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八代连着两天的夺命连环叩及她自己的犹豫不决中,星期天到了。
一般来说,能认识那样的大人物并得到他的青睐,她实在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但他agm集团总裁的身分并没有激起她想跟他交往的冲动,或成为她想跟他交往的助力。相反地,他崇高的身分地位成了让她却步不前的阻力。
虽然她觉得自己条件不赖,但还没不赖到足以匹配他那样的人。
“唉”躺在床上,她看着时钟里的秒针一颤一颤的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圈,时间一直过去,也一直逼近他约她见面的时间,可是直到这一秒钟,她还没真正下定决心。她不该去也不能去,但是一想到他,她又觉得仿佛有一颗大石头压在她心上,直教她喘不过气来。
虽然只是一顿晚餐,可他的身影却深深的烙在她心里。他是那么的具有存在感,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像是有盏聚光灯静悄悄的打在四周,将他映得亮晶晶的。
他太亮了,亮得她觉得自己恐怕得戴上墨镜才能直视他。
柴田夜羽,忘了他吧,他不是你能接近的人。她在心里幽幽劝导着那个忍不住想赴约的她。
此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知道那一定是八代
要是八代知道她没有赴约,铁定气得在电话那头直跳脚,甚至还可能亲自跑到她住处来,押着她到潮风公园赴约。
蒙上棉被,她像只逃避现实的鸵鸟般将自己藏起来。
老天,她真想不到她柴田夜羽居然有变成鸵鸟的一天。工作了那么多年,她不知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一直以来,她只有迎向前去,从不曾退缩落跑的,但这次
“该死的相亲!”她忍不住本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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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点等到十二点,吹了两个钟头的冷风,知恭终于放弃,驱车离开。
他以为她会来,不是因为他对自己信心十足,而是那天晚上他确实感受到她同样有着不想就这么结束的念头。
但她为什么没来呢?是因为她后来见了那个原本要跟她相亲的医院小开,而她选择了他?
他有着特殊的的成长过程,也养成他遇事遇人都不动声色、冷静以对的性格,但这次,他觉得自己有点乱了。
那样的乱还不至于影响他的生活及工作,但他必须说,他无法忽视那样的乱,回到家,一进门,就见到母亲熊川万美—脸不悦地坐在客厅里,而她对面则坐着一名打扮高贵优雅的妇人。
熬人一脸歉意,似乎在向万美赔不是。
“母亲”
熬人见他回来,连忙起身一欠。“熊川少爷,真是非常抱歉。”
他微怔,疑惑地问:“您是”
“我是丘比特结婚相谈所的负责人,敝姓川村。”
知道她就是母亲口中那个在花艺教室认识的婚友社负责人,知恭点头致意“幸会。”
“川村夫人,”他看着她,淡淡地问道:“您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因为我们的疏失,造成了你的困扰,实在是”
“他们排错了人。”她话未说完,一脸不悦的万美开口了。
“是的,”川村一脸尴尬“由于新到人员的一时大意,错将同姓的另一名柴田小姐误以为是柴田商事的社长千金”
“那天跟你见面的根本不是柴田商事的千金。”万美似乎对这件事相当介意“川村夫人,你的员工实在太离谱了。”
“真是抱歉,我会注意的。”川村又是一欠,满脸的心虚歉疚。
婚友社其实也算是一种服务业,绝对不能得罪贵客,尤其是像熊川家这样的名门大户,所以当她发现员工犯了这种严重错误后,马上就赶来致歉。
“算了,母亲”看万美那么生气,而川村又那么的可怜兮兮,知恭撇唇一笑“没关系的。”
“怎么会没关系?他们到底让你见了什么人?”对万美来说,知恭就像是皇太子般,她是不会容许她苦心栽培的皇太子,接触来路不明的麻雀的。
“虽然跟我见面的柴田小姐并不是柴田商事的千金,但却是位非常优秀的女性。”他说。
万美一怔“你知道她不是柴田商事的千金?”
他点头“见面没多久,我就知道了。”
万美神情严肃而焦急地问:“那么她知道你是谁吗?”
“我不需要对她隐瞒。”
闻言,万美显得警戒而激动“她有没有缠着你?”
知恭蹙眉一笑“缠着我?”
“当然,你可是熊川家的唯一继承人。”万美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年轻多金又有本事的万人迷,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也有不少积极行动的爱慕者。
要不是她这个强势的母亲替他挡着,他可能会被一票女人烦死。.
“母亲,您多心了。”他唇角一勾“依我看,这位柴田小姐躲我都来不及。””咦?”万美一怔“躲你?”
会有哪个女人在见到她儿子之后,不但末巴着他不放,反而远远逃开的?
“事实上,我约了她今天见面,但她没有赴约。”
万美陡地。一震“你约她见面?”
“是的。”他点头“我觉得她气质高雅,非常迷人。”
“什”万美震惊地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须臾,她转而质问川村“川村夫人,那位柴田小姐是什么出身?”
“喔,她老家在琦玉,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家庭主妇,她目前独居在东京,在帝国饭店任职。”
听完川村简单的报告,万美脸色一沉“不行。”
看见母亲激烈的反应,知恭浓眉一纠。他知道母亲心目中的媳妇人选,必须有良好的、足以匹配熊川家的出身背景,而在这之前,他对母亲这样的坚持也毫无意见。
但现在,情况已改变了。柴田夜羽确实还不到教他疯狂的地步,但他对她含蓄羞涩,却又带着一种知性洗练的气质颇有好感。他不认为她平凡的身家背景会影响到他对她的感觉,事实上,他认为那根本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母亲,我对她有好感。”他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见他这么说,万美陡然一震“她跟我们门不当户不对。”
“母亲”
“我的媳妇不能是那种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
“母亲。”
“别提了。”万美强势地打断了他“你千万别跟她纠缠不清,那种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进不了我们熊川家的大门。”
“您还没见过她,却先把她妖魔化了。”他话声一沉。
听出他话中的不悦及反抗,万美一怔。她惊疑地望着这个总是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表情难以置信。
“知恭,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吗?”她眉心一拧,露出悲哀的、无法接受的表情。
看见她那样的表情,孝顺的知恭心软了。“不,我没有。”
他是怎么了?他从来没有拂逆过母亲的意思,从来没有,而现在他却为一个八字还没一撇,甚至连再见他一面都不愿的女人,对母亲说重话该死,他真不应该。
母亲为守住熊川家辛苦了一辈子,直到几年前才将担子交到他肩上。
他不是没见过母亲是如何咬紧牙根,吞下眼泪在撑着熊川家。在人前,她是个强势的女强人,面对各种挑衅及挑战时,她无论如何委屈也不甘示弱。
但人后,他不只一次看见她躲在房里偷偷哭泣。他从小就知道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要一肩扛起丈夫的事业,守护年幼的儿子是多么的艰辛折磨。
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从来不愿伤她的心,逆她的意。
“总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万美说罢,转身看着川村,
“川村夫人,请你安排柴田家的小姐跟我们知恭择期再会。”
“是,您放心,我会安排的。”
.万美眼底锐光一闪,语带威吓地说:“这次可别再出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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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夜羽的心情已经慢慢的乎复下来,他的出现在她心湖上所漾开的涟漪也已渐渐的消失不见。
虽然他的脸孔偶尔会唰地掠过她脑海,但她已调适好自己的心情。
前几天还老是烦着她的八代,这两天似乎也已饶过她,不再一天到晚打电话唠叨她。一切看来都己回到了原有的轨道,但她知道还是有某一个地方不对劲了,跟从前不一样了。
在遇见他之前,她从不为感情及男人的事心烦,在遇见他之后,她内心深处被触动了。就像是一颗被冰封的种子,在解冻后,慢慢的,慢慢的萌出芽来。
纵然她已调适好心情,纵然她觉得一切都已结束,但她不得不承认,他就像一根扎进她肉里的细刺般,虽是不痛不痒,却难以忽视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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