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雕跟蟹将都不是擅于工事的妖精,黑水河神府被人坏去大半,只余下一座光秃秃的宫殿,这两头大妖也从未想过重新修葺一番,虽然原本水府之中的兵勇宫娥,很有几个有不错的手艺,但金眼雕跟蟹将都没这方面的想法,其余妖精自然也不会给自己找事。如此一来,他们除了在水府外围巡视,收拾一下前殿,倒也十分清闲。
这日宫殿外围忽然响起隆隆水声,便有一名在外巡视的虾兵举着三股叉,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大叫道:“二老爷,蟹将军,祸事了,祸事了!河中来了一名自称流沙河河君的道人,身后带了数百名水族兵勇,说是要见黑水河神!”
蟹将正在研究身前一座杀气腾腾的棋局,闻言手掌在身前一抚,便将一座玲珑棋盘收入体内,随即锵的一声,把自家法宝金丝环刀抽了出来,低声吼道:“流沙河从前被一个法身大妖占据,连龙宫水族都不敢招惹,也只在几个月前,这大妖才追随东土来的和尚离开,什么时候有了个河君的职务?况且黑水河神已被大老爷馈压,倘若此次lou了马脚,非得招惹来其余水族攻打不可,说不得要先把这劳什子流沙河河君做掉!”
金眼雕冷哼一声,手掌一翻,便有一道金色莲花降下,这朵金莲含了佛门大力,只往下一落,便把蟹将牢牢砸在地上,翻不动身。这小沙尼颂声佛号,淡淡道:“稍安勿躁,且让我会会这流沙河河君再说!”
蟹将被法力压住,闷声闷气道:“二老爷动什么气?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以我的聪明才智,怎会想不通去跟一名河神作对?二老爷快快法力收走,我吃不消也!”
黑水河神府上方,正有一彪人马踏浪俯视,足足有三四百的数量,其中鱼虾蟹鳌各种妖怪都有,个个手执奇形怪状的兵刃,站在一处虽然有些参差不齐,却显得杀气凛凛,显然都不是善类。在这些妖怪的对面,黑水河神府的一百多号水族,则整齐划一的站成三排,跟流沙河来人遥遥对峙,虽然杀意不盛,但军容齐整,气势上也不落下风。
金眼雕身上佛光一敛,便化成一名黑袍老者,相貌跟黑水河神有**分相似,却是用上了刚刚修炼有成的变身法。这小沙尼想到自家一身佛法,有些不合身份,便又捻出障眼法的口诀,把法力掩藏起来,瞧来倒是有几分藏而不lou深不可测的气质。
这位假黑水河神黑袍一卷便出了宫殿,到得殿外,目光越过自家水族,向对面一干兵勇稍加打量,忍不住发出“咦”的一声。只见对面一干妖怪虽然个个长的奇形怪状,一副化形不全的模样,打头的却是一名衣冠齐整的黄袍丑陋道人,正是王道灵!
“王道灵是老爷收伏的妖精,这厮怎会做上了流沙河的河君?莫非像我一般,也是个冒牌货色?那么,他到黑水河来又是作甚?”
金眼雕心中疑惑,略一沉吟便开口问道:“老朽黑水河河神,从未听说过流沙河有河君一职,不知是那方的道友前来,冒充流沙河河君的职位欺瞒老朽!?”
王道灵修为只比金眼雕高出一线,瞧不出这小沙尼的变化之术,他亦是不曾见过康摩言收伏流沙河虾兵蟹将的情形,故而识不得金眼雕身边的水族,当下未有多想,只当是真个黑水河神出迎,这蛤蟆精把手掌一摊,亮出一道铁制的令牌,呵呵笑道:“河神道友不要怀疑,贫道正是新晋流沙河河君,此番前来,是传递龙宫一道命令也!”
王道灵手中的令牌跟黑水河神的令牌如出一辙,只是材质略有不同,令牌上同样有三道古拙的符篆熠熠闪光,金眼雕是认得出来,确是真品无疑。
这鸟儿惊讶道:“道长果真是流沙河河君,却是老朽看走眼也!只怪流沙河向来没有河君,这才有此误会,不知道长带来什么命令?”
王道灵把铁牌收起,郑重说道:“不久前,东海龙宫二皇子敖成殿下到得流沙河,降下四海龙宫的旨意,着我等招揽附近水域的大妖,于五年之后,参加东海举行的天下水神大会,此事十分紧要,不可怠慢!”
金眼雕奇道:“黑水河向来是水族禁地,这一流域根本无有任何妖怪驻足,如何招揽?不过既然龙宫旨意降下,老朽便尽力而为,定不让二皇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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