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痛不痛?”莫佾少轻触著泉媟孃受伤的手臂,黑眸里净是疼惜及不舍。
“痛啊,怎么不痛!”依偎在莫佾少怀里的泉媟孃,嘟著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对不起,害你受了那么大的伤害。”缩紧手臂,将她更拥进怀中。
一想到她曾经遭遇那么大的危险,他却不在身边,再思及她倘若晚了一步逃出,那后果简直是无法想像,他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仿佛察觉到他的恐惧,泉媟孃微微一笑,反过来拍拍他的手臂,安慰他。
“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万分自责。
他家的事竞连累到外人,他实在愧疚。
“你别这样,真的没事。”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要怎么处理?”她问。
莫佾少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我会把他们赶出莫家。”
“只有这样?”泉媟孃一脸不可思议,这算哪门子的处罚?
“当然不只这样,我还准备辞退我弟,不给他们母子半毛钱,要他们自己想法子生活。”
挥霍成性的两人,一旦没钱,相信他们再也变不出什么花样,而且将来的日子会过得生不如死!
毕竟,他们把钱看得比他们的命还重要。
“他们名下没有财产?”
“我爸有先过了几块地给他们,但,我有法子让他们卖不出半块地。”或许如此逼迫他们,他那无事生产的弟弟,会认真找工作也说不一定。
“这也太轻了吧!我相信你大妈有一堆金银珠宝,她可以变卖,生活依然能过得很好,你对他们的惩罚根本不算惩罚。”她被下葯、被刀伤,这事岂能随便了结,她绝对要替自己讨个公道。
“我太懂他们了,我做这样的处理,已是对他们最惨的惩罚。”
“我不这么认为,他们有手有脚有脑子,尤其害人的点子一堆,今天你挡了他们的财路,改天他们就有办法要了你的命!”不是她夸大其事,她是真的如此认为。
“你先不用如此激动,我认为这处理方法是目前最得宜,而且最不会让我父亲病情加重的,我不希望因为他们的事,而让我父亲提早离开人世。”他父亲若是知道他们母子为了财产而泯灭人性,绝对会痛心而加重病情。
他考虑的层面很多,只盼她能体谅。
“你现在是要我诅咒你爸快死吗?”两道不谅解的目光凌厉地射向他。
莫佾少默然不语。
“我这辈子没受过那么大的侮辱,也没人敢如此动我,他们母子算跟老天借了胆,这口气我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媟孃,你怎么说不听?我认为我的处理并无不妥之处,你若觉得不合理,以后我绝对会再补足。我只希望你能暂时稍微忍耐一下,就这么一下。”
“你如何保证将来你不会再一次心软?”
“你相信我吗?”
她咬著下唇,紧瞅著他不发一语。
“你相信我吗?”他再问。
“就是你这么纵容他们,他们才会愈来愈胆大妄为!”
“我是在问你,你相信我吗?”他坚持得到答案。
“你先回答我,倘若今天我是你的妻子,你还能忍得下去?”她的话蕴涵著一些不悦及酸楚。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凡事先以大局为重,这道理我希望你会明白。”
他的话恍如当头棒喝,一棒打醒执拗的泉媟孃。
同样身为领导分子,她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她只是一时被气急了,才会拚命的要求莫佾少要对莫氏母子展开报复。
其实他说得一点也没错,若是急于此刻报复他们,万一导致他父亲病情加重甚而死亡,届时他也不可能会再接受她,如此一来,她等于输了一切。
此刻忍耐是必要的行为。
幸亏莫佾少够冷静,能想得这么远。
唉,她怎么一离开龙帮,就变笨了,真是糟糕!她得赶紧找回以前的她才行!
她深吸了口气,逐渐冷静下来,抬起头,坚定地凝视著他。
“我相信你,但,请你别让我失望,否则等我自己动手时,休怪我无情。”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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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佾少带著泉媟孃回到莫家,莫氏母子震惊不已,他们以为泉媟孃会吓得不敢再回莫家,他们更以为她会吓得跑去躲藏,岂知她还敢大摇大摆的回到这?!
莫佾少牵著她的手,杀气腾腾地走到莫氏母子面前“我以为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他厉声地斥喝。
莫氏母子偷偷交换个眼神,打算以什么都不知道来带过一切。
“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懂。”莫氏假装看着自己的指甲,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大哥,你怎么一回事?还摆个脸色给我们看,我们得罪你了吗?”莫诚合盯著莫佾少和泉媟孃紧紧相握的双手,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已到嘴边的肥肉就这么让她跑了,真是可惜!
“你们做了什么事,自己心理有数!”
“佾少,他们做了什么?”莫小妾浑然不知,她看着泉媟孃手臂上的包扎,更是惊讶“媟孃,你的手怎么了?”
“拜某两人所赐。”泉媟孃斜眼飘向莫氏母子,莫小妾立即了然。
“莫氏,你对我未来媳妇做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害她受伤的?”自从那日撞见泉媟孃和莫佾少两人在房间的暧昧后,她就一心一意认定泉媟孃是她未来的媳妇,整个人都站在她那边了。
“拜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害她了?证据拿出来啊!”“是啊!无凭无据,你们别乱诬赖我们。”莫诚合马上跳出来加入呛声。
做坏事还死不承认,泉媟孃见了有气,冲上前想教训他们一顿,莫佾少却早她一步,一记有力的右勾拳,当场将莫诚合打得摔倒在地。
“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我对你极尽容忍,你在外头搞七捻三,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我也再三警告你别动家里的女人,你却充耳不闻。
对人下葯,把人弄上床,这样能满足你的虚荣心,代表你很行吗?!”他第一次大动肝火的对莫诚合动手及怒吼。莫氏连忙扶起自己儿子,生气的吼回去“你敢打我儿子?!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还敢说话?!”莫佾少将矛头指向莫氏,目光森冷地瞪著她“诚合就是因为你的纵容,才会变成现在这副不长进的模样,他对人下葯这事你知情,然而你非但不阻止,还鼓励他那么做,你是怎么做人母亲的?”
莫氏被骂得恼羞成怒“你母亲又多会教?教出你这种会殴打自己弟弟,还对长辈大小声的人,你们母子简直比畜牲还不如!”
“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件事我先按下,但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现在,你们去收拾行李,马上滚出这间房子,诚合也不用去公司了,公司不需要再养一个废人!”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是你爸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才是有资格留在这里的人,要滚的应该是你们!”
闻言,莫佾少的眸光益加冷峻,出口的嗓音恍如从地狱窜出般,令人不寒而栗。
“要我拿扫帚赶你们出去?”
“你休想赶我们走!”莫诚合被揍得很不甘愿,跳起来想回击,泉媟孃上前,一个回身就把他踢飞出去。
“诚合!”
“给脸不要脸。”泉媟孃悻悻然地啐声“今天要不是佾少坚持由他处理你们,你们受的苦会更多,而且绝不是被赶出莫家而已!耙伤害我,就要敢面对惩罚!哼!”莫氏指著莫佾少大吼:“我要告你弃养!”再指向泉媟孃“我要告你伤害,我会告到你们两个在牢里度过一辈子!”
莫佾少凛然地挺直了背脊,冷冷地讥诮道:“大妈,你别忘了,我不是你儿子,你凭什么告我弃养?”
“我”
“还有,你伤害我,和你儿子两人联手对我下葯的事,你想,上了法庭,是你被关到老死还是我?”泉媟孃指著自己的伤口,眯起的美眸进出森冷光芒。
“你们你们”
“给我滚!”
莫诚合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他挣扎的起身,握紧拳头就往莫佾少脸上挥去,莫佾少轻松的就痹篇。
“看来,你皮很痒。”
莫佾少扳著手指,发出声响,在莫诚合下一拳挥来时,闪身,跨步进攻,连续几十记拳头,火速的扫向莫诚合的左脸颊,当场打到他脸变形。
莫诚合回击,又肉脚的吃了几记拳头,莫佾少出手快狠准,毫不留情,如此下来,莫诚合早不成人形,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莫氏抱著莫诚合痛哭出声,口中还不时的诅咒莫佾少他们不得好死,听了更叫人厌恶。
“我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把行李收好,然后离开莫家大宅。”丢下话,莫佾少头也不回的离开客厅。
看着他的背影,莫小妾抿著唇低道:“这次是你们做得太过分,否则以我儿子的性子,不可能会做得如此绝,你们也有老爷给你们的土地,不怕没钱过活,以后好自为之!”
泉媟孃本来也想出声痛骂他们一顿,无奈莫家电话突然响起,她只好先去接。
“喂,你好,这里是莫家。”
“姐,你玩够了没?打不打算回家了?”泉舞蝶的声音没好气地从话筒传出。
闻声,泉媟孃错愕不已“舞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不久前查到的。”泉舞蝶看着手中的那份资料,露出狡猾的表情。
“哦帮里的事你处理得如何?开始得心应手了没?”
“帮里的事我怎敢怠慢,对了,我一个礼拜后会到台湾,准备和莫副总谈生意。”
“呃”泉媟孃看了其他人一眼,手捣著话筒,转身背对大家,说话的音量瞬间放小“你不能见他,以我们的长相,他一见到你就知道我的身分了。”
“我不见他生意怎么谈?”
“不过是谈个生意而已,用不著你亲自出马。”她以为她没谈过生意吗?想拐她,门儿都没有。
泉舞蝶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我是故意要逼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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