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平安回到傅家镖局,众人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了地。随风并无大碍,修养三天,已经恢复如初。
虽然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但是随风的心可是揪得紧紧的。他知道,这件事情,含烟师兄是不会轻易饶过自己的。不过,他并不后悔,爱情也许不是生命中的一切,但是有了爱情的生命会变得更加坚强,更加生气勃勃。
该来的还是来了。第四天下午,随风被月冷带到了傅家镖局的刑堂。
含烟沉着脸坐在上首,身边的桌子上,支架上横着那根粗皮鞭子。
“师兄。”随风即便有心理准备,跪下时,仍心跳加速,声音也颤抖起来。
“你为何会在彩衣宫?”含烟森严的语气,让随风不自觉的一哆嗦。他不知该如何对师兄回话,将彩衣宫主许婚的事情禀告师兄吗,师兄会如何说。
“说!”含烟喝道。
“是。是……”
随风哪还敢再隐瞒,将自己如何救了环儿却被环儿抓到彩衣宫的经过仔细禀告了,说到彩衣宫主许婚一段时,含烟已经一掌打到了随风脸上。
“师兄。”随风脸颊红肿,惊惧地看着师兄,吓坏了。他从没看过含烟的脸色如此难看。
“彩衣宫主许婚,你也敢答应,她分明是要利用于你,你不知道吗?”含烟心里告戒自己要克制,要克制,二叔说过,火气大的人会面目狰狞,自己一定要克制。
“是,可是,我对环儿是真心的,既然她许婚……”随风不自觉说了实话。
“啪”又是一掌,随风被师兄的这掌一下打倒在地,嘴边立刻淌下血来。
含烟已经无法克制:“你沉迷儿女私情,什么都不顾了是吗?”含烟站起身来,指着随风喝道:“彩衣宫本就非名门正派,那个黑环儿更是处处利用你,欺骗你。我上次刚教训过你,你就全忘到脑后去了吗?一个一心想利用你的人,你居然还对她付出真心,还敢擅自允婚?这些年,我教你的规矩、道理你都忘干净了?”
“师兄,随风没忘。”随风看师兄生这么大的气,又害怕又难过,声音也哽咽起来:“只是师兄,环儿她是个好女孩,她对我也是真心的……”
“她对你会是真心的吗?她为了得到宝藏,乔装改扮,对你谎言欺瞒,为图一己私利,骗你作贼,你救了她,她却恩将仇报,将你抓到彩衣宫,她对你的婚约,也不过是想继续利用你的骗局,你竟然还说她好,还如此执迷不悟吗?”含烟对随风的情痴又气又怒。
“师兄,不是的,环儿她……”随风含着眼泪,还想再说。
“住口!”含烟喝道:“我不想再听你的胡话!从现在起,不许你再见黑环儿,也不许再迈出傅家镖局一步,等回到大明湖后,我会禀告老大,再重重的罚你。”
环儿过几天就会来看我的,我怎么能不见她呢。随风忙叩首道:“环儿她真的不是向师兄想的那样。”
“你还敢说!”含烟见随风竟敢顶撞自己的话,不由更加生气:“你亲口说,从今以后,再不见黑环儿,说!”
“我……”随风怎么说得出口。
“不说是吗?”含烟的怒气让一旁侍立的月冷也心惊肉跳。
“啪”地一声,含烟将鞭子扔到月冷脚下:“打,他若不说,就不许停。”
“师兄……”月冷看看含烟的脸色,不敢再说,弯腰拣起鞭子,举了起来。
“你说不说?”含烟看着脸色苍白的随风。
“师兄。”随风哆嗦着,却怎么也不愿说出不再见环儿的话来。
“打!”含烟暴喝道。
衣衫褪去,随风背上的鞭痕还清晰。月冷心里叹息,看着手里的鞭子,在随风结实光滑的背脊上,碾过一道道血痕。
鞭子一下一下抽在随风的背上,每落一鞭,随风都痛得一颤,他用双手用力地撑着地,被咬破的唇边,血滴开始滴落,冷汗涔涔,面色越发苍白,只有嘴唇被血浸得异样鲜红。
含烟看着随风咬牙受罚,心里也十分难受。随风胆子一向小,从小就很怕疼。若是平日受罚,早都痛哭求饶了。如今却为了那个黑环儿,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环儿身份复杂,紫貂宝藏一事,一旦踏入其中,想要抽身就难了。况且随风单纯善良,又爱冲动,如果被人利用作出什么有亏大节之事,不是要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吗?如果随风有了三长两短,自己如何向师父交代。那个黑环儿心计阴沉,身世复杂,绝对不能让他与随风在一起。
随风已经再跪不住,俯趴在地上,背部的疼痛无边无际,他几乎要昏厥过去,昏过去吧,昏过去就不疼了,就可以和环儿在一起了。随风在心中默默想着。
“师兄,您饶了随风吧。”月冷的声音颤抖着,看着随风背部越来越密集的斑斑血痕,月冷手中的鞭子都不知该落向何处。
“点了他的心脉,继续打。”含烟硬起心肠吩咐道。
“是。”月冷已经看出了含烟的决心。点了随风心脉,随风哪怕痛死,也不会晕过去的。
“你若不说,鞭子不会停。”含烟语气坚决,示意月冷再打。
“我若不说,真要被打死了。”随风的意识有些模糊,但是疼痛感却越来越强烈,“说吧,求饶吧。”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这样告诉随风。“不,我不能说,环儿,我不能不见你。”随风在心底喊道。
“师兄,请您饶了随风吧,他会被打死的。”月冷再也忍不住,跪下哭求道。
含烟走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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