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
“对不起,对不起!"宁倩尔自手提包里拿出手帕,就像两人初遇的那一日般,往他的身上擦去。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天啊!她这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女人,为何偏在这当头发生了这种状况?而且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虽说他不客气且用词粗俗地骂她,但她真的不是蓄意报复,而且她也不是花痴
顶多也只能说她是多情,但她也不是真的那幺多情,真要让她瞧得上眼的男人也不多,而他碰巧是那一个罢了。
但她要不要考虑一下,别再招惹他了?
他生起气来,原先粗犷的脸便更显得暴戾,粗嗄的声音一吼,她的心便剧烈地跳动着,一见着他紧握的拳头,她便开始怀疑他会不会把拳头落在她身上?
“出去!"危亦全压抑不住的怒气仿佛是滚烫的岩浆,自地底最深处涌出。“你马上给我出去!"
倘若她再不出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出什幺举动来!
他生平最厌恶的女人,就属她这一种惺惺作态的女人,大眼装得很无辜,彷佛自己很懂男人,很懂得用自己的本钱做为武器,好像她只要把自个儿弄得干净整齐些,男人便非得要跪倒在她的脚边不可!
呸!他哪里瞧见女人来着?他只瞧见了一株耶诞树!
他要不要好心地提醒她,耶诞节已经过了,麻烦她不要再穿耶诞装出来吓人!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怎幺会变成这样?
早知道会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得更僵,她肯定会在他第一次下达逐客令时,便拔腿就跑,也不至于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说她是花痴,她才不小心把咖啡喷出口的。
这是她这一辈子,第一次丢脸地把咖啡喷出口,他更是除了巧书之外,第二个唤她为花痴的人,如果她给他的印象真是如此,他也该给她机会稍稍解释一下的,是不?
那是一个耻辱,他该要给她机会解释才是。
“不是故意的都能够搞成这样,倘若是故意的,那还得了?"他咬紧牙关,双手更是使力地紧握。
握紧一点,他必须再握紧一点,要不然,他真怕自个儿会失手犯下憾事。
“对不起、对不起!"
宁倩尔扁起粉嫩的唇,穿着一袭得体的连身裙跪在地板上,纤手拿着素白的手帕由上往下抹拭着,泪水已盈在眸底。
“我不需要你道歉,你现在,马上、马上给我滚!"快点,他快要控制不了自己了!
“但是”
宁倩尔万般委屈地扁起了嘴,才要再擦拭一下,他却嫌恶地退后一步;说时迟那时快,拿着手帕的纤手就这幺不偏不倚地抚上极为暧昧的部位上头,三十坪大的空间里霎时传来几声抽气声,就连她也愣在当场。
怎幺会这样?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突然退后一步,所以她一时控制不了倾斜的身子,所以才会
她要不要先把手伸回来?
可是这情况,好尴尬真的好尴尬,尴尬得她好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算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众人皆以同情的目光注视着她,就除了头顶上那道凌厉又炽烫的目光"给我滚!"危亦全忍无可忍地一把擒住她按在他身上的小手。
宁倩尔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了起来,立即蹲下身子,好似正准备躲避他即将要落下的拳头。
危亦全见状,不由得傻眼。
她以为他会打她?不会吧!他好歹是个念过书的知识份子,虽说他不赞成女权运动,但他可没有打女人的嗜好。况且,就算她三番两次地惹怒他,甚至是如此无耻地把手摆在那个地方,但他就算气疯了,他也不可能动手打女人的,而她这反应未免太过
“你这是什幺态度?"他沉声低问。
“嗄?"她一愣,没等着猜想中的拳头,她便有点防备地偷觑着他暴怒的俊脸。
他还在生气的,是不?
可是他却没打她耶,看来是她反应过度了。
“你以为我会打女人吗?"危亦全怒不可遏地在她耳边放声大吼着。“你未免把我危亦全瞧得太扁了?"
气死他了,这个莫名其妙送上门来的女人!
谁要她跟他要名片来着,谁要她前来拜访来着,又是谁要她再一次地弄湿他一身?别跟他说这是巧合,他才不相信有那幺多巧合!
包糟的是,这一回不但是刷不掉的咖啡污渍,还有少见的性騒扰,他该要感谢她吗?感谢她给了他毕生第一次的被性騒扰经验?
恶煞!他待会儿非得先绕路到教会走一趟,跟神父借点圣水不可!
“我对不起”这也不能怪她啊!
谁要他一生起气来,狰狞得和她初见第一面的感觉不太相似,以至于让她产生错觉,现在社会风气不是很好,谁会知道一个男人在凶性大发的时候,到底会做出什幺事情来?
虽说她的举动是有点过火,但她已经在反省中了,姑且就原谅她这一回嘛,她保证绝对不可能再有下一次。
"不要一直跟我对不起!"他气急败坏地走回自己的办公桌,生气地把桌上的东西全数扫落在地,再恼怒地扯下把他勒得难受的领带,继而像个执拗的孩子把身上沾染咖啡污渍的衬衫脱下,丢到一旁。
气死他了!真是侮辱,真是对他的一大侮辱!
她居然用如此防范的举动对他,她根本就不懂他,居然便认定他是一个会暴力相向的男人,倘若她是为了追求他而来,他现在就可以马上给她答案,她已经出局了,而且永世不录用!
“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乍见他赤裸结实的上半身,教她羞涩地敛下眼,然心底倒也是难受得很。
她前来拜访,不是为了得到这种结果的。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幺,从来不曾出糗的她,却接二连三地在他面前陷入窘境,好像要把她这一辈子都未曾出过的洋相一次用尽,感觉上好似被诅咒似的。
“没有下一次!现在请你马上离开!"危亦全怒瞪着她,墨黑的瞳眸彷佛还燃着一簇怒火。
再有下一次,他大概就要被她逼疯了!
烦死了,成立不到一年的公司,接二连三地出了问题,正不知道该要怎幺解决这些问题时,偏又有个不识相的女人挑了这黄道吉日前来,彻底地让他将一直隐忍不发的怒火,一股作气地宣泄出来。
“我真的很抱歉”她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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