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年
微风阵阵、细雨绵绵,虽然正值炎炎夏日,但清晨却异常寒冷,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分娩的惨叫声断断续续的从一栋相当简陋的木造房屋传出。
“好痛,我不要生了,好痛,啊”芳龄十七的美丽少女痛到冷汗直冒,指尖重重的掐入手心,似乎要流出血来。
“忍着点,快出来了,深呼吸,用力,加油”说话的人是少女的母亲。
“啊”少女泪流满面,样子十分痛苦。
“出来了,头出来了,再用点力。”
少女气喘吁吁,仿佛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不、不行,我不行了”
“乖,再加点油。”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不可以不继续的。
少女一遍又一遍的吸气、吐气,使劲的想将孩子生出来。
约莫半个多钟头后,少女终于产下她的第一个孩子,可她却没有半点初为人母的喜悦,因为这一切都不是她所愿意的。
“是个女娃儿。”
少女的母亲想将孩子抱给她,她却狠心的别过身,连看那孩子一眼都不肯。
“把她抱走,我不想看见她,抱走。”少女愤恨的低吼。“她是你的孩子,你难道连看一下都不愿意吗?”
“我恨她,听到了没?我说我恨她,抱走,我不想看见她,抱走!”少女情绪激动的咆哮。
“好、好,你冷静点,我马上把她抱走。”话落,少女的母亲替刚出生不到一小时的女娃儿裹上浴巾,然后弯腰拿起放在一旁的竹篮子。
“你真的不要这个孩子吗?”
“不要、不要,我恨她,要不是她抱走,快把她抱走。”
十个月前,少女和朋友一同外出夜游,却不幸遭到变态男子强暴,这样就已经够悲惨了,不幸的是她居然还怀孕了,而她美好的爱情也因此而画上句点。
他不要她了,因为她有了别人的孩子,所以他不要她了。她恨,真的好恨。
“唉!可怜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她了解女儿有多苦,有多恨这个孩子,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啊!
“她一点都不可怜,她是祸害。你再不把她抱走,我就死给你看。”少女被怨恨蒙蔽了心智,甚至以自身性命作为威胁。
“好,你别冲动,我这就把她抱走,你乖乖的在家休息,千万别跑出去。”
娃儿,外婆保不住你,希望你能碰到好心人。
少女的母亲叹了口气,走出自个儿的家,往路口的教堂走去。
到了教堂门口,看了看四周后,她先将女娃儿放在竹篮里,然后将竹篮摆在教堂的门边,接着将一张写有女娃儿名字的纸条摆进篮子里。
她依依不舍的看了和自己有缘无份的外孙女一眼后,便伸手按下门铃,而后迅速消失在路口。
同时,听到门铃声,神父出来应门,却不见有人,本欲转身走进去,却听见了婴孩的哭叫声;他低头一看,脚边竟然有个竹篮。
神父将女娃儿从竹篮里抱起,爱怜的哄道:“乖孩子,不哭,惜惜!”
不用多想,他也知晓这孩子一定是被父母所遗弃了。
榬腃惊e?
神父又低下头,看到了放在竹篮里的纸条
这孩子名叫刁妍妡,请好心人好好照顾她,感激不尽!
二二年
天空一片阴暗,似乎要下起倾盆大雨。
男人态度冷漠的抽着烟,令身旁的女子有些不满。
“德”女子用赤裸的娇躯磨蹭着男人结实的臂膀。
男人没有推开她,冷冷的开口:“你没资格喊我的名字。”
“你好残忍,我们都已经上过床了。”女子眼泛泪光,状甚委屈。
“那又怎样?”男人满不在乎的反问。
“你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才跟我”女子仰起头,一脸期待。
“天真,你不过是我的床伴,居然以为我喜欢你。哈,真是好笑!”男人无情的冷哼,蓝色的眼眸里找不出一丝丝的情感。
“你、你怎么可以太过分了。”她是真的喜欢他啊!
“不高兴就滚。”男人捻熄了香烟,毫不眷恋的下床。
“别走,我会乖乖的,你别不要我,求求你,别不要我。”女子拉住他的手,低声下气的哀求。
“放开!”男人没有回头,语气淡漠的命令。
“不要!我不放,我是真的喜”
“马上滚!”丢下这句话,男人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进入浴室。
女子泪眼汪汪,一边啜泣,一边穿衣服。
“我不会放弃的。”她对着浴室大喊。
男人没有太多的感觉,只觉得这个女人笨得可以。
得不到回应,女子心情落寞的走出房间。
洗完澡后,男人身穿浴袍坐在沙发上。
手机铃响,他反射性的接起。“谁?”
“什么事?”肯定没好事。
“不去!”说完,不给伊莱多嘴的机会,男人直接切断电话。
相亲?都什么年代了,那老头子铁定是吃饱没事做,才会搞这些有的没的的无聊把戏。那么爱相亲,干嘛不自己去?
伦纳德沙塞尼,现年三十岁,法国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他不仅家财万贯、身分高贵,更拥有一张让男人羡慕、令女人痴狂的俊酷外表。
一头宛若阳光般的金发、形状好看的剑眉、电力十足的湛蓝双眸、如同用刀雕刻出来的高挺鼻子、笑起来格外诱人的性感薄唇、略微尖瘦的下颚、结实高壮的完美身材,时而冷漠、时而风流的气质;这样的男人是女人最难抗拒、也最想征服的,但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占据他的心房。
沙塞尼家族在法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伦纳德五年前便从祖父的手上接掌家族和公司的主导权。在他的领导下,公司的营运状况一年好过一年,收益当然也是一季多过一季,完全没有受到世界经济不景气的影响。
沙塞尼家族在十七世纪时曾受封爵位,是国王身边的大红人,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回归平民身分,可他们的影响力和势力却依然不容忽视。
换好衣服后,伦纳德离开寝室。
“少爷。”管家艾克恭敬的唤道。
“如果我爷爷打电话来,就说我不在这儿。”他可不想陪那老头子疯。
“是,少爷您要出去吗?”外面已经开始飘雨了。
“嗯,我晚上不回来,不用等我了。”交代完,伦纳德走过艾克身旁,朝用上好花岗石铺成的楼梯走去。
“少爷,请留步。”
“什么事?”他头也不回的问。
“外头在下雨,我去替少爷拿把伞。”艾克仍是恭敬的说。
“不必了。”一点雨而已,淋不死人的。
离开占地超过两百坪的豪华别墅,伦纳德驾驶银蓝色的莲花跑车在愈下愈大的雨里驰骋。
雨刷刷过被雨水打湿的挡风玻璃,他听着音乐,惬意的开着车。
将近一百公里的时速对他而言虽然不算快,但和其他车子相比,他已经算很快了,尤其现在又下着大雨。
他喜欢开快车,开快车不仅刺激,更能让他放松心情。
约莫狂奔了半个多钟头后,他将车子停在一家名唤“艳”的pub前。
将车子交给泊车小弟后,他面无表情的走进pub。
“德少爷,好久不见,要喝些什么?”酒保奇洛一边技术纯熟的摇晃着手中的雪克杯,一边和伦纳德打招呼。“照旧。”伦纳德不仅是这里的常客,更是这家店的幕后老板。
“是,马上替您调。”将客人的酒递给服务生后,奇洛接着替伦纳德调他最爱喝的“长岛冰茶”
就在奇洛调酒的同时,一个身材火辣,穿着性感的红发美女朝吧台走过来。
放下皮包,美女坐在伦纳德右边两个距离的高脚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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