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当晚,宋婐媊在得到唐子鹤的批准后,刻不容缓地拨了国际电话回台湾。
“老妈,我到现在都还没收到钱,差点被送进警局,幸亏遇到唐子鹤,只好打临时工赚外快,唉,我好倒楣啊!美好的法国之旅,全毁了。”宋婐媊一五一十的向母亲禀报她的行踪和下落。
“是什么样的工作性质?”远在台湾的宋母关心追问。
“就打杂之类的女佣工作”宋婐媊很无奈的道。
话还没说完,宋母手中的电话就被宋父情急的抢走了。
“女儿啊,有包吃包住吗?你的主人是不是个老猪哥啊?你要当心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宋父很啰嗦的叮咛着。
宋母很不悦的抢过死老头手中的话筒,于是,那头同时传来宋家两老的声音
“死老头!耙抢我电话,欠揍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国际电话有多贵啊--”
“呜呜,老婆,人家要听嘛”
“靠!活像女人似的!有点出息好不好?!”
“老婆,呜”
“混蛋!你--你还敢抢!我真的要揍你了--”
“啊老婆!不要不要啊救、救命哇啊啊啊--”
“男人就是贱!不揍不成材!”
“呜呜老婆啊”宋婐媊猛翻白眼,挺有耐性的等他们吵完和打完,反正有机会和她道再见的那个,就是最后的赢家。
其实,结果也不用猜了啦!扁用膝盖想也知道瘦皮猴老爸,准是敌不过老妈的盖世神功,开玩笑,她的老妈可是逍遥派掌门人哪!
“女儿,凡事小心行事。知道吗?对了,老妈交代你的事,办妥了没?”
“呃”宋婐媊怎可能老实告诉母亲,早就把此事给忘了。
“你忘了对不对?还是你把锦囊弄丢了?”真是知女莫若母,宋母一猜即中。
“锦囊没丢,只是忘了,老妈,你放心啦!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为了让老妈安心,宋婐媊保证着。
“你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别像大懒虫--”
“好啦!知道了啦!我这几天就去找玛丽莲梦露阿姨,亲手把锦囊交到她手上。”
母亲交付的锦囊,幸好一直被她随身携带在身上,没搁在行李箱里,否则她就欲哭无泪了。
“你要记住,一定要亲手把锦囊交给她。”宋母一再叮咛。
“是!”母亲这么重视这件事,宋婐媊不得不好奇“老妈,锦囊里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你别偷看就是了!”宋母神秘的道。
大概怕她偷看,惹来祸端,宋母还严厉的对她放出警告。
收线后,宋婐媊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将自己的身子掷在弹簧床上。
她实在快累垮了,感觉好像永远都休息不够,也不晓得是不是生病了,唉,希望是她多想了才好。
她翻转过身子,让自己趴在床上。
那张英俊得让人难以忘怀的俊容,忽然又无预警的浮现于脑海,仅仅只是一张男性面孔,竟然令她浑身都酥软。
唐子鹤,很像男人中的男人!他光用眼睛看她,就足以让人脸红心跳了。
可恶!花痴啊!
宋婐媊生气的诅咒着自己。
这家伙不但装鬼吓她,还坏心的趁火打劫,这时候她还想他做什么?真是太不应该了!她决定在诅咒自己一分钟后,诅咒他三分钟!
滴答滴答
两个小时过去了,夜好深了,然而,床上的人儿依然尚未入睡。
宋婐媊在床上不停的翻来覆去,一点困意都没有。她感到身体虽然疲倦,甜蜜思绪却不听使唤的涌出。
小小脑袋里,还意犹未尽的回想着那个人、那身影、那声音。
她分分秒秒的思念着唐子鹤,而这是她有生以来,最难入睡的一个夜晚。
不行!明天她就要开始工作了,她要强迫自己入睡!
她抓起棉被,一把往头顶上盖,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还听得见自己迷迷糊糊的呢喃着:
“我要到梦中去找你,更希望你能在梦的另一头等着我,当我们在梦里相见时,你就能感受到,我早就对你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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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鸟声啁啾,全新的生活即将展开。
避家习惯早起,替宋婐媊送来了两套全新的女佣制服。
昨天她一夜无梦到天亮,因而今天的精神显得比往常好。
她逐步的穿上白衬衫、黑色百褶裙、白袜子、黑皮鞋。
接着,将长发挽成髻,戴上一顶滚着蕾丝边的白色小圆帽。
她再取起一件同样滚着蕾丝边的围裙,系在自己的小蛮腰上。
最后,在两片嫩唇上,涂上一层粉色的唇膏。
这是具有严重洁癖的唐门四少--唐子鹤,给家中女佣的规定,每个女佣皆穿上相同的制服,给人非常整齐、清爽的感觉。
梳洗完毕,亦打扮完成,宋婐媊走出卧房,开始一天的工作。
她被分派去伺候唐子鹤的起居生活,她在想,真不知是巧合,还是唐子鹤刻意的安排。
总之,她要比主人早一个钟头醒来,准时七点叫唐子鹤起床,然后伺候他梳洗和用餐,不过这样的工作,却让宋婐媊光想就脸河邡热了。
叩、叩、叩!宋婐媊反复整理过自己的服装仪容后,才敲门。
房内的男人从遥远的梦境中幽幽醒来,半晌后,才清了清喉咙,好整以暇地传送出浑厚的嗓音:
“进来。”
宋婐媊试图抑止内心的紧张,纤指轻拨了一下乌润的秀发,挺直胸膛,往前跨了一步。
只有她才知道,在面对他时,她一颗心总是狂跳不已,比起唐子鹤在面对她时的轻松自在,她就觉得好丢脸,然,一直到现在,她仍搞不清楚引起自个儿内心悸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愫。
太扰人了,她不愿继续思忖。
一个深呼吸后,她纤细的小手,轻轻落在门把上,然后轻轻的扭开,再轻轻把门扇往内侧推去。
微微透着一丝渴求的美眸,好奇的扫过呈黑色系的卧房,最后落在还赖在床上的男人。
原本暖和的空气忽然窜入清新的冷气息,轻刷过男人全身的肌肤,打消男人赖床的想法。
唐子鹤翻身侧卧在床上,大手懒洋洋的撑着脑袋,一睁开惺忪的黑瞳,便见到门边正站着那个令他一夜辗转难眠的小女人。
很不可思议,虽然他们才隔了几道墙,他依然很渴望见到她,所以他昨夜难以入眠,辗转到天亮才迷糊的睡去。
就在深邃的目光,精准落在她身上时,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瞇起的黑瞳,莫名闪过两簇火焰。
引起唐子鹤不满的正是她的女佣制服。
中规中矩的女佣制服熨贴在她身上,一点都不难看,反而别有一番韵味,制服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她露出的两条小腿,实在很迷人,气质清纯脱俗如同白莲,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可是,他不要她穿这样。
“是谁要你穿制服的?”
男人的惺忪睡眼顿时锐若刀剑,冷眸狠狠一瞪,恐怖至极。
宋婐媊见他俊朗的面容上,泄出一丝不悦,她吓了一大跳,下巴险些儿缩进脖子里。
“怎么了?大家都穿这样不是吗?啊!我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是头发不该盘起来,还是”
第一天就出错,那她以后还有得混吗?而像他这种富家子弟,又哪来闲情和耐性,去包容一个笨手笨脚的女佣?
那头懒狮不发一语的猛地坐起身,毛茸茸的双脚踩在名贵的羊毛地毯上。
宋婐媊又吓了一跳。
他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径自张开嘴,慢慢呵出一个大哈欠,黝黑的大手落于床头,自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并取火点燃,吐出一口浓浓白烟后,他用手胡乱的拨弄一下头,才接着说道:
“我走到哪儿,你就得服侍我到哪里,所以,你怎可以穿这样,跟随在我身边!”
“我为什么要跟随你?”宋婐媊疑惑的反问着。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贴身女佣。”他语调很流畅的提醒她。
“我没忘,只是咱们有必要整天贴在一起吗?”
宋婐媊的双颊迅速染上一层红晕,慌张失措的双眸,忍不住自他夹着烟的指间移开,落在他魔魅般令人着迷的黑眸。
“那我反问你,你是否要服侍我用餐?”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那烟雾于一室弥漫开来。
“是。”
宋婐媊的视线又回到他那半截烟上,在烟雾氤氲中,她目光瞬也不瞬的停在香烟的火光上。
宋婐媊脸儿不动,只有眼珠在悄悄打转,她开始在四下搜寻烟灰红的踪迹,却忍不住多瞄了室内设备一眼。
这一看,还真令她大开眼界。
偌大的卧房,装潢格局颇具时尚感,均以黑色系为主调,设计独特的高级黑桃木制成的豪华型大衣橱,就设在大床的正对面。
而大床的左方是一间隐藏式的浴室,在床的右手边则是一大片落地窗,而整片的黑色窗帘阻隔了阳光照射,地上还铺了触感柔顺的进口羊毛毯。
而卧室的另一隅,摆置一盏造型精致,深具典雅风味的落地灯,整间卧室,强烈展现出主人对黑色的独特喜好。
她在床头柜上看到一个银制的烟灰缸。
“你觉得我一天最少要吃几餐?”他问得漫不经心,把香烟叼在唇上。
“三餐,外加消夜也没关系。”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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