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难,她也不用再多费唇舌了。
而她的姐妹淘力夫人就更好说话了,一听她说丈夫得知她们私下的决定很生气,马上诚意地说一定要孩子们快点择日完婚。计谋可说是天衣无缝,事情很快就要顺理成章,以力家的财力,她要求几千万聘金不是问题。
“我和力拓磊清清白白的,我没做错什么。”希雅低切地说。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搂搂抱抱,还敢辩,你羞不羞啊!”和家声怒气冲冲地吼。“看来你是当定力家人了。”后妈说得轻松。
希雅红了双眼,爸爸平常难得和她们姐妹相处,现在又相后妈一鼻孔出气,教她好难过。
力拓磊冷眼旁观,看出了些端倪,以他对希雅的了解,他知道她正承受天大的委屈,那位后妈是个天生的演员,她玩弄着一群人,偏偏他过人的洞悉力早把她看透,可是他不打算拆穿她,他自有盘算
“磊儿,你快点表示意愿啊!”力妈敦促儿子。
“嗯哼!”力爸也发声,意旨要儿子说对的话、做对的事,否则他高血压会复发。
力拓磊目光扫过众人,落定在希雅脸上,她像一朵哀怨的小花,眼底转着泪,进退无援,搂在她腰上的手,让他清楚知道她在发颤,她万分不安但无论如何,他决定和那位后妈口径一致。“她是当定力家人,我们已经决定结婚。”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终于放松,空气也变得没那么僵冷了,只有希雅无助且凄凉地看着他,绝美的双眼不断无言地问他“为什么”?
他冷酷地别开眼,不受她的干扰。
“婚期是什么时候?”刘秀霞乐不可支。
“两个星期后。”力拓磊肯定地回答。
“聘金呢?”
“一千万美金,够吗?”
刘秀霞双眼乍亮,没想列这力拓磊出手这么阔绰!谢天谢地,她在和家每个月才领丈夫几万元的零用金,现在终于熬出头了。
现场突然响起一声巨响,震慑了所有人,也震碎了刘秀霞的美梦。
和家声重重地拍了下沙发椅背,立起身来,走向力拓磊神情肃穆地说:“我不是在卖女儿!我不收你的聘金,只要你好好待她。”
刘秀霞怔愕地张大鲜红的嘴,双眼绽放着动物般的光芒,看起来像要吃人了。
“你不收,我收啊!”她可是急需要一笔钱吶!她瞒着忙于事业的丈夫在外面养小白脸,还偷偷地买了房子供那小白脸住,开支太大,已经入不敷出了。
“你说什么?这轮得到你作主吗?我就是要他好好照顾我女儿,其他都是多余的。”和家声凛然的说。
刘秀霞狞起面孔,明白丈夫生性顽固,只要决定的事便不会改变,但这攸关她和那小白脸的将来啊!
“你养她二十几年,没要点聘金怎么划算。”刘秀霞已经气到不行,不顾形象地力争。
“你最好给我闭嘴,你这个蠢女人。”和家声真是怀疑她,她不只最近老是向他要钱说是要买名牌皮包,可是她衣柜里的名牌皮包仍是那几个,不见有新买的,钱都不知用到哪儿去了?现在又向力家狮子大开口,简直是不顾颜面,疯了不成!
刘秀霞脸色青冷的立起身来,她快到手的钱竟飞了,还让她当着姐妹淘的面被骂蠢女人,她为何要受这种气?
“你的女儿一个是笨蛋,一个是被你爸宠坏了,而你是个自大的家伙,我早就受够了。”她不顾形象,怨恨地瞪着和家声指责,一刻也待不下去,马上离开力家。
全场的人安静无声,希雅热泪盈眶的望着一向严肃的爸爸,她一直以为他不疼爱她和姐姐,也从不关心她们,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他并非不爱她们,只是从未有机会表达。她多想把实情告诉他,可是一旦说了,爸爸和后妈的关系一定会破裂!
她考虑太多,只好把苦往肚里吞。“爸,你怎么不去追后妈?”
和家声摇头,以为她只是回饭店去了。“由她去,两星期后,我要看到你们结婚。”他拍拍力拓磊的肩。
力拓磊笑了,回视希雅,希雅心惊于他黑眼中诡异的神采,她并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他非但没有抗拒婚姻,还要娶她,而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嫁给他,她甚至以为自己就要离开,眼前的状况教她根本不知该怎么应付
时间稍晚,力拓磊亲自送岳父大人回饭店,踅返家里上楼后,看见希雅并末回房,一个人站在外头的天桥上,袅娜的身影像一缕轻烟。
他牵动唇,打开通道门,缓步走向她,揶揄地问:“在等我吗?”
“嗯。”希雅忧愁地看着他,风将她的发拂上面颊,她没有拨开,任风吹着。
“想说什么?”他知道她有话要说。
“你不该说要娶我,我们彼此了解得不够深。”
又是要说教,烦!“要怎么了解才叫够深?”
“我不懂你的喜好,也不了解你真正的个性,我伯我们根本不适合。”
“你真的很龟毛,假设你去餐厅吃一道可口的菜,你难道还得分辨菜的学名,探讨其中的纤维数量,研究它的产地,用了多少有机肥料,才肯入口吗?”他真受不了她爱烦恼的天性。
“你不是可口的菜啊!”希雅摇头。
“我当然不是,我是你的未婚夫。”他掳住她,挑衅地揉捏她细软的腰肢,邪魅的在她耳畔说:“你现在要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事已成定局。”当他答应结婚那一刻,早就打破原先下理她的誓言,结婚又何妨,婚姻若是个赌注,他愿意和她一赌。她是个很有挑战性的对手,而且这也是他唯一可以得到她的方法,他乐意放手一搏。
“可是你有不良记录。”他慑人的气息教她心乱如麻。
“说来听听。”他轻咬住她的耳垂。
她惊喘,微颤地推拒他。“你会去街上随便拉个女人上床,你把居家环境弄得很脏”
“我承认自己干过那些好事。”他臂膀紧缩,不许她拒绝,俊睑更逼近她,吮吻她的纤颈。
“可是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人当我老公,我有洁癖。”她双腿发软,身子像有几万千瓦的电流在乱窜。
“这和你的洁癖无关,你有的是心病。”他的吻冷不防直接地落在她的胸口,有力的大手在她背上施压。
“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她害羞得双颊发热,心像有火在烧。
“我比医生还灵光,早就看出来了,你在担心着许多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用鼻尖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她酥胸上最敏感的顶端。
“微不足道吗?”她身子颤栗,不知要怎么面对他的亲密举动。
“你担心你老公会去寻花问柳对你不忠,你担心你老公不够了解你,你更担心你老公对你没感情我的诊断没错吧!”他忽然扯开她的衣襟,亲吻她暴露在他眼前的柔皙肌肤,胡髭轻刷过之处泛着诱人的粉红。
“你认为这是小事?”她轻颤的手指在他肩头推抵,怕自己招架不住他的放肆。
“当然。”他没理她小小的抗拒,霸道地扯下她的胸衣,执意在她含羞带怯的柔波上留下灼热的印记。
她紧张地抱着他的头,口中逸出娇喘。“是不是你认为逼着我结婚,我就会对你表示屈服?”
“我要的不是你的屈服。”他抬起脸俯视她迷蒙的双眼,嫣红的小嘴看着她醉人的娇态,他情难自禁,狂猛地吻她,揉着她香郁动人的身子,恨不得狂爱她一场!
她的唇要命的柔软,水嫩的身子要命的勾引人,她的模样一直是那么动人心弦,分明就像个水做的女人,偏偏有一颗石头般的心,不温婉、不浪漫、不解风情他无法改变她,但他一直在改变自己。她就不能放宽心接纳他,发觉他对她其实很有心吗?他喜欢她,渴望爱她,只要她愿意给他一丁点回应,他会兴奋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她为何不明白!
他火热地吻她,激烈的舌充满煎熬的感情,找寻抚慰的力量,最后狂野的推开她。
她眼睫微湿,唇办被吻得疼痛,心激动且震惊,迷惑地瞥着他头发微乱却英俊得不可思议的脸,她说不出话来。
“打开心胸重新来发现我,我不难相处,很愿意为你打开心门。”他目光灼热,语重心长地说,片刻不停留地转身推开天桥底端的门,走进门内,进了房。
希雅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灼烫的泪滚落在颊畔。
她已经有所发现了啊!他竟然是了解她的,她心底无限惊喜,怎么她一直都没发现他的感性?
他是个值得她在意的人啊!
她从现在开始表示对他的情意是否还来得及?
噢!她又在担心“小事”了,当然来得及,他说他要打开心门,她还等什么?既然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都要跟他结婚了,她一定得多去了解他、关怀他才行。
她将和他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啊!
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只有两只手合作才能充满掌声,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孤掌难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