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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型男事务所”里,就数他和梁景岩的私交最好,他外型阳刚粗犷,而梁景岩则阴柔俊美,一刚一柔,对比强烈,但这一切却无损于两人的交情。
梁景岩俊美的脸庞上噙着一抹迷人的微笑,从黑色的手提袋里掏出一张“委托案”来。
欧阳烈转头,对着伏在桌案前赶图的助理喊道:“小伍,去拿几罐海尼根来!”
“是。”伍壮元放下笔,往茶水间的方向走去,从冰箱里拿来几瓶海尼根搁置在桌上后,又窝回座位上赶着设计图。
“连你也收到委托案了?是什么大案子?”欧阳烈问道。
“挑战规则女郎!施洛静。”梁景岩道。
“那是什么见鬼的任务?”欧阳烈喷了一口烟,抱怨道:“姓关的最近是在干什么,吃饱撑着啊?他是把我们的型男事务所当成恋爱事务所了吗?天天搞一堆有的没的!”
“我觉得挺有趣的,既可以一边执行任务,又能一边谈恋爱,何乐而不为?”梁景岩懒懒地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搁上了茶几。
“那你们的任务是挺悠闲的,老子我就比较倒霉,要替一个笨女人装修房子.”他仰头灌了一口啤酒。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梁景岩瞇起细长的眼眸,瞅着好友耿直的神情。
“什么意思?”他淡淡地吐了一个烟圈.
“难道你不觉得行漠叫你这个闻名逦迩、扬名建筑界的大设计师去帮一个女人装潢,整修房子,太大材小用了吗?”
“我也觉得很委屈啊!”他的心头忽地浮现了薇光的脸庞。
他若不是奴性太强,就是同情心泛滥,才会收留那个女人在家里称霸为至、为所欲为,甚至把他当超级男佣使唤。
明明丁薇光嚣张、蛮横到令他火大,可是当她装无辜地瘪起小嘴,那可爱的表情竟会让他舍下得责备,所以才会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她放肆下去了。
“难道司拓没告诉你,这是一项“救爱任务”吗?美其名是帮她装修房子,其实是要将她从爱情诈骗集团里拯救出来。”梁景岩优雅地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口海尼根。
“爱情诈骗集团?”欧阳烈的眼底冒出了问号.
“听说她的前男友就是这种人,不断地释放出复合的讯息,给她无穷的希望,一而再地讹骗她的感情!这种家伙不是诈骗集团是什么?”梁景岩嫌恶地批评着。
“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不关我的事。”他口气淡淡的,佯装不在意。
“不是每个女人都懂得带眼识人,能够分辨男人的好坏:也不是每个人通往幸福的道路都能畅行无阻,偶尔也会有施工或发生急难的时候。”
“那又怎么样?”
“这就是你该上场的时候了。难道你想要看到一个好女人就这么错爱一个烂男人一辈子吗?”梁景岩循循地开导着,就怕以他耿直刚毅的性格,会枉费了关行漠的精心安排。
“谈恋爱是讲感觉的,不是做善事。”欧阳烈嘴硬地说道,不敢探究心里那份温柔的牵引与悸动是为了谁。
梁景岩咧开薄薄的唇,笑道:“那你最近做的善事还真多,不只答应替她装修房子,还熬夜画设计图,亲自监工,指挥坐镇,甚至把人都接回家里住了呢!”
“那是因为委托案,再加上她无处可去。”欧阳烈敷衍着。
“但是委托案里,可没有叫你收留她。”梁景岩凑向前,拍着好友的肩头。“承认吧,你对她有感觉。”
他将燃尽的烟蒂捻熄,仰头灌了一口清冽的啤酒。“想不到你的八卦消息还挺灵通的,连我收留她的事也知道。”
“在我们事务所里是没有秘密的,更何况我和行漠很担心你真的把房子装修好了,倒让那个姓锺的坐收渔翁之利。你也知道,打着欧阳烈这三个字,简直是在为那栋破公寓加持。”.
欧阳烈抿着嘴不说话,神情复杂。
“如果你都把人拴在自己的屋子里了,还把不到的话,那就真的该去报名司拓的爱情补习班,学习如何把妹了。”梁景岩揶揄着。
“那我情愿单身一辈子!”他才不想让韩司拓踩着他的自尊,骄傲一辈子。
“还是你想跟小伍爬断背山?”梁景岩戏谵道。
“找死啊!”他没好气地拿起桌上的啤酒砸向好友,梁景岩身手利落地接住,才没毁了他那张引以为傲的俊美皮相。
此时,埋首在桌案前的伍壮元忍不住捍卫起自己的贞操。
“烈哥,我的性向很正常,对那座山没什么兴趣喔”伍壮元瞟了眼欧阳烈魁伟的身躯一眼。
“拜托!老子我也很挑食好不好,不是什么垃圾食物都啃得下去!”欧阳烈激动地暴吼。他都还没嫌弃那家伙了,他居然还敢回嘴?!
“垃圾食物?”伍壮元伤心地俯下脸,检视自己精瘦的身材。
他身上的肌肉虽然没有烈哥来得健硕诱人,但也构不上垃圾吧?
欧阳烈意识到两人疑惑的眼神,补述道:“这家伙三餐都吃美式快餐,不是垃圾食物是啥?”
闻言,梁景岩仰头朗朗笑着,将啤酒放置在桌上,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儿?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吗?”欧阳烈拾眸问道。
“我要赶着去拯救一个迷路的女人,指引她通往幸福的方向。”梁景岩起身向好友告别,掩上玻璃门,消失在欧阳烈的视线里。
下班后,欧阳烈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寓所。自从他善心过剩,收留丁薇光回家的那一刻起,每次打开门扉,都会有不同的“惊喜”在等着他。
好吧!他必须更正,是“惊”不是“喜”绝对不会有娇小甜美的女人伺候着他穿拖鞋的戏码上演,而是每次推开门,玄关处就塞满了二十几双高跟鞋,凌乱地占据了走道。
他一度质疑,她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娱蚣那种低等的爬虫类,否则一个正常的女人,哪需要这么多双鞋子?
还有前几天,他摸黑打开客厅的灯时,却赫然发现矮柜上放置着一排排蓄着长发、表情狰狞的“人头”瞪视着他,令他不小心爆出有损男性气概的吼叫声,误以为家中发生了重大命案。
待他冷静下来,走近察看后才知道,原来是那女人将造型用的假人头全都放在柜子上,害他吓出一身冷汗。
今天,他提早收工。掏出钥匙,插入孔锁,推开门板!玄关处的高跟鞋已经安分地摆放在鞋柜上。他脱下皮靴,放下工具袋,往客厅里走去。
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正交迭在沙发的扶手上摇晃着,性感得足以撩拨起一个男人原始的情欲。
他的目光顺着纤细的脚踝缓缓地往上移匀称的小腿,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热裤缩高到玉腿的起始处,包裹着挺翘的臀部。
他眼神一暗,喉头发紧,忍不住将目光放在那副引入遐想的娇躯上贴身的背心露出了小巧可爱的肚脐眼,紧接着是覆在轻薄上衣下的丰盈浑圆、性感的锁骨这一切旖旎风光令他血脉债张,口干舌燥。
视线再往上移,忽地,一张惨白、毫无五官的面容扑进他的眼中,令他体内澎湃的热血迅速冻结,差点成了“急冻人”!
“丁薇光!”欧阳烈狂怒地暴吼,吓得她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怎么了?”她撕下覆在脸上的那层白色面膜,露出一张清丽立体的五官。
“该死的!你到底在做什么?”他气势逼人地指着她手上的面膜。
他迟早会被这女人花样百出的招式给吓出心脏病来!
“敷脸啊!”