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说谎话,它尾巴上的毛会变成什么颜色?”
小卿话音一落,浩威自然往小多尾巴上看去,小多慌地用翅膀去抱尾巴,重心不稳,“啪唧”摔倒在几案上,浩威已经看到小多七彩的尾巴上,一根红色的羽毛分外长而鲜艳。
“红色。”浩威脱口答道。这几日,小卿已经给他立住了规矩,长辈问话,不能无诺,而且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进行回答。
小多忙爬了起来,跪下小腿道:“老大,饶命。”
浩威吃惊地看着小多,天啊,这小鸟不仅会说话,居然还会下跪啊。
不过小多的腿还是细了些,跪不到五个数的时间,已经匍匐于地,索性将小脑袋埋进翅膀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小卿没理小多,却冷冷地看着玉翎道:“你胆子不小,把怪兽的蛋弄丢了,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敢在我跟前站着。”
玉翎屈膝跪下,却有些不甘心,小心翼翼地道:“玉翎该罚。不过小弟觉得丢蛋的事情一定与小多脱不了干系,还请师兄许小弟问个清楚。”
小多听得玉翎语中森森之意,吓得一挺身,张开翅膀,就想逃跑,小腿却被小卿伸手抓住,扑棱了半天翅膀只停留在空中不动。
小多索性张开翅膀倒在小卿手上,闭了眼睛,咬紧牙关,做宁死不屈状。
小卿看小多死硬的模样,倒有些好笑,轻斥道:“和谁学的这般无赖样子?再不睁开眼睛,小心家法伺候。”
小多胖胖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却仍是没有睁开眼睛。
小卿很奇怪,小多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心虚到为了告玉翎的黑状,竟将燕月做的事情也安到玉翎身上?
小多难得这么顽强,对小卿的威胁也置之不理。
“浩威,去抓两条虫子过来,要活的。”小卿将小多放到几案上,吩咐道。
小多猛地睁开眼睛:“老大。”
小卿看小多:“怪兽的蛋呢?你是不是知道它被谁偸去了?”
小多犹豫啊犹豫啊,终于还是闭紧了嘴,直到浩威用手捏着两条长长的青青的还在蠕动身体的虫子走进屋子。
“要不要说?”小卿示意浩威走过来些。
小多吓得半睁开眼睛,却清晰地看到,浩威两个指头间夹的扔在摇头摆尾的虫子,正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加快,呼吸加快,小多移动着翅膀想往后爬,小卿叹了口气:“小多,你还真坚强啊。”对浩威道:“将那虫子放过来。”
“不要。”小多一声尖叫,忽然歪头倒地,昏了过去。
小卿一脸黑线:自己会不会太残忍了,如此对待一只可怜的,生平最怕虫子的小鸟?
“老大,小多在装昏。”燕杰看小多胸膛起伏的依旧清晰有力,小嘴也微微张合,忍不住揭发。
小多再次忍不住狠狠瞪了燕杰一眼:你太不地道了。平日里你和玉翎最是交好,怎能如此对待你最好朋友的宠物呢。小多恨恨,全然忘了它自己刚刚诬陷主人,混淆视听。
“阿美。”小多终于屈服了。吐出两个字,随即羞红了头上的羽毛。
“阿美?”玉翎和屋内众人恍然大悟,看来“没兄弟,要女仔”的人原来是小多啊。
阿美是一只天上没有,地上无双的美丽小鸟,是小多一见钟情的挚爱,为了得到美鸟芳心,小多自然是挖空心思,赠送各种礼物,以博美鸟一笑。
可阿美是只十分高傲的女鸟,对小多总是冷冷淡淡地,这时,小多忽然想到有件宝物,阿美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所以它就带着阿美去看了怪兽的蛋。
阿美果真被那粼光闪闪地,非凡地蛋给迷住了。对小多的态度也大为改观。在一个午后,阿美竟然主动约小多去散步。
小多怀着激动地甜蜜地心情与阿美在湛蓝的天空里飞翔,飞舞,迷醉,直到夜幕降临。阿美和它告辞,一如既往地拒绝了它的相送,自己消失在月色里,而依旧飘飘然的小多,总算还想得起来自己的使命,飞回到石潭那里。回到自己的小屋中,甜蜜入睡。
但是当第二日清晨,小多想起去石潭中巡视怪兽蛋时,它差点一头栽进水里:蛋不见了。那个已经开始经常跳动地蛋,不见了。
小多正惊慌失措间,正好燕月带着萧萧来到这里。
小多不敢声张,想起玉翎曾说过,要是把蛋弄丢了,就将它烤来吃的威胁,就更害怕了。于是它偷偷地飞走了,准备去找阿美,和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
而巧的是,它果真找到了阿美,阿美却要随主人去关外了。于是小多便跟着阿美一道,来到了关外。
可是刚到关外,阿美就失去了踪影,小多没了美女,才想起兄弟,况且也想念傅家舒适地生活,和各种美味的点心,于是,就跑到傅家镖局来,来了后,才知道,这么巧,小卿老大和玉翎也在。
小多想起丢蛋的事情,心虚,又害怕,便想起恶人先告状的道理来。为了增强感染力,顺便将燕月做的事情也安在玉翎身上,以期激起老大的怒火来。哪知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忘了玉翎是“女仔勿进”的,反是给老大听出了破绽。
玉翎很惭愧:为啥自己养的小鸟这么没义气,居然会做陷害主人的事情啊,真是管教无方啊。没义气也罢了,还花痴一个,愁啊。
“一只叫阿美、有主人,还来到关外的小鸟。”小卿淡淡地笑。
“三天时间,找到怪兽的蛋。”小卿吩咐:“迟一天,罚二十鞭子。”
玉翎恭应一声,抬头看小多:“还请老大许小弟带着小多一同查访。”
小多摇头,狂摇头:“老大,救命。”
小卿捡了小多扔给玉翎:“好好管教着些,连个小鸟都管教不好,亏你还是我的师弟。”
玉翎惭愧地低了头,手里握着小多肉滚滚地身子,“没找到怪兽的蛋前,不许你吃任何一种点心。”
“虐待。”小多痛心地吱吱叫,却不敢太过挣扎,眼泪汪汪地哽咽:玉翎(脾气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