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嚣张的笑意。
“托你的福,行悠少爷。我叫裘茉莉,不叫小乳猪!”裘茉莉咬牙切齿地道,同时也加快脚步往前走。
“肿成这样,不叫你小乳猪要叫啥?”白行悠开着高尔夫球车,悠哉地跟在她身旁。
“哼!”她更加加快脚步,因为她一点都不想跟这个恶人有接触。
小乳猪的绰号,就是这家伙害的,他还敢在她眼前笑得这么帅不!是这么嚣张!
自从擦了他的乳霜三次后,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她就过着那种走到哪被嘲笑到哪的日子。因为,她整个人都肿得像只刚离开烤箱的烤乳猪。
而他又故意给她取这种绰号!
真可恶!想当初她还真以为这家伙是好人呢!天,她错得真离谱,他根本是个杀人不眨眼、罪大恶极、下流无耻的恶魔!
其他人还说什么白行悠是白家最明事理的主人,那根本是假象!
“别走这么快嘛!听说你去参加学校的田径队了?”像是没看到她的怒气,他口气轻松愉快。
“哼!”“那好,这次的工作是”他当她是答应了。
“不做!”裘茉莉开始小跑步,虽然跑不过高尔夫球车,至少她可以不用看到那家伙帅得没天理的脸。
“帮我送个货去朋友家,跑腿一次赚五千。”他悠哉的说。
正在跑步的步伐顿停。一次五千
“跑腿总不会让你全身肿吧!”他又说。
“什么?”不提还好,一提她就火大。他嘲弄她?这始作俑者竟然还敢嘲弄她!?可恶!她也是有骨气的!
“你一定又有阴谋,我才不接!”
“可能有点来不及了。”他笑得温和无害,却让她头皮发麻。
“来不及?”她眯起眼瞪着他“来不及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上次我拿给王妈妈,叫她拿去给你用的消肿乳膏,是进口的,一罐要三万,你那时候不是跟她说你会还她这瓶乳膏的钱吗?”
“啊!”她目瞪口呆“开玩笑!我当人体实验品才赚你三千,连奖金都没拿到,现在却要给你三万?你是奸商啊!”白行悠忍不住咧开嘴,笑出一口灿灿白牙“不然你以为我们白家为什么这么有钱?”
无奸不成商,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
时光匆匆,两个月后,裘茉莉坐在警察局少年组办公室的角落里,漂亮黑眸中充满恨意。
那恶魔,竟然叫她运送大麻!
可是,她没对警察招供,说那是白行悠叫她送的。因为她知道,白行悠是人中之龙,没有人会相信是他叫她送大麻的,所以她只好随便掰,说是路上的叔叔叫她送的,还给她钱。
天!一想到等一下父亲来接她时可能面临的状况,她就忍不住全身发抖。
案亲平常对她管教严格,要是知道她出了这种事,真不知道会把她打成什么样子一想到这,泪水就止不住。
“有人弄痛你了?”白行悠走进少年组办公室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躲在角落,可怜兮兮,像只被遗弃小猫般的她。发现她的泪水后,他心莫名一抽,有不舍,甚至还有歉意?
“咦?”那熟悉的优雅嗓音,让裘茉莉抬头,泪水一抹,神情马上武装起来“你来做什么?”
她的敌意让他眼一眯“当然是来保某个笨蛋出去的。”他干嘛要同情她?他又不喜欢小猫。
“我笨蛋?是你骗我去送大麻的!”她忍不住又想哭了。
她怎么会招惹到他这个煞星啊!
白行悠眉一扬,浅浅笑起“你现在是想诬告我吗?”
“你”裘茉莉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继续留在这里,等你老爸来接你,你跟我都知道他会怎么做,我想一顿皮鞭是免不了了。或者你可以乖乖跟我回去,我保你没事,甚至连前科都没有。”白家权大势大,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
“我才不信你会这么好心!”她嘴里虽这么说,心中却有些迟疑。他说的是真的假的?他愿意帮她免于一顿毒打?
白行悠耸耸肩“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小乳猪,那我先回去了。”他转身就走。
“等等!”裘茉莉叫住他。
“嗯?”
“你真的要救我出去?”她一脸怀疑又期盼地看着他。她是这么地恨他,但现在,能救她的似乎只有他了。
“唉!你不相信的话,我也不想勉强。”白行悠轻叹口气“今天晚上你爸爸要是没来接你的话,我会叫人送棉被来,免得你坐牢太冷。”
“坐牢!?”她骇然睁大双眼,要坐牢?她才十岁耶!
“对啊!现在,你还想留下吗?”见她猛摇头,他对着坐在木头长椅上的她伸出手来。“那走吧!”
看着他的大掌,一股不甘心充斥胸口,感激跟愤怒两种情绪在心底激荡,让她呼吸困难“你可以不要跟我爸爸说吗?”
“我应该是不会说吧!”白行悠故意用不太肯定的语气说。
“应该?”
“对啊!要我帮忙保密,你当然是得付出代价的,不是吗?”他微笑地看着她,一点也不掩饰俊眸中的狡诈光芒。
“你”裘茉莉双眼瞪得大大的。她了解了!这个天杀的王八蛋,制造一个这么大的陷阱叫她跳进去,为的就是以后要控制她!
“没错,亲爱的小乳猪,我不但会让你躲过这次的劫难,也会尽量保护你,不让你被你爸爸打,而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从现在开始,你都得乖乖听我的话,如何?”
“我”她才开口,便发现声音有点不争气的哽咽,所以她连忙闭上嘴,把那快溜出来的泪眨回去后,才说道:“那如果我答应,你你会要我听话到什么时候?”
白行悠望着她好一会,才轻轻一笑“好吧!别说我不公平,你就听我的话,直到你将欠我们白家的那两百万都还清为止吧!”
两百万!?这对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来说,是多么大的数字啊!可是她还能怎么办呢?
她不得已,只好点头,而低下头的同时,眼角再也忍不住流出委屈的泪珠。
白行悠纳闷,照理说,他不该对她的泪有任何感觉的,但为什么这一幕却让他的心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