非常精细,一面刻了个彭字,一边还雕刻上一朵飘向北方的火焰,写有北方巡查使的字样,让我看的十分有趣。忙活到后来,菊还拿着几本书告诉我找到几本并不算很高深的武功秘籍,我翻了翻觉得很普通就让菊收了起来。
直到天色已经大亮,雪老汉和一个店小二才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来请我们去用早餐,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连那些明显被毁坏的物产也没问一声,似乎昨天的一切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很聪明的表示了沉默,只是让雪老汉想法将我们已经暴增的战利品搬运到马车上,因为马车的地方太小,最后还累的两个护卫只能和马车夫挤,才总算完成任务。
吃过早饭后,我们就出发了,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时,瑶红告诉我昨天摩尼教中的活人死人都被遗弃在这里,如今都已经被人给弄走。
我从车窗中向外面望了望,直看到一片被践踏的凌乱草地,似乎有许多人从上面走过。我点点头,摩尼教的势力果然不容小视,这次我们占了他们大意的便宜,下次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看来我也有机会碰到墨如兰提到过的那些摩尼教中的黑衣高手,也许这些人才是摩尼教的真正精锐,其他的都是摆在台面上骗人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到要试试他们到底如何,也许这可以让我对摩尼教有个更清楚的认识。
马车在我的思绪中向着嘉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