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凡佑绕着别墅的走廊闲晃,走到一扇窗前,无意问发现窗户内的画架,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
他推开画室的门,一幅幅的油画、水彩画、素描映入眼底,他惊讶地站住门口。
“阿芬!”
阿芬急急忙忙地跑来:“少爷!什么事?”
“这些画谁画的?”他低语问道。
“是太太。”她连忙说清楚“是方苹太太画的。”
凡佑走进画室中,沉默地看着这里的画,除了几幅庭院的写生,其他的几乎都是凡佑的半身画、全身画。他靠近这些画,一幅幅仔细地轻触着。
“她什么时候画的?”
“结婚后开始画的,她常一个人待在画室,边喝着玫瑰花茶边画画。少爷!您就没看到她画画的表情,很快乐、很幸福、很专注。尤其是画您的时候,她没看相片,完全是凭着记忆在画。”阿芬想了想又说道:
“太太说要画一幅您的人像油画送您当生日礼物,可是她画了一幅又一幅都不满意,我已经觉得很漂亮了,她总说不够好看,您比画好看多了。”
他在方苹作画时坐的藤椅坐下。
“太太就是坐在这张藤椅上画画的。少爷自从你和太太呕气后,她也常坐这儿发呆,有时候还看到她偷偷掉眼泪。”阿芬很难过的说道。
“好了!你去忙”凡佑淡淡地道。
阿芬这才默然的离开。
奔凡佑双手抵着藤椅扶手,手指架着太阳穴,他似乎可以想像得出,方苹在这里作画时的愉快神情与坐这儿发呆、掉泪的无奈。
他十分责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疼惜她。和她结婚后,忙于事业,连她有这样的画室他都不知道,从没关心过她,一个人在家时会不会无聊、都做些什么事。
他以为只要给她吃穿不愁就够了,从没想过要带她出去走走。而善解人意的方苹体贴他忙于工作、应酬,也不曾向他无理取闹过。
“方苹对不起!”凡佑喃喃自语,心中的愧疚、后悔、心疼更加深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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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
横跨各行各业,世界数一数二的“透那财团”总公司正是座落在纽约。上千坪的力公室,数位员办公室气派不凡,光是服务台就有十余位总机小姐。
一进到这里,就自然地感受到竞争与压力,不愧为商场上的龙头老大。
这是叶怡玲第二次来“透那财团”总公司,第一次是和辜凡佑在一年多前来的。
今天,她独自前来。产后半年多,她身材恢复的很快,一袭黑色紧身长裙搭上她的长发发,完全看不出来已是一个孩子的妈了。
一副自信满满的怡玲一踏进“透那财团”就抬头挺胸地往服务台走。
她用一口流利的英文与服务台的小姐对话。
服务台小姐按了内线询问米契尔的秘书。
“叶小姐!秘书说请您预约时间。”
“还要预约?”
“是的!麻烦您填一下资料。”
叶怡玲只好留下资料,约好明天早上十一点,然后她站在服务台旁看进这开放人的办公室,她心里暗自窃喜,现在要预约,等她成总经理夫人,她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第二天,怡玲依约前来,服务台小姐打内线给秘书,秘书说米契尔正在开个紧急会议,叫她等一下。她等到十二点了仍没着落,只好再约隔天。
隔天,秘书说米契尔有位重要客户还没走,无法见她,叫她等一下。等了一个多小时,秘书又说他和客户去吃饭了,只好再另外约时间。
怡玲一次一次的预约时间,总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小姐!请你告诉我,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米契尔?一下子开会、一下子有客户、临时出去不在,你是故意的吗?”怡玲终于火大了。
“不是的,这是秘书说的,总经理的行程都是她安排的。”
“那好,让我见秘书,我直接跟她预约。”
“对不起!您稍候!我帮您问问看。”服务小姐马上按内线通知秘书。
“叶小姐!请跟我来!”
她带怡玲到第一会议室等秘书。
怡玲等了半小时,坐不住的站起来走动。边走边咒骂着。
会议室的门打开了。
“对不起上让你久等了。”一位年轻的女秘书,俏丽的短发、剪裁台身的名牌短套装,散发出
一股清新的优雅气质,重要的是她讲了一口道地的中文。
怡玲看清站在门口的年轻秘书。
“方苹!”她差点以为自上眼花了。
“叫我方泌书就行了。”方苹自然大方地在椭圆型会议桌旁坐下。
“你就是米契尔的秘书?”
“你找米契尔有什么事?”
怡玲在地对面坐下。“谈私事,不方便告诉你,你只要安排我和他见面就行了。”
方苹笑了笑“我可以帮你安排,不过什么时候见到他,我不确定哦!”“你”怡玲忍下怒火。“我找他真的是有重要的事。”
方苹站起身来走到百叶窗前,她想了一会儿才道:“背叛朋反的感觉怎么佯?”
“我”
“你似乎连半点歉意也没有。”
怡玲背对着她。“我已经和凡佑离婚,你可以回他身边了。”
方苹笑道:
“你说得真轻松,你以为我还会接受一个曾经和自己的好明友搞外遇的老公吗?你要的时候就抢,不要了,就往我这边送,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不能全怪我,一个铜板敲不响的。”
“是啊!你永远只会找借口为自己脱罪,永远不承认自己有错。”都怪自己太傻了,才会对她深信不疑。
“方苹!这些都过去了,你可以带你的孩了回凡佑身边,重新开始。你不必再追究这些了,好吗?”
“如果是你,你会不追究吗?”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嘛!你又何必这么固执,看开点,这就是人生啊!不是背叛人,就是被背叛嘛!”
方苹盯着她,走她到面前“啪!”一个耳光甩在怡玲的脸上。
“这种话你也讲得出来?”方苹毫不畏惧地道。
气呼呼的怡玲,捂着脸道:“好!咱们扯平了。”
“扯平?咱们永远扯不平的。”方苹转身往门口走。
“等一下。”
方苹在门口停下。
“你什么时候帮我安排见米契尔?”
“下辈子吧!”
“方苹!你别嚣张,我可以一间一间找。”气愤的怡玲吼道。
“请便!不过你没机会了。以后,警卫不会再让你进这幢大楼一步。”
“好!咱们走着瞧!等我当上”她突然停住,改口道:“你嚣张不了多久的。”
“叶怡玲!你给我听好我会有今天,全拜你所赐,我已不是原来的方苹了。想比狠,好啊!”方苹给她一道让她凉人心底的微笑,然后便离开了。怡玲打个哆嗦,她觉得方苹的确和以往不一样,以前的方苹绝不会有这种微笑。她像脱胎换骨似的,不论讲话语气、神情,甚至散发出来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怡玲更想不透的是,方苹怎么会成了米契尔的秘书?她的孩子呢?看她的身材和以往一样,她真的把孩子拿掉了吗?
叶怡玲只想着这些闪题,突然冒出两个警卫,一进来就把她架走。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曾踏进这栋大楼。只要地一出现,警卫就把她当贼防,让她动弹不得。米契尔进出都有司机由地下停车场接送,有专用电梯直达他的办公室,所以叶怡玲根本是不得其门而人。
怡玲想尽办法,就是见不到米契尔。最后,她设法买通员工,让她进到办公室,但还是让方苹给拦了下来,由警卫将她轰出去。
气急败坏的怡玲,情急之下,干脆报警。兵来将挡、水来上掩的方苹。见招拆招。与警宫一番沟通后,叶怡玲反而被指为谎报,甚至被疑为患有精神病。
方苹不知道怡玲找米契尔的目的为向,她只想整整怡玲,让她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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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您记得曾经是辜凡佑的秘书叶怡玲吗?”方苹与米契尔一起用餐时,不经意地提道。
米契尔想了想,才道:“记得!她不就是抢了你老公的那位叶秘书吗?”
“嗯,您和她熟吗?”
“不熟!怎么会突然提起她?我听说一年前,她和辜凡佑离婚,带着孩子失踪了,而且还有人说,那孩子是私生了,所以他们才离婚的。”
“私生了?”怎么会呢?
“是啊!真搞不懂,像辜凡佑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娶她那种女人?”米契尔批评着曾与他相好过的女人,对他而言,怡玲就像只招蜂引蝶的花蝴蝶。
方苹不明白,米契尔怎么会如此批评她?
米契尔也绝对想不到,他口中的“私生子”就是他的亲生骨肉。
米契尔随即又补充道:“辜凡佑这么伤害你,你还关心他的事?”
“不!不是”
“其实,辜凡佑很有商业头脑,是十商业奇才,我很欣赏他,不过,选老婆的眼光就差了,竟然舍弃你这么好的老婆,娶只花蝴蝶。”他小以为然的评道。
“我和他之间有些误会。”方苹只能无奈地道:
“看来你也中毒颇深到现在还帮他说话。”
方苹不语地笑着,觉得他似乎对怡玲有某些程度上的了解,否则怎么会用这种不屑的口吻说她是只花蝴蝶。
她不想多问,所以赶紧打住这个话题,以免又谈到她的痛处辜凡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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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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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这里的小朋友长得跟我一样耶!”五岁的方向维抬起头,欣喜地用英文告诉方苹。
方苹蹲下来,语气柔和的训诫他:“维维,这里是台湾,要讲中文。”
“哦!妈咪,这里的小朋友长得跟我一样耶!”方向维用中文再讲了一次。
“什么长得一样?”
“颜色啊!头发和我一样是黑色的。”维维摸摸自己的头。
方苹笑了笑。“我们回家吧!”
“我们才刚来,又要回家了啊!”他以为要回美国,失望的道。
“不是那个家,是妈咪的家你跟外公讲电话的那个家。”
“哦!那我可以看到外公了吗?”维维眼带期盼的望着方苹。
“当然,等下就可以看到了。”
“哦!好棒喔!我要拿我的机器人给外公玩。”
“好!”方苹无比满足地看着这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儿子。
这些年来,还好有这个乖巧的儿子陪伴她,给她精神上的安慰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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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十一点半与‘透那财团’方秘书约在‘樱花日本料理店’时间差不多了。”秘书提醒辜凡佑。
“我知道。”凡佑点点头。“新契约准备好了吗?”
“好了,全在这里。”秘书将手上的透明文件袋交给凡佑。
奔凡仿在十一点半准时到“樱花日本料理店”服务生将他带到约定好的包厢门前,替他推开门后即离开。辜凡佑脱下皮鞋踏下台阶,当地看着里面背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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